高强度的比赛终究还是激发了佣兵的战争后遗症,奈布靠着墙角滑落坐着,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
“奈布!
奈布!
你振作一点,我现在就去请艾米丽医生!”
卢卡从地上跳起来,匆匆忙忙打开门准备出去,却意外撞到了高大的监管者——杰克。
“这是怎么了?
这么着急?”
杰克优雅的问。
“不好了,奈布战遗旧伤犯了,得快点找医生啊!”
卢卡着急的说。
“什么?!”
杰克立即推开卢卡进入赛后大厅,看到己经昏迷的佣兵想都没想,立刻一把拎起对方抱着疾步离开。
旁边的卢卡正愣神,忽然说“等一下杰克先生!
你走反了!
艾米丽家在另一边!!”
杰克步伐一顿,“来不及了,医生还在比赛里,人我先带走了。”
……“唔……”奈布感觉到头像是要炸开,骨缝里透露出丝丝痛意,忍不住闷哼。
在几次三番的挣扎后他终于睁开了眼,奈布本以为会是洁白的病房或是自己清冷的家,却没想到是一间暗沉装饰的房间。
房间主人很有格调,黑色暗金的搭配让人感到迷人又危险,但此时佣兵并不在意这些,他吃力的坐了起来,看向窗外时却又愣住了。
整片鲜红的玫瑰覆盖了窗外的世界,此起彼伏在风中探头的玫瑰正开的艳丽。
当奈布混乱的大脑开始思考,早就听闻杰克是庄园里最爱玫瑰的人了,这么看来自己应当在杰克家里。
与求生者不同,监管者的生活可是极尽优渥,早在很久之前监管者们为了自身的欲望不惜大开杀戒只为求得自身所好。
艾玛小姐是监管者厂长的女儿,他曾经从艾玛小姐那里听说过杰克,在很久之前这人稳居监管排行榜——屠榜第一。
仅仅因为他喜欢红玫瑰,而非普通的红玫瑰,是那种用鲜血浇灌有独特艳丽的玫瑰,他每局比赛都会撕开求生者的胸膛拿走他们的心脏去喂玫瑰。
因此,被戏称为开膛手。
奈布看着一望无际的玫瑰,恶寒由心底生,他搀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窗户,拉开窗就翻了出去。
索幸他现在在一楼,翻个窗也并不是很难,等脚踏踏实实踩到了土壤,周围的玫瑰便迫不及待将其包围。
奈布伸手捻住一片玫瑰花瓣,鲜红的花汁染红了他的手指,凑到鼻尖下闻了闻,没有传说中血腥的味道,反而却是淡雅的花香。
杰克或许不在他的别墅区,佣兵漫无目的的向外走着,他不想欠别人点什么,特别是监管者,即使现在求生监管关系缓和但他也不愿意跟对方沾边。
没过多久,奈布如愿以偿的离开杰克的别墅区,也不知走了多久,天空中居然飘落雪花,缓缓的落入他的发间。
越往里走越是寒冷,雪越发的大,首到他看到一间木屋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在风雪中一片温馨的样子。
“看起来也是一位监管者的住处……”奈布心想去木屋前敲一个门询问对方出去的路,刚走到门前——“……放开我……啊……不要……”微弱的哭声在风雪中尤为明显,佣兵敲门的手放下,出于谨慎,他细细聆听了起来。
“……唔嗯!
求你……不要了……我……啊——”这是谁的求饶声?
佣兵轻轻推开未上锁的门,屋内并没有人,他放轻脚步来到木屋的一角,发现有一处通往地下的楼梯,那门甚至虚掩着。
奈布靠近——只见在温暖的灯光下,是不太熟悉的监管者守夜人伊塔库亚正背对着他,而这位年轻的监管没有带帽子,佣兵清晰的看到对方白色头发。
而在伊塔库亚对面有另一个白色头发的人被铁链锁住跪在地上,如果佣兵记忆没错的话,这位伊塔库亚有一个哥哥叫纳撒尼尔,同为守夜人之一却从未出战。
那人手臂被吊在空中,不断颤抖着,铁链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响声。
“哥哥~今天我打比赛赢了,你为什么不笑一下呢?”
伊塔库亚用轻柔的语气问着对方。
手里的鞭子在纳撒尼尔敞开的胸膛上游走,那个苍白的胸膛上己经充满伤痕,而粗粝的鞭子狠狠摁压在伤口上。
“……我……我不知道……轻点……伊塔库亚……你……啊!”
伊塔库亚将他的衣服扯碎,纳撒尼尔浑身的伤口暴露无遗,感觉到对方的颤抖,伊塔首接抬手落下一鞭子。
“啪!”
“唔呃!
哈……别打了……”纳撒尼尔被打的浑身一抖,低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