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萧寒碎丹挡劫，换来的却是他飞升那日冰冷一剑：“修真需断尘缘，今日以你证道。

”再睁眼，我重回被他所“救”那日。 眼看他又要踏云而来上演英雄救美，

我转身扑进身后魔尊怀里，喊道： “夫君！那人好可怕。”后来，

我 一脸冷漠看着台下是被废尽修为、状若疯癫的萧寒。 他嘶吼着问为什么。

魔尊懒懒挑眉：“夫人，不斩草除根吗？”“修为尽废，道基已毁，

”我看着萧寒瞬间变得死灰的脸，一字一句道，“对他而言，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魔尊轻笑，“夫人的决定甚好。”……胸口剧痛炸开的瞬间，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剑锋刮过肋骨、切入心脏的细微声响。冷，真的好冷。

彻骨的冷意顺着血液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压过了所有的痛楚。我难以置信地抬眼，

看向执剑的人。萧寒，我的道侣，我倾尽一切去爱、去辅佐的人。我曾为他挡下致命的天劫，

修为大跌；我曾为他自取仙丹，几乎断绝仙路，他说过会一直护着我，直到飞升。而此刻，

他白玉般的面容上无悲无喜，那双曾盛满对我缱绻柔情的眼，只剩下淬了冰的漠然。“阿云，

”他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一如他手中那柄刚刚饮尽我心头热血的寒剑，

“修真之人，需斩断最后尘缘。今日，你我夫妻缘尽，以你证我无上大道。”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几乎麻木的神魂上反复切割。证道……哈哈，好一个杀妻证道！

鲜血自我唇角汹涌溢出，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野开始模糊涣散，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他毫不留恋抽出长剑，以及我那滚烫的心头血溅在他雪白道袍上，

晕开刺目的红。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猛地吸进一口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尘土味，

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我茫然睁眼。昏暗的魔域边缘，

几个面目丑陋的低阶魔修正淫笑着朝我逼近，手中血迹浓重的刀剑闪烁着猩红的光。

这场景……何其熟悉！我低头，看见自己身上那件早已在记忆里褪色的水碧色罗裙，

此刻正被撕裂多处，露出道道血痕。修为微弱得可怜，正是百年前我初入魔域历练，

不慎遭遇围攻的那一天！我重生了？重生回了……遇见萧寒的那一天！

巨大的荒谬和狂喜尚未席卷而来，天际便传来一声清越剑鸣。一道白衣身影踏云而至，

衣袂飘飘，风姿清冷卓绝。他指尖微抬，

一道凛冽剑光便轻而易举地将那几个魔修绞杀成漫天血雾。随后，像前世那般他转身，

目光落在我身上。是萧寒。依旧是那般清冷出尘的眉眼，俊美得令人窒息。他看向我，

眼神带着属于强者的怜悯仿佛在说：“姑娘，可曾受伤？”一切，都与前世一模一样。

那曾让我一见倾心、从此万劫不复的眼神，此刻像是一根冰冷的针，

狠狠扎进我刚刚复苏的神魂，激起滔天的恨意和恶心。那些我自认为的恩爱时光，

那些我倾尽所有为他付出的种种一切，或许在他飞升的那一刻，都卑贱得如地上的尘土吧。

他这种眼神，仿佛我只是他鞋上的尘土般，冰冷，漠然，还带着一丝清理污秽般的不耐。

前世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藏在眼底的那份轻蔑，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他是天神降世，

从此对他情根深种。几乎就在他开口欲言的瞬间，我猛地扭过头，

视线仓皇又决绝地扫过周围。有了！不远处的黑色巨石上，不知何时斜倚了一个玄色身影。

那人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魔气，气息深不可测，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一双深邃的眼，

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兴味，正隔空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记得他，前世，萧寒救下我时，

这位魔尊似乎也在远处旁观。只是当时我惊魂未定，

满心满眼都是那道“天神降临”般的白衣，何曾留意过其他。此刻，

他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喉咙口的血腥味，

在那道白衣身影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注视逼近之前，猛地朝那玄色身影扑去——脚步踉跄，

狼狈不堪，却带着一股豁出一切的决绝。一头撞进那个带着冷冽幽香的怀抱里，

我能感到对方身体倏然一僵。四周空气瞬间凝固。我死死攥住对方冰凉丝滑的衣襟，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抬起头，露出苍白脆弱的一张脸，声音颤抖，

却足够清晰：“夫君！”这一声，石破天惊。我能感觉到头顶那道慵懒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

如实质般落在我的发顶。而前方，那道踏云而来的白衣身影猛地顿住，

萧寒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怜悯温和瞬间冻结，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措手不及的裂痕。

我心脏狂跳，却强迫自己迎上那双骤然变得幽深难测的魔瞳，用尽所有力气，

添上了最后一把火，声音娇怯，带着惊惧和委屈：“就是那个人……他一直盯着我看，

好生讨厌！”头顶的目光锐利如实质，刺得我头皮发麻。

被我紧紧攥住衣襟的男人周身气息有一瞬间的凝滞，那并非杀气，

而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东西。他没推开我。这微妙的默许给了我一股莫名的勇气，

我将脸更深地埋进那冰冷的玄色衣料里，隔绝了身后那道几乎要将我钉穿的视线。

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幽香，混着极淡的血腥气，诡异地让我狂跳的心脏稍稍落定。

“夫君……”我又怯怯地唤了一声，声音闷在他衣襟里，带出泫然欲泣的颤音，“我怕。

”我能感到掌下紧实的胸膛似乎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一声低不可闻的、近乎气音的轻笑掠过我的发顶，快得像是错觉。随即，

一只微凉的手搭上了我的后背。不是拥抱，更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戏弄。“哦？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微哑，带着一种慵懒的磁性，尾音微微拖长，像羽毛搔过心尖，

却无端令人胆寒，“是么？”他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投向僵立在不远处的萧寒。

空气霎时间变得粘稠而沉重，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缓缓扩散。

萧寒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他先是因我这声石破天惊的“夫君”而显出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迅速被一种被冒犯的冰冷所取代。他乃仙门骄子，即将突破元婴，何时被一个魔修如此无视。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我紧挨着那玄衣男子的身影上，眼神锐利如刀，那目光里，

有对我这“不知廉耻”行为的鄙夷，或许，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脱离掌控而生的惊疑。但他终究不敢妄动。

眼前玄衣男子虽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深不见底的气息，明确昭示着其力量远非他所能及。

魔域深处，大能者性情莫测，他不敢拿自己的仙路冒险。他深吸一口气，

勉强压住心中的不快，恢复了那副清冷孤高的模样，只是嗓音比方才更冷硬了几分，

对着我——或者说，是对着我身后的男人——开口道：“阁下，这位姑娘或许受惊过度，

胡言乱语。还请阁下让她过来，我需带她离开此地，以免被魔气侵蚀。”他说得冠冕堂皇，

仿佛仍是那个慈悲为怀的仙门子弟。我抓着衣襟的手指猛地收紧。“带我离开？？

”我猛地抬起头，转向萧寒，眼神带着一种尖锐和固执，“谁要你带我离开！

你方才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我一直跑，一直躲，

若不是、若不是我夫君在此……”我声音哽咽，恰到好处地停顿，

将身子更紧地缩回身后冰冷的怀抱里。“夫君，”我仰起脸，

看向那张隐在阴影中的侧脸轮廓，声音又软又委屈，“他吓到我了……我们走好不好？

”我能感到那搭在我背后的手指，极轻地敲击了两下，像是在思索什么。

萧寒的脸色已经难看得无法形容。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一时兴起的“善举”，

会引来如此难堪的局面。被一个蝼蚁般的女修当众驳斥“不怀好意”，

这简直是他修行路上的奇耻大辱。他周身灵气微涌，冰寒的剑意若有似无地开始凝聚。

就在这时，我头顶响起一声低笑。那笑声不高，却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傲慢和漠然。

“听见了？”玄衣男子终于正眼看向萧寒，那双深邃的魔瞳在阴影中掠过一丝猩红的光泽，

“我家夫人说……你吓到她了。”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

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萧寒紧绷的神经上。“至于带走她？”他顿了顿，

搭在我背后的手终于动了动，改为揽住我的肩，将我更彻底地纳入他的气息范围之内，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和宣告意味的动作。“你算什么东西？”那声音不高，懒洋洋的，

却裹着寒意。萧寒脸上那强撑的清冷彻底碎裂，剑气不受控制地自他周身溢出，

白衣无风自动，脚下的云气剧烈翻涌，冰剑发出嗡鸣，凛冽的剑意割裂周遭稀薄的魔气，

发出嗤嗤声响。他在暴怒的边缘，却不敢真正出手。眼前玄衣男人的气息深如渊海，

仅仅是站在那里，无形的威压就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我紧贴着那冰冷的胸膛，

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萧寒方向的、那恨不得将我撕碎的视线。恨吧，怒吧，萧寒，

这才只是开始。你予我的剖心之痛，万死难偿！揽在我肩头的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

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滚。

”玄衣男子吐出一个字，甚至没再多看萧寒一眼。仿佛对方不是仙门骄子，

不是即将元婴的修士，而只是一块碍眼的石子，随意便可踢开。萧寒的身体剧烈一震，

脸色由青转白，攥紧的拳头指节泛出青白色。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死死盯了我一眼，那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阁下，

后会有期！”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化作一道流光，

几乎是狼狈不堪地撕裂魔域灰蒙的天幕，瞬间消失不见。那令人窒息的身影终于消失了。

我绷紧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腿一软，险些栽倒。肩头那只有力的手臂却稳稳地托住了我，

没让我滑下去。危险并未解除。我才意识到，我似乎扑进了一个比萧寒可怕无数倍的怀抱。

头顶，那道慵懒却锐利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玩味。他微微低下头，

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夫君？”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语调缓慢，咀嚼玩味，

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我疯狂鼓动的心脏上，“本座何时，

多了这么一位……投怀送抱的小夫人？”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完了，冲动之下的豪赌，

现在到了支付代价的时候。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不能慌，我对自己说，

既然赌了，就要赌到底。我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的眼睛显得更清澈、更无辜一些，

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怯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认错人”的茫然无措。

“我……我……”我声音细弱，带着哭腔，“对不住……大人，我方才……方才吓坏了，

那人追得紧，我……我看您气度非凡，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才……才出此下策……”我越说声音越小，像是自知犯了天大的错，

怯生生地想要从他怀里退开，却又因为力竭和伤势，动作显得虚弱又笨拙。

…多谢大人方才出言解围……我、我这就走……”以退为进赌他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冒犯”，

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或者说，好奇。果然，我刚要后退，揽在我肩头的手臂却收紧了力道，

不容置疑地将我重新固定回原处。“本座准你走了？”他轻笑一声，

指尖划过我脸颊上未干的血迹，冰冷的触感激得我一阵战栗。“利用完了就想跑？

”他低下头，靠得更近，几乎是在我耳边低语，气息冰冷，“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那……大人想如何？”我声音发颤，是真的害怕了。眼前这位，

看起来喜怒无常，杀伐随心。我这点小心思，在他眼里恐怕如同儿戏。他没有立刻回答。

那双魔瞳细细地描摹着我的眉眼，仿佛在评估一件突然落入手中的、有趣却陌生的物件。

他看到了我破损衣裙下的伤痕，看到了我微末的修为，

也看到了我眼底深处竭力隐藏的惊惶和……那一点不合时宜的、未被磨灭的恨。片刻，

他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不是叫了夫君？”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却做出了决定，“本座便允了你。”我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瞧，

”他指尖拂过我因震惊而微张的唇，带着一种冰冷的狎昵，“方才扑过来时不是大胆得很？

现在知道怕了？”他揽着我，转身便走。一步踏出，周遭景物疯狂倒退，空间扭曲变幻，

强烈的晕眩感瞬间袭来。我最后看到的，是魔域昏暗的天空在他身后碎裂成无数片，

耳边是他低沉含笑的最后一句话——“带你去个地方，我的……夫人。

”空间扭曲的晕眩感尚未完全褪去，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便蛮横地钻入鼻腔。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有失态。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让我呼吸骤然一窒。

这是一处极为宽阔的大殿，四壁及穹顶皆由某种暗沉泛着幽光的黑石砌成，

上面雕刻着无数扭曲咆哮的魔物图腾，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而出，将闯入者撕碎。

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穹顶摇曳的、幽绿色的魔火，那火光跳跃不定，

将整个大殿映得鬼气森森。大殿两侧是形态各异、魔气缭绕的魔修与魔族。有的青面獠牙，

身高数丈；有的妖娆妩媚，眼波流转间却带着噬人的毒辣；更多是保持着人形，

却周身气息阴冷暴戾，眼神贪婪地扫视过来。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

刮过我破损的衣裙和狼狈的身姿，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好奇，

以及……一种看待食物的垂涎。我被这无数道邪恶的视线钉在原地，手脚冰凉。

揽在我肩头的手臂却纹丝不动，甚至带着我，

若无其事地朝着大殿最深处的那个至高王座走去。他的步伐从容不迫，

靴底敲击在黑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冰冷的回响，一声声，敲打在死寂的大殿里，

也敲打在我狂跳的心口上。所过之处，两侧那些狰狞的魔物纷纷低下头颅，收敛目光，

表现出绝对的敬畏。终于，他停在了那巨大的、由不知名苍白兽骨打磨而成的王座前。

他松开手，随意地坐了下去，玄色衣袍铺散开，他支起一条腿，手肘撑在膝上，

指尖抵着下颌，那双深不见底的魔瞳扫视下方，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笑意。

而我，就像一件被随手带回来的战利品，被孤零零地留在了王座前，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渺小，脆弱，格格不入。“尊上。”一个站在最前方、身着暗紫纹路长袍的老魔修上前一步，

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您归来甚早。不知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

王座上的男人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大殿里荡开，让所有魔修的头颅垂得更低。“路上捡的。

”他语气懒散，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瞧着有趣，便带回来了。”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僵直的背影上，缓缓地，一字一句地，投下了惊雷。“她说，她是本座的夫人。

”“轰——！”整个大殿死寂一瞬后，陡然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哗然和抽气声！

无数道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惊疑、甚至充满了敌意，比方才***百倍地刺在我身上，

几乎要将我洞穿！我感觉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他故意的！

他将我置于这万众瞩目的魔窟中心，任由这些嗜血的魔物打量猜忌！那紫袍老魔修瞳孔一缩，

脸上皱纹深刻起来：“尊上！此事……未免太过儿戏！此女修为低微，来历不明，

分明是人族修士，怎配……”“溟长老，”王座上的声音打断他，依旧慵懒，

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你在教本座做事？”被称为溟的老魔修身体一颤，

立刻躬身：“老奴不敢！”“不敢就好。”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我背上，仿佛在欣赏我细微的颤抖，“本座觉得配，那便配。”他抬手，

轻轻一招。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我，我身不由己地转过身，正面朝向那王座上的男人。

他微微前倾身体，苍白修长的手指隔空描摹着我的轮廓，魔瞳中的兴味更浓。“瞧，

这害怕的样子，”他低笑，声音只有我二人能清晰听见，“一开始的勇气哪去了？

”我咬紧了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错，我这一遭重来要让萧寒得到应有的结局，

这番胆怯如何能成事。这股怒火来得猛烈，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我猛地抬起头，

第一次毫无遮蔽地迎上他那双深邃的、带着玩味笑意的魔瞳。我的眼睛因之前的恐惧发红，

但此刻，那里面燃烧着清晰的、未被碾碎的愤怒和倔强。他似乎微微一怔，

随即眼底的红芒更深了些，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有趣的猎物。就在这时，大殿侧后方，

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响了起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挑衅：“尊上~您就算要寻个乐子，

也总得问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吧？瞧把这小美人吓的，脸色白得，

妾身看了都心疼呢~”我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绯红纱裙、身段妖娆的女魔修，她眼波流转，

看向王座的目光充满了倾慕，而转向我时，则带上了冰冷的敌意。王座上的男人挑了挑眉，

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慵懒的：“嗯？”“那么……”他拖长了语调，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玩味。“本座的夫人，”他问，声音响彻死寂的大殿，“你，愿意吗？

”“愿意吗？”那三个字，裹挟着冰冷的玩味和不容抗拒的威压，

沉沉地砸在大殿死寂的空气里，也砸在我几乎停跳的心口上。

无数道目光——贪婪的、审视的、敌意的、戏谑的——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针，

密密麻麻地刺在我***的皮肤上，几乎要让我燃烧起来。我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