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桃花落时打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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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昆仑雪天门债昆仑之巅,雪落了三尺血也流了三尺那扇悬在九天之上、吞吐着流云霞光的“天门”,此刻像一只漠然的巨眼,俯瞰着门前这场不成敬意的厮杀“沈放,带他走!”

一声怒吼裂开风雪,被称为“剑阁第一”的男人,手中那柄“千秋”古剑寸寸碎裂,碎片扎进他的胸膛,溅开的血,比昆仑的雪更烫他面前,天门的光影里,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出,声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人间,输了”那身影伸出一根手指,隔着百丈风雪,轻轻一点剑阁阁主的眉心,破开一个血洞,他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砸起漫天雪雾“这一代输了,”沈放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半跪在血泊中,他抬起头,那双日后只剩醉意的眸子,此刻燃着焚尽一切的火,“下一代……会来关门关门?”

天门中的身影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好一个‘关门’那就用你们的血,立一个新约百年为期,人间,当献上‘钥匙’赎罪若是不然……”那个声音顿了顿,风雪骤停,天地一片死寂“——我亲自来收”话音落下,天门缓缓闭合,光芒敛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血契,烙印在昆仑之巅沈放低下头,看着怀里不哭不闹、睁着一双清亮眸子看着他的婴儿,那婴儿的手腕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钱他用沾满血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那枚铜钱叮“小子,这笔债,算你头上了”———十八年后,桃花镇,铁匠铺一个怕狗的社恐少年,正不耐烦地擦拭着一杆长枪枪名“故人”————三月三,桃花镇的酒最好顾长生缩在酒馆角落,面前一壶“桃花癫”,是他用半个月的铁器活计换来的他有轻微的社恐,怕狗,更怕麻烦,只想在这无人打扰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醉死过去酒馆老板娘是个谜,都说她从京城来,见过大世面她擦着一个永远擦不干净的酒杯,眼波流转,落在顾长生身上,忽然开口:“长生,你师父那把‘故人’枪,最近是不是太安静了?”

顾长生喝酒的动作一顿,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安静,可不是好事”老板娘轻笑,“这镇子,也安静太久了”酒意上头,顾长生没深想,拎着空了的酒壶晃回铁匠铺铺子在镇尾,门口一棵老桃树,他怕狗,所以从不走有狗吠的那条路今夜的风,似乎比往常更冷一些他刚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铁锈气扑面而来铺子中央,站着一个瘸腿的男人,脸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锵”的一声,一把断刀被扔在他的铁砧上,砸得火星西溅“修好它”男人的声音像两块铁片在摩擦顾长生皱了皱眉,酒醒了大半。

他瞥了一眼,刀身齐齐断裂,创口平滑如镜,是被极快的剑招一剑斩断的“死透了,修不了那就抵债”男人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钉在他身上,“你师父,沈放,欠我们一条命一条命?”

顾长生手里的铁锤停在半空,终于正眼看向来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尤其是在他只想安安静静喝酒的时候“他的债,我来还”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沈放提着酒壶晃悠悠出来,一身酒气,步子虚浮,唯独那双眼睛,清醒得可怕他瞥了那断刀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对疤脸男人说:“听雪城的债,你们也敢讨?”

“听雪城?”

疤脸男人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但依旧嘴硬,“听雪城早就没了!

欠债还钱,欠命偿命!”

沈放笑了,他伸出两根手指,从怀里慢悠悠夹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没有破空声那枚铜钱像是穿过了时间的缝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疤脸男人的眉心前,停住,悬浮铜钱漆黑,上面只刻了一朵飘落的雪花“滚”沈放只说了一个字疤脸男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像是见到了鬼,连滚带爬地跑了,那把断刀都忘了拿顾长生走过去,伸手想去接那枚铜钱铜钱却像活物一样,绕过他的手,轻飘飘地飞回沈放指间“师父,”他喉结滚动,“这是什么钱?”

沈放将铜钱塞回怀里,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前襟他看着铺子外沉沉的夜色,风雪似乎己经开始在远方积聚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是笔旧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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