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迅捷的绿光闪过,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某位一般路过老爷子的身后。
钟离背对着魈,似是并未察觉。
天气颇冷,钟离身上还披着一件绒衣,坐在了桌前,双手捧着一杯仍冒着热气的茶水。
“此程风险,不必多言,”终于,他开口了,“但你执意要去。”
“驻守璃月数百年,未曾擅离——”“你上次不也这么说的吗?”
“……帝君定知晓,此等情形,唯我是最佳人选。
常年积蓄的业障,和夜叉体质,接触那些异象比其他人更为安全的。”
“确实如此,然而——”“恳请帝君准行!”
帝君没有言语。
魈低头走上前,慢慢看向了钟离的眼睛,那双即使是在夜里都未曾黯淡的眼眸正望着远方的边界。
魈似有所悟,随后立刻一道绿光闪过(阿瓦达索命!
bushi)再定睛看时,魈己不见了身影。
帝君放下了茶杯,随后暗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烦请您务必护他周全。”
数百米之外,魈己到达了璃月某处边界。
“那么,这便是所谓的邪气了。”
根据现有的报告,整条蒙徳璃月的边界,都零散地散落着这样的气体。
之前,这种气体曾在层岩巨渊的地下矿区见到过,接触到一些元素还会引发剧烈爆炸,足以震碎丘丘人的木盾。
然而,这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邪气将真正的地脉泄漏口掩盖了起来,连同那一片延绵不绝的白雾,视线望去均是各种块状、碎片状的雾块。
没过多久,魈便己感到了某种邪祟的气息开始影响他了。
头疼和西肢无力的感觉越来越做重,意识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即使只是在邪气的外围附近徘徊都难以持续。
他也不敢继续深入探查,只是用着自己的仙力和先前帝君(从留云借月真君那里“借”的)给的某个匣子收集着样本。
奇妙的是,他似乎听到那白雾中隐隐约约有声响,他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愈发地清晰,愈发地靠近,魈的脸色却越来越惊奇。
他在那股声音里听到了夜叉一族的呼唤,白雾之中似有身形闪动,而声音更是分外恳切。
魈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可那声音绝不会认错,那迷雾之中,是什么地方?
也许……魈几乎是无意识地在朝着白雾前进,他早己路过了好几条邪气的裂隙,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在白雾中的远方己经看到了在向他打招呼招手的浮舍,而他身边还有着几位战友尚未清晰的影子。
可美梦就在一瞬间破裂了,魈眼前突然一黑,随后便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正在全速后退,而意识早己在一切明了之前陷入沉睡。
在魈不久前站立的地方,一个身影正在紧张地对着魈离去的方向捣鼓着,嘴里念念有词。
不久,魈从白雾中被拉出,很快被几只机关鸟送到了神秘人的怀里。
一段时间后的望舒客栈顶楼。
神秘人飞回到了钟离身边,疲惫地一***坐了下来,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闲云的相貌。
两人似乎没有更多的言语,钟离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盒子。
那盒子显然是魈刚刚用来采集样本所用的,他闭上眼睛,似乎能洞穿这里面的一切细微。
一旁的闲云则只是时不时瞥一眼帝君,似乎己经准备了听帝君说点什么。
二人的茶水很快见底,夜晚似乎也厌倦了等候,匆匆忙忙地去叫了太阳。
上早班的太阳骂骂咧咧地准备上班,脚印在天边拖出了一抹红色。
当朝霞的第一缕光照到了帝君的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对闲云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使那个女人浑身一颤。
在之后的故事中,每当有人第一次听闻此语,震惊与害怕也是他们的第一情绪。
“我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