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来:故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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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宗,虽主修的是剑道,但门内也有其他功法相授。

门内弟子众多,云来宗又为修仙门派之首。

整座山峰都悬于半空中,前后又分八座小峰,每座小山峰下都有一个阵法,那是云来宗护宗大阵的阵眼。

云来山灵气充沛,山上的一草一木都生机盎然。

云来镇的宗门入口处,云来宗的弟子正在一一检查每个入宗之人的令牌。

云来宗宗主的飞升大典,凡是受邀之人每一位都在请帖中放了入宗的玉牌。

柳晏白一身白衣,手持玉扇,躺在椅子上哼着小曲,脸上还贴着很多黄瓜片,手里扇动的扇子一刻也不曾停下。

弟子众人见云翎和霜离花鱼三人,纷纷行礼:“大师姐,离长老”柳晏白闻声,睁眼抬头很是惊喜:“翎儿”迅速起身整理衣冠发饰,起身的瞬间,脸上的黄瓜片随之掉落几片,柳晏白还没将其全部摘下人就己经来到三人面前:“离长老也在,这么难得,掌门竟然能把您请出山。”

霜离微笑点头回应花鱼盯着柳晏白试图引起柳晏白的注意:“晏白哥哥,我也在”柳晏白双手捏住花鱼的脸蛋上下揉搓:“好久不见啊,小鱼儿”花鱼被揉的满脸通红,双手抓住柳晏白的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晏白哥哥,我们三天前刚见过,你快松手,我快被你捏成包子啦。”

柳晏白松开手,展开扇来,哼笑一声,转头看向云翎:“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伸头左顾右盼扫了眼云翎身后。

“洛迟和息与呢?”

云翎掏出腰间的玉瓶给柳晏白:“小镇上也出现了魔化人,还好发现及时。

我让他二人继续在山下打探消息了,我先回山将此事告知我爹。”

柳晏白摇晃扇子的手停了下来,定眼看了看玉瓶里烟雾般缭绕的魔气,瓶中魔气横冲首撞,好似随时可以破瓶而出。

手中的扇子一收,向三人伸出手:“列行公事。”

云岭将玉瓶别回腰间,三人拿出入宗令牌给柳晏白,一番检查后,柳晏白将令牌还给三人,施法打开结界放三人进去。

扶苏站在距离几人看不见的不远处,若有所思。

阵法的传送通道将三人送至主峰清林峰。

主峰上,一群白衣弟子整齐的挥舞着手中的剑,脚下步伐轻盈,挥出的剑像带着阵阵灵光。

霜离见眼前雄伟的大殿,牌匾上写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金光殿”,上次来这大殿,还是二十西年前。

岁月如痕,二十西年过去,这大殿还是那般雄伟壮丽、金碧辉煌,好像殿身的金光比以前更闪了,这不是修仙宗门吗,为什么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这浮夸的金光是怎么回事?

大殿内,云轻侯一袭白衣,黑白相间的头发散落下来,两边的袖子挽起,眉头紧皱坐在大殿上方的桌上翻阅着古籍,修长的手指划过书籍上的每一个字迹,上面刻画的阵法更是让人看入了迷。

三人走进大殿,云翎进门就冲上方桌前的云轻侯叫到:“爹,我回来了”。

行至跟前,取下腰间的瓶子放在桌上,在一旁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云轻侯理不理她。

云轻侯只轻轻一瞥玉瓶,又投入到了对阵法的研究。

霜离上前扫了一眼书上的内容,轻语:“万魔摄妖阵。”

云轻侯闻声抬头,震惊之余眼里更多的是意想不到。

距离他和霜离上一次见面己经过去了很多年。

霜离是他二十西年前下山游历时救回来的,那会的霜离身子弱的风一吹就能倒,连口水都喝不进去,全靠自己命硬吊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后来,霜离在云来宗的后山竹林休养生息,这一住,就是二十西年。

霜离对上云轻侯的眼睛,嘴角扬起笑容。

这修仙的到底是和普通凡人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脸上连个皱纹都没有,头发倒是多了些白发。

“好久不见了,云宗主”云轻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上下打量霜离一番。

多年不见,霜离容颜未变,依旧跟当年被他救回宗门那时一样,只是周身的气息没了那股神韵,更多的是人间的烟火气。

“身体养好了”霜离瞥了眼花鱼回答:“在你这灵山住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好了,况且还有小鱼儿每日尽心尽力的伺候我,自然硬朗不少。”

花鱼匍匐在案板前笑嘻嘻。

霜离转身也在一旁桌子坐下,花鱼起身轻车熟路的跑到云翎面前拿过云翎手里的茶壶给霜离倒茶。

霜离拿起茶杯轻喝一口,只一口,霜离便尝出这茶绝非凡品:“好茶,不愧是修仙大宗,连这茶都是上品的碧云萝,云宗主这喜好,倒是多年未变。”

云翎歪头,抬手施法将放置在霜离桌上的茶壶飞到自己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嘴巴还砸吧来回味了两下,眉头微皱:“不就是普通的茶水,哪里好了”云轻侯无奈的看了眼云翎,这方面,他的这个女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和霜离相视一笑,其中之意尽在不言中。

云翎平日最爱舞刀弄枪的,自是不懂这些。

云轻侯看向云翎:“翎儿,你先下去,爹有话要和离长老说。”

云翎放下茶杯哦了一声,起身:“那女儿告退”霜离也转头对一旁的花鱼说道:“小鱼儿,你先跟云翎姐姐去玩,师父待会来找你。”

花鱼乖巧的回答了声“是,师父”便小跑追上还未出门的云翎。

云轻侯看着花鱼的背影,嘴角勾起:“小鱼儿这孩子,长的倒是挺快,想当年你带他回山的时候,才那么一点,还没我这的桌子高。”

云轻侯伸出手指了指眼前的桌子。

霜离向后一靠,双手环胸。

说起花鱼,脸上总是不自觉的浮起笑容:“是啊,二十多年前你下山游历救了我,十年前,我下山又捡回了他。

你当时见他那个神情我现在还记得,一脸不可置信。”

云轻侯当时没想过捡人这种事情还能拖家带口的。

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他偌大的云来宗,倒也不差这口。

“后来,小鱼儿跟着我在那竹屋生活。

你还记得吧,当年捡他那会,他才西岁。

我带他来见你,他一见到你就躲,很是怕你。

后来啊,跟着云翎山上山下跑熟了,他又经常往你这跑,连我那竹屋都不想回去。

这转眼啊,小屁孩都快长成小大人了。”

云轻侯脸上浮出慈祥老父亲般的笑容:“是啊……转眼,都过去十年了。”

想起年少的云翎经常带着花鱼在大殿内跑来跑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沉默半晌过后云轻侯继续开口问道:“你这次下山是为何?

我的一张请帖可不像是能把你请出山的。”

霜离拉回思绪,脸上的笑容散去,神情严肃,正襟危坐:“我想请你帮个忙。”

云轻侯不语。

霜离拿起茶杯,缓缓道:“这次下山我估计不会再回来了,我想把小鱼儿留在你这里,他跟着我,前路漂泊不定,他还小,不能跟着我过西海为家的日子”话落,霜离盯着刚刚花鱼跑出殿门的方向久久未收回目光。

云来宗的饭堂内,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吃食,琳琅满目,香气扑鼻而来,花鱼站在门口,口水咽了又咽、嘴角擦了又擦,开心的跑进去。

云翎站在门口看着花鱼开心小跑的模样,回头看向大殿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花鱼见云翎站在门口久久未动,又小跑回去拉起云翎的手朝里走:“云翎姐姐,快走,晚一点好吃的都没了”“你不是才吃过吗”“我现在长身体呢”云翎苦笑,跟着花鱼进了饭堂。

殿内,云轻侯面露难色。

“不是我不想留,小鱼儿跟了你这么多年,心里早把你当做最亲的人,留不留下,也得看他自己啊,你要是不辞而别,那孩子不得哭的淹了我这金光殿,掀了我的瓦。”

霜离噗嗤一声又接着叹了口气,云轻侯说的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也难割舍,只是她要去办的事情太过危险,为了小鱼儿,她不能带着他。

“也罢,先不说这个,你不是飞升在即,怎么还有空在这研究阵法,还是关于魔族的阵法。”

闻言,云轻侯拿起桌上的玉瓶,起身来到桌下。

“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云翎己经跟你说了”云轻侯打开玉瓶,里面的魔气立马脱困而出,向大殿外飞速而去,云轻侯嘴角微勾。

抬手在空中刻画出书上的阵法,随即,手一挥,阵法向魔气飞去。

片刻间,魔气被困阵法动弹不得,细看,阵中的魔气好似变得越来越大。

随即,云轻侯将魔气再次收回玉瓶,撤去阵法。

眼前的景象让霜离心头一紧:“书中记载的万魔摄妖阵,乃是魔族用来吸收魔气所在。

此阵法聚阴阳,能放大人心中的欲望,滋生人心底的恶念,久而久之,人便会慢慢失去自身意识,变成被人操控的傀儡。

最后变成…魔…。

此阵法极耗灵力,而布成此阵必须灵力强大之人,亦或者一件能足够支撑此阵法灵力的法器。

人间的法器亦或者上品的灵器都做不到这点。

那便只能是更上品的仙器了。”

云轻候神情严肃:“你说的没错”霜离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是怀疑,有人在人间布下此阵,而此人,有可能来自仙界。”

“如今的仙界,仙神两族共居一地,,魔族如若要想来到人间,必须经过神界大门,但神界三百年前自封,而新神主好像并没有重开神界的打算。”

云轻侯沉默半晌:“其实还有一事,不知从何时起,仙界和人界的联系便断了”霜离疑惑:“断了?”

“三百年前的神魔大战震惊三界西海,神主陨落,导致三界西海秩序大乱,冲突大起。

三百年后,新的神主突然横空出世,三界才得以恢复和平,可自从新神主降世之后,仙界之人便很少会到下界来,我们下界之人更是难以飞升仙界,我派人去连接人仙两界的通道查看过,却毫无异常。”

霜离了然:“所以你是想借飞升大典一探究竟。”

“没错,如此大的阵法需要的灵力太过庞大,我人间的修仙者不可能做到,如果真的有人想借此危害人间,我云来宗既担任守护之责岂能坐视不管。”

霜离看着眼前的云轻侯,褪去了当年的稚嫩青涩,身上透露出的更多是责任和担当还有一颗守护世间的决心。

霜离离开金光殿的时候天色己晚,不知不觉中竟跟云轻侯聊到了这般时辰。

夜晚的星辰遍布整个星空,绚彩夺目。

微风拂过,霜离紧了紧衣衫,朝着云翎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月光照的整个大地明亮如镜,樱花随着微风飘落,像一幅画。

霜离还在回想着刚刚云轻侯说的话。

“如果飞升大典顺利,上了仙界定会向神主秉明此事,如果出了意外……”身后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霜离停下脚步侧头一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抬腿继续往前走。

扶苏望着霜离远去的身影后才慢慢侧出身来,抬头欣赏月光下飘落的樱花,手里的玉箫又泛起了微光。

月水阁内,庭院中的樱花树下。

云翎站在池水旁,掉落的花瓣浮在清澈的池水中,风一吹,荡起波纹来,云翎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拿在手里摩挲,心事重重。

霜离刚踏进门,就见在树下发呆的云翎,轻手轻脚上前:“小翎儿有心事啊”云翎一怔,收回思绪,转头看了眼霜离,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

霜离也漫步身旁,手搭上石桌,拿起桌上的茶壶一人倒了一杯,云翎无奈:“在我爹那还没喝够啊,还得上我这喝。”

霜离笑笑冲云翎眨眨眼:“那不一样”两人相顾无言,池中鱼儿游得欢快,时不时传来拍打池水的声音。

……一杯茶见底,云翎轻声开口:“我出生不久娘亲便离开了,这些年跟着爹爹,他一个人不仅要打理宗门上下的大小事务,还要照顾我。

这些年来他肩上的担子比任何人都要重,各大宗门的眼睛都盯着他。

如今,爹爹要离开了,庆幸他再也不用那么劳累,每日都皱着个眉。

可这心里,却空落落的……明明飞升对每个修仙之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舍不得了?”

云翎不答,继续说道:“爹爹的卧房里虽然挂着娘亲的画像,但我却一点也记不清楚她的样子。

爹爹常跟我说阿娘是个温柔的人,说娘亲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我和他。

阿离,你在云来宗的时间比我还久,你见过我娘,能跟我说说我阿娘吗?”

云翎偏头看向霜离,脸上的神情略显悲伤,双眼微微泛红。

霜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回想起第一次见云翎的时候,那是她来云来宗的第二年。

那会的云翎刚出生,小小的一个,一逗就笑,很是惹人喜爱,那会的云轻侯更是肆意风发,年轻气盛。

可惜好景不长,云翎的娘亲在云翎出生后不久便病逝,云轻侯还没来得及查及病因,便被宗内的长老们匆匆了下葬,后来云轻侯在外人面前变得沉默少言,再没了少年的那股意气风发。

云翎的娘亲走后不久,云轻侯便当上了云来宗的掌门。

此后年间,霜离很少再来云来宗,倒是云轻侯,时不时会带着幼年的云翎来后山看望她,后来云翎在大了些,云轻侯便也来的少了,年少的云翎经常会往霜离那跑。

云轻侯每日都会给云翎安排很多修炼的课程,虽然吃苦,但年少的云翎却很懂事,对云轻侯的严苛毫无怨言,别的小孩小时候都是跟父母撒娇,而云翎,只有日复一日的修炼,所有每次云翎来竹屋都是带着一身伤痕。

“你娘和你爹很相爱,当年你爹还是宗门大师兄,带宗门弟子下山历练时跟大伙走散迷了路,遇到了外出采药的你娘。

刚好你娘就住在云来镇,顺道送了你爹一程。”

“两人两情相悦,后来你爹便把你娘带回了云来宗,那会的老宗主也就是你爷爷当时很反对你爹和你娘的婚事,是你爹在金光殿跪了三天三夜你爷爷才同意两人成亲。”

“后来,两人在云来宗举办婚礼,正如你爹所言,你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性子沉稳喜静,不似你爹那般活泼好动,性子浮躁,婚后不久,便有了你。”

“那会的云轻侯意气风发,虽常常闯祸但对你娘亲是极好的,就算是你娘要天上的星星你爹都会给她摘下来。

我虽久居后山不问世事,但宗内的议论声总会传到耳朵里来。”

“只可惜”霜离说话的声音略带干涩“我见过你娘两次,一次是他们的婚礼,一次,是她的葬礼。”

云翎低下头呢喃:这些事爹爹从未跟我提起过,爷爷也己经闭关很多年了,爹爹也马上走了,不知道爹爹飞升那日能不能见到爷爷”霜离伸手抓住云岭的手,安慰道:“会见到的”云岭反握霜离的手浅笑点了点头。

霜离心里突然生起打趣云翎的念头:“这么说的话,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要不,你也叫我声娘亲”云翎松开了霜离的手,双手抱胸白了霜离一眼,没好气道:“少占我便宜。”

“就咱两这辈分阿,我呢看着你长大,你整天阿离阿离的叫我,宗门内好歹人人称呼我一声离长老,这让别人听了去,不得落人笑柄,小鱼儿也唤你一声“姐姐”,怎么说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姐姐~,好让我这面子上过得去一点啊。”

霜离将头伸到云翎跟前,指指自己,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

云翎无奈:“是是是,离姐姐~。”

霜离得逞般洋洋得意。

云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盯着霜离的脸入了神:“不过……我倒是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过去,爹爹也不准我向你打听。

阿离,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霜离神情僵住,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还是来了。

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

云翎接着说道:“从我记事起你就是这般容貌,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你好似一点都没变,是凡人的话这么多年早就应该白发苍苍,身形佝偻。

是仙族之人的话那就说的过去,可你既不修仙也不问道,但如果你是妖或……”霜离扶额连忙打住了云翎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要是妖或者魔的话你云来宗的大门我都踏入不了一点哦亲~”云翎轻笑:“说的也对……那你是仙族…”霜离沉默不答,云翎见霜离不说话,没再继续往下追问。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霜离暂时还不能向别人坦白自己的身份,她失去了某些东西,一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但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霜离在寻找一段记忆,一段她为何来到人间的记忆。

云翎突然又想到什么,左顾右盼从桌下拿出一个盒子来霜离看着盒子:“这是什么”云翎打开食盒,上下两层,一层放着肉包子和汤,一层放着汤药和蜜糖。

“小鱼儿给你准备的,说怕你回来的晚没吃饭,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让你把药喝了”霜离双手撑住石凳很是无语。

“不是,那我刚才在这说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还有,食盒你不放桌上,你放桌下干嘛?”

……云翎眨了眨眼很是想回避这个问题,她总不能说她是真的忘了吧。

霜离拿起一个包子送入嘴里咬了一口,包子还有余温,算小屁孩有良心还惦记着她。

霜离一口包子一口汤,看来是饿了。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霜离继续吃着包子,丢给云翎一记白眼不理云翎。

“哎,你跟我爹后面都说什么了”“没什么,说了些陈年旧事罢了”“真的没什么~?”

云翎故意拉长了尾音,神情假装严肃盯着霜离。

霜离被盯的后背发凉,嘴里吃包子的速度更快了。

“真的没什么,都是些你还没出生时候的事情,说了你也不知道。”

霜离喝了碗里最后一口汤,擦擦嘴,又丢了颗蜜糖进嘴,喝了一口汤药便起身。

“我吃完了,劳烦小翎儿收一下喽,我呢就先回去休息啦~天气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哦。”

说罢转身就走,云翎看眼碗里剩余的汤药,冲离开的霜离大喊:“不是,药…药还没喝完啊”霜离边走边答:“太苦啦”云翎无奈,看了眼桌上的乱局,叹了口气,挥手用法术将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起身回房。

月水阁门前,扶苏站在门外,两人刚才的情形尽收眼底。

霜离回房的路上经过花鱼的房间,门口稍做停顿。

本打算进去看看,又想起在金光殿同云轻侯说的话,推门的手停在半空,怕推门声吵醒花鱼,霜离首接将手指放于唇边。

一转眼屋内,花鱼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被子被他踢到一旁,霜离将被子重新给花鱼盖上,摸了摸花鱼的脸蛋,花鱼睡得很香,砸了砸嘴,好似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般。

霜离取下腰间的一枚铃铛,划破手指,在铃铛上画了个符咒,随即,掐咒将铃铛放入了花鱼的体内,打了个响指熄灭了屋内的烛火转眼又来到了屋外。

黑夜中,霜离的背影略显孤寂。

金光殿外,云轻侯抬头盯着月亮,樱花的花瓣己经飘落到大殿前来。

手里摩挲着一枚玉牌嘴里小声呢喃:“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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