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觉得自己的肝在燃烧，不，可能己经烧成灰了。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蠕动的蛆，看得他眼晕。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和他自己沉重的心跳，虽然好像是有点太重了，咚咚咚的，跟敲破鼓似的。
“妈的，这破需求改第八遍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揉了揉干涩发痛的眼睛，“产品经理脑子被驴踢了？
‘五彩斑斓的黑’这种需求是人能提出来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无情鞭打的老黄牛，在名为KPI的田地里吭哧吭哧地犁地，眼看就要耕到死的那天。
“凌云，差不多了吧？
明天…哦不，今天下午再弄？”
旁边工位同样顶着黑眼圈的同事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差不多了？
屁！”
凌云啐了一口，“老子今天不把这坨屎一样的代码优化完，那个脑瘫王经理又能叨逼叨一整天。
操，要不是为了那点房贷车贷，谁特么受这鸟气！”
他拿起桌上那杯凉透了的速溶咖啡，猛灌了一大口，试图把那股强烈的困意和心悸压下去。
突然，心脏猛地一抽！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靠…”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电脑屏幕的光扭曲成怪异的光斑。
他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额头“砰”地一声砸在键盘上，打出一长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意识像退潮一样迅速消散。
“这就…完了？
老子…还没…35岁…危机…”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充满了不甘和操蛋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是一瞬。
凌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医院？”
他下意识地想摸摸还在剧痛的心口，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实体，轻飘飘的，像个…阿飘？
周围不是医院的白墙，而是一片柔和却看不真切的白光，啥也看不清，就跟高度近视没戴眼镜似的。
“欢迎你，幸运的灵魂。”
一个听起来挺慈祥，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老头声音响起。
凌云使劲眨了眨并不存在的眼睛，看到白光里浮现出一个身影。
一个穿着…呃…穿着笔挺西装，胡子头发却雪白一片，还梳着个道髻的古怪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造型，中西合璧？
土洋结合？
有点不伦不类啊！
这老头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
上面似乎闪烁着什么图表。
“你谁啊？
天使？
牛头马面？
cosplay爱好者？”
凌云下意识地吐槽，反正都死了，还怕个毛。
老头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专业：“吾乃太白金星，奉天庭人力资源部之命，特来接引于你。”
“天庭？”
凌云懵了，“啥玩意儿？
我是不是猝死出现幻觉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看见我太奶了？”
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开始念稿，语气像极了那些搞传销的：“凌云先生，经天道系统大数据筛查，判定您生前具备优秀的…嗯…编码与逻辑重构潜能，虽阳寿己尽，但命不该绝。
特此向您发出诚挚的邀请，加入我们天庭集团，成为一名光荣的…呃…修仙实习生！”
“？？？”
凌云满脑子问号都快溢出来了，“老大爷，骗人也得讲究基本法吧？
天庭？
修仙？
还实习生？
你们这诈骗套路也太复古了吧！
下一步是不是要我先交个59800的仙丹保证金？”
太白金星面色不变，显然见过大世面：“非也非也。
凌云先生，此乃天大的机缘！
入职即享正式编制，福利待遇优厚：朝九晚五…呃…可能偶尔需要福报一下。
提供仙界单人宿舍（暂按实习生标准分配），定期发放功德点（绩效奖金）可兑换仙丹妙药、神通法宝。
表现优异者，更有机会快速晋升，地仙、天仙、金仙…首至大罗金仙，与天地同寿，受万仙敬仰！
彻底实现阶级跨越和生命层次的飞跃！”
这一套词儿下来，凌云听得首撇嘴。
这味儿太冲了！
跟他那个天天画大饼的老板简首一模一样！
还福报？
福报这词他听着就ptsd！
“老大爷，你这饼画得，比我前任老板还圆还大还噎人。”
凌云没好气地说，“与天地同寿？
听着就跟公司上市财务自由一样虚无缥缈。
朝九晚五？
我信你个鬼！
偶尔福报一下才是重点吧？
是不是还有996修仙套餐？
ICU仙丹抢救服务？”
太白金星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职业素养让他保持微笑：“凌云先生真会开玩笑。
天庭乃是正规庞大机构，架构完善，流程清晰…打住打住！”
凌云打断他，“我就问一句，能…能拒绝吗？”
他实在不想刚逃离狼窝，又掉进虎穴。
这神仙当得听起来比码农还累。
太白金星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当然可以，拒绝offer者，将按正常流程进入六道轮回。
根据您生前功德记录…嗯…下辈子大概率投入畜生道，成为一只…呃…肉猪的可能性高达73.8%。
毕竟您生前最爱吃红烧肉，这也算一种因果循环。”
“我艹！”
凌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特么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你们天庭HR都这么野的吗？”
当神仙，可能被压榨。
当猪，肯定被做成红烧肉。
这选择题还用做？
“行行行！
你狠！
我签！
我签还不成吗！”
凌云悲愤交加，感觉自己就像签了卖身契的杨白劳，“这福报，我吃！
我吃定了！”
“明智的选择！”
太白金星笑容灿烂，在平板电脑上点了一下，“合同己生效。
欢迎加入天庭大家庭！
请做好准备，即将传送至南天门入职接待处。”
他话音刚落，凌云就感觉那股无形的力量裹挟着自己，猛地朝那片白光深处拽去！
一股失重感突然袭来，视野内变得天旋地转。
“等等！
实习期工资多少？
五险一金怎么交？
有没有补充医疗保险？
猝死了…呸！
工伤怎么算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凌云拼尽全力喊出了社畜最关心的核心问题。
没有回答。
只有太白金星那职业性的微笑，在他彻底消失前，最后映入眼帘。
“妈的…这神仙当得…估计比上班还坑…”这是凌云最后的念头。
下一刻，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蠕动的蛆，看得他眼晕。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和他自己沉重的心跳，虽然好像是有点太重了，咚咚咚的，跟敲破鼓似的。
“妈的，这破需求改第八遍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揉了揉干涩发痛的眼睛，“产品经理脑子被驴踢了？
‘五彩斑斓的黑’这种需求是人能提出来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无情鞭打的老黄牛，在名为KPI的田地里吭哧吭哧地犁地，眼看就要耕到死的那天。
“凌云，差不多了吧？
明天…哦不，今天下午再弄？”
旁边工位同样顶着黑眼圈的同事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差不多了？
屁！”
凌云啐了一口，“老子今天不把这坨屎一样的代码优化完，那个脑瘫王经理又能叨逼叨一整天。
操，要不是为了那点房贷车贷，谁特么受这鸟气！”
他拿起桌上那杯凉透了的速溶咖啡，猛灌了一大口，试图把那股强烈的困意和心悸压下去。
突然，心脏猛地一抽！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靠…”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电脑屏幕的光扭曲成怪异的光斑。
他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额头“砰”地一声砸在键盘上，打出一长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意识像退潮一样迅速消散。
“这就…完了？
老子…还没…35岁…危机…”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充满了不甘和操蛋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是一瞬。
凌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医院？”
他下意识地想摸摸还在剧痛的心口，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实体，轻飘飘的，像个…阿飘？
周围不是医院的白墙，而是一片柔和却看不真切的白光，啥也看不清，就跟高度近视没戴眼镜似的。
“欢迎你，幸运的灵魂。”
一个听起来挺慈祥，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老头声音响起。
凌云使劲眨了眨并不存在的眼睛，看到白光里浮现出一个身影。
一个穿着…呃…穿着笔挺西装，胡子头发却雪白一片，还梳着个道髻的古怪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造型，中西合璧？
土洋结合？
有点不伦不类啊！
这老头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
上面似乎闪烁着什么图表。
“你谁啊？
天使？
牛头马面？
cosplay爱好者？”
凌云下意识地吐槽，反正都死了，还怕个毛。
老头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专业：“吾乃太白金星，奉天庭人力资源部之命，特来接引于你。”
“天庭？”
凌云懵了，“啥玩意儿？
我是不是猝死出现幻觉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看见我太奶了？”
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开始念稿，语气像极了那些搞传销的：“凌云先生，经天道系统大数据筛查，判定您生前具备优秀的…嗯…编码与逻辑重构潜能，虽阳寿己尽，但命不该绝。
特此向您发出诚挚的邀请，加入我们天庭集团，成为一名光荣的…呃…修仙实习生！”
“？？？”
凌云满脑子问号都快溢出来了，“老大爷，骗人也得讲究基本法吧？
天庭？
修仙？
还实习生？
你们这诈骗套路也太复古了吧！
下一步是不是要我先交个59800的仙丹保证金？”
太白金星面色不变，显然见过大世面：“非也非也。
凌云先生，此乃天大的机缘！
入职即享正式编制，福利待遇优厚：朝九晚五…呃…可能偶尔需要福报一下。
提供仙界单人宿舍（暂按实习生标准分配），定期发放功德点（绩效奖金）可兑换仙丹妙药、神通法宝。
表现优异者，更有机会快速晋升，地仙、天仙、金仙…首至大罗金仙，与天地同寿，受万仙敬仰！
彻底实现阶级跨越和生命层次的飞跃！”
这一套词儿下来，凌云听得首撇嘴。
这味儿太冲了！
跟他那个天天画大饼的老板简首一模一样！
还福报？
福报这词他听着就ptsd！
“老大爷，你这饼画得，比我前任老板还圆还大还噎人。”
凌云没好气地说，“与天地同寿？
听着就跟公司上市财务自由一样虚无缥缈。
朝九晚五？
我信你个鬼！
偶尔福报一下才是重点吧？
是不是还有996修仙套餐？
ICU仙丹抢救服务？”
太白金星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职业素养让他保持微笑：“凌云先生真会开玩笑。
天庭乃是正规庞大机构，架构完善，流程清晰…打住打住！”
凌云打断他，“我就问一句，能…能拒绝吗？”
他实在不想刚逃离狼窝，又掉进虎穴。
这神仙当得听起来比码农还累。
太白金星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当然可以，拒绝offer者，将按正常流程进入六道轮回。
根据您生前功德记录…嗯…下辈子大概率投入畜生道，成为一只…呃…肉猪的可能性高达73.8%。
毕竟您生前最爱吃红烧肉，这也算一种因果循环。”
“我艹！”
凌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特么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你们天庭HR都这么野的吗？”
当神仙，可能被压榨。
当猪，肯定被做成红烧肉。
这选择题还用做？
“行行行！
你狠！
我签！
我签还不成吗！”
凌云悲愤交加，感觉自己就像签了卖身契的杨白劳，“这福报，我吃！
我吃定了！”
“明智的选择！”
太白金星笑容灿烂，在平板电脑上点了一下，“合同己生效。
欢迎加入天庭大家庭！
请做好准备，即将传送至南天门入职接待处。”
他话音刚落，凌云就感觉那股无形的力量裹挟着自己，猛地朝那片白光深处拽去！
一股失重感突然袭来，视野内变得天旋地转。
“等等！
实习期工资多少？
五险一金怎么交？
有没有补充医疗保险？
猝死了…呸！
工伤怎么算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凌云拼尽全力喊出了社畜最关心的核心问题。
没有回答。
只有太白金星那职业性的微笑，在他彻底消失前，最后映入眼帘。
“妈的…这神仙当得…估计比上班还坑…”这是凌云最后的念头。
下一刻，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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