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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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华山云雾隐真仙唐开元二十五年,春深时节。华山七十二峰半掩于缥缈云雾之中,

宛如仙境。南峰之巅,松柏苍翠,奇石嶙峋,一位青袍道人正立于危岩之侧,远眺群山起伏。

他年约三十,面容清癯,目光深邃如潭,眉宇间自有超然物外的气度,

这便是后来被世人称为“山中宰相”的李泌,字长源。山风拂过,道袍轻扬。

李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流转。这些年来,他在华山修道参玄,

不仅精通道家典籍,更对天下大势了然于胸。虽隐居于山林之间,却始终心系苍生。“师父,

今日的经文已诵毕。”一个十岁左右的小道童捧着竹简,恭敬地立于身后。李泌转身,

唇角含笑:“可有所悟?”道童踌躇片刻,摇头道:“《道德经》云‘道可道,非常道’,

弟子愚钝,只觉玄奥难解。”李泌轻抚道童头顶,温言道:“道本无言,强名曰道。

你且看那山间流云——”他指向远处山峦间舒卷的云雾,“聚散无常,不执于形,不困于势,

这便是道的显化。修行之人,当如流云般自在,不为外物所拘。”道童若有所悟,

仰头望着流云出神。正说话间,山下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惊起林间飞鸟。不多时,

一位风尘仆仆的官员在道士引领下攀上山来,手中紧握明黄绢帛,额上汗珠涔涔。“李居士,

圣旨到!”官员气喘吁吁,显是赶路急切。李泌神色平静如常,拂尘轻扫,躬身接旨。

原来是唐玄宗听闻他的才名,特召入京任职。道童眼中放光,悄声道:“师父要去做官了?

”李泌却淡然一笑,对官员道:“山野之人,疏懒已成习性,不堪驱使。还请回禀圣上,

泌无意功名。”官员愕然,天下竟有人拒绝天子征召?但见李泌态度坚决,

只得悻悻下山复命。是夜,月明如昼,清辉洒满山巅。李泌独坐松下,抚琴自娱。琴声清越,

如流水潺潺,却又隐隐含着几分忧思。“师兄何故拒诏?”身后传来问话,是师弟清虚道人。

他年约四旬,面容敦厚,手持拂尘,缓步而来。琴声戛然而止。李泌目视远方长安方向,

轻声道:“盛世之下,已有隐忧。此时入朝,非良机也。”清虚不解:“圣人治下,

海内升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忧之有?”李泌摇头,拾起一枚落叶:“我游历四方,

见均田制日渐败坏,府兵制亦见颓势。边疆节度使拥兵自重,

朝中李林甫专权结党...天下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他将落叶递与清虚,

“譬如这叶子,看上去完好,内里已被虫蛀。此时入朝,不过添一装饰而已。待时机至,

自当出世。”清虚对着月光细看落叶,果然见其中已有虫蛀的细微孔洞,不禁恍然,

复又问道:“师兄既有济世之才,何不早建功劳?”李泌微笑:“道法自然,待时而动。

急流勇退,方为智者。《周易》有云:‘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今非其时也。

”清虚叹息:“只怕岁月蹉跎,辜负了师兄满腹经纶。”李泌重新抚琴,

琴音转为悠远:“老子曰:‘无为而无不为。’非是真无所为,而是顺应天道,不妄为耳。

”此后数年,李泌虽屡拒征召,却并非全然隐居。他常下山游历,察***情,

对天下大势了然于胸。时而与文人墨客诗词唱和,时而与边将士卒促膝长谈,名声愈盛,

却始终不肯入朝为官。一次,他游历至范阳境地,见节度使安禄山势力坐大,私蓄精兵,

暗藏甲胄,归后夜观天象,见东北有赤气冲天,心知乱象已萌,遂暗记于心。直至天宝年间,

朝政日非,李林甫、杨国忠相继专权。李泌见时局渐危,这才***入朝,授职翰林待诏。

然他始终保持超然立场,不阿附权贵,常以道义讽谏,也因此遭到排挤。天宝十四年,

安禄山反叛的消息传至长安,朝野震动。那日大雪纷飞,长安城银装素裹。

李泌立于宫墙之上,远望东北方向,眉宇紧锁。好友颜真卿寻来,见他如此,

问道:“长源兄似有忧色?”李泌叹道:“安禄山反叛,其势必猛。两京恐将不保。

”颜真卿震惊:“安禄山虽强,然朝廷有朔方、河西诸军,何以至此?

”李泌分析道:“朝廷承平日久,武备松弛。内地府兵不堪一战。

安禄山兼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精兵二十万,皆是边塞久战之兵。一旦南下,

中原无兵可挡。且观安禄山用兵,必分兵两路,一路取洛阳,一路扼潼关。潼关若失,

长安危矣。”颜真卿闻言色变:“如之奈何?

”李泌摇头:“今唯有急诏郭子仪、李光弼等将率边军回援,固守潼关,不可轻出。

然观杨国忠之流,必促哥舒翰出战,则大势去矣。”果然不出所料,叛军势如破竹,

连下洛阳、潼关。玄宗仓皇西逃,至马嵬坡发生兵变,杨国忠被杀,杨贵妃缢亡。

太子李亨与玄宗分道,北上灵武。此刻的李亨,身边文武不足二十人,前有叛军堵截,

后有追兵,处境极为艰难。是夜,朔风凛冽,灵武郊外临时军营中,李亨独坐帐中,

面对摇曳烛火,愁眉不展。忽闻帐外通报:“陛下,李泌先生求见。”李亨猛地起身,

几乎不敢相信。自长安一别,他已年余未见李泌,此刻危难之际,莫非——“快请!

”帐帘掀开,但见李泌青衣素袍,踏雪而来,身上积雪未拂,面容却宁静如水,

宛若仙人临凡。“臣李泌,拜见陛下。”李泌躬身施礼。李亨急忙扶起,

热泪盈眶:“先生何以至此?”李泌微笑:“天下危难,正是臣效力之时。

”第二章 白衣参谋定乾坤至德元年,灵武。肃宗李亨刚刚即位,朝廷草创,文武不全。

李泌虽无正式官职,却成为皇帝最信任的参谋,常衣白袍随驾,人称“白衣宰相”。大帐内,

烛火通明。李泌与肃宗对坐,中间摊放着军事地图,上面标注着叛军与官军的态势。

“陛下忧虑何事?”李泌见肃宗面有难色,温声问道。肃宗叹道:“朕欲速复两京,

以安天下人心。然郭子仪、李光弼皆言兵力不足,需待各路援军。

且朕二弟永王璘在江东另立朝廷,招兵买马,实为心腹之患。”李泌从容不迫,

手指地图:“陛下请看,叛军虽占两京,然其战线过长,补给困难。

安庆绪与史思明互相猜忌,此其弱点。我军可派偏师扰其粮道,主力则积蓄力量,待敌疲敝,

一举破之。”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永王璘,不过疥癣之疾。其虽据江东,

然名不正言不顺。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晓以利害,必不敢真与陛下为敌。当务之急,

乃是平定安史之乱。”肃宗闻言,眉头稍展,复又问道:“今有臣劝朕借回纥兵,众议不一,

先生以为如何?”李泌正色道:“借外兵平内乱,犹如引狼入室。回纥贪暴,若入中原,

必生事端。我军虽弱,然民心可用。陛下若下诏募兵,以郭、李为将,假以时日,定能克敌。

”肃宗沉吟良久,终从李泌之言。次日朝会,众臣为进军方向争论不休。

有将领主张直取长安,收复京师以振士气;有的则认为应先取范阳,端叛军老巢。

众说纷纭间,李泌出列,娓娓道来:“陛下,用兵之道,如治丝絮,不可急功近利。

今若直取长安,必与叛军主力硬拼,胜负难料。即便收复,叛军退守洛阳,我军又需再战。

”他指向地图范阳位置:“不如先取叛军老巢范阳。范阳乃安禄山根本,若失此地,

叛军必乱。届时长安、洛阳可不战而下。”大将郭子仪沉吟道:“李先生所言极是。

然灵武至范阳,路途遥远,如何用兵?”李泌早有成算:“可命郭将军率主力出井陉,

取河北;李光弼将军出太原,定河东;臣请往江淮,筹粮募兵,以为后援。三路并进,

使叛军首尾不能相顾。”肃宗大喜,依计而行。然而战事艰难,非一朝一夕可成。至德二年,

唐军与叛军在长安附近展开激战,伤亡惨重。是夜,肃宗辗转难眠,独至李泌帐中。

见李泌正闭目***,不敢打扰,静立一旁。良久,李泌睁眼,微笑道:“陛下心有疑虑?

”肃宗叹道:“战事胶着,将士伤亡日增,朕心难安。有时自问:是否朕德不配位,

致此大难?”李泌取水一杯,置于案上:“陛下请看这水,平静无波时,

可照见万物;动荡起伏时,则混沌不清。用兵之道亦然,心躁则智昏,心静则慧生。

”他继续道:“叛军虽强,然内部分裂。安禄山已死,其子安庆绪与史思明互相猜忌。

我观天象,不过一载,叛军必生内乱。届时乘势击之,可收全功。”肃宗心稍安,

又问:“然眼下粮草不济,如之奈何?”李泌道:“臣明日即往江淮,督运粮草。

另请陛下下诏,减膳撤乐,与将士同甘苦,则士气必振。昔勾践卧薪尝胆,终灭强吴。

今陛下若能体恤士卒,天下归心,何叛不平?”此后半年,李泌奔波于前线与江淮之间,

筹措粮饷,调解诸将矛盾,屡建奇功。他至江淮,不仅督运粮草,更改革漕运,设转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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