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墨第一次见到沈聿时，是在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走廊。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初秋的凉意钻进鼻腔，她攥着母亲的缴费单，指尖被纸张边缘硌得发疼，
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腕间一块低调的机械表，周身的冷意让周遭喧闹的人声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身边跟着的助理模样的人低声说了句“沈总，这就是陆小姐”，陆墨墨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母亲主治医生口中“愿意全额资助后续治疗”的好心人。“陆小姐，
”沈聿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温和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关于资助协议，
我的助理会和你对接。但有个附加条件，”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确认什么，
“接下来一年，你需要扮演我的女朋友。”陆墨墨愣住了，手里的缴费单几乎要滑落。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算难看，可也绝不是能让陌生人提出这种要求的程度。
直到后来她在沈聿的书房里看到那张相框——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
笑起来时眼尾有颗和她一模一样的痣，才明白这场“资助”从来都不是善意，
而是一场明码标价的替身交易。母亲的化疗不能停，陆墨墨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搬进了沈聿名下的一栋公寓，助理送来厚厚的“人设手册”，
里面详细记录着那个叫苏晚的女孩的喜好：不吃香菜，喝咖啡要加两勺糖，
喜欢在傍晚去江边散步，甚至连说话时的语速和习惯性的小动作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陆墨墨抱着那本手册坐在沙发上，指尖划过“苏晚”两个字，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系统的提示音是在她搬进公寓的第一个晚上响起的，没有实体，
只有一道温和的女声在脑海里回荡：“任务目标：维持替身身份期间，
获得沈聿真心值60分。当前真心值：0。任务奖励：母亲后续治疗费用减免50%，
并解锁高级医疗资源。”陆墨墨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反复确认不是幻听，
才意识到这场替身游戏里，她还多了一个看不见的“同伴”。接下来的日子，
陆墨墨开始学着做苏晚。她戒掉了自己喜欢的辣，
每次做饭都仔细挑出香菜；她把咖啡里的糖加到两勺，明明甜得发腻，
却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傍晚时分，她会准时出现在江边，沿着苏晚曾经走过的路线慢慢走，
风吹起头发时，会下意识地做出手册里写的那个捋耳后的动作。沈聿很少在家，但每次回来，
都会检查她是否“合格”。有一次她不小心在咖啡里多加了半勺糖，
他皱着眉把杯子推远：“晚晚从不喝这么甜的。”陆墨墨的心跳骤然沉下去，手指蜷缩起来，
低声说了句“抱歉”。那天晚上，系统提示：“沈聿负面情绪触发，真心值-2。
当前真心值：-2。”她盯着那个负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连不被喜欢，
都能被精准地量化。沈聿的朋友不多，偶尔会带她去参加一些私人聚会。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各异，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毫不掩饰的轻蔑。有一次，
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嘲讽：“陆小姐，你这身裙子，
和去年苏晚穿的那条一模一样呢。”周围的笑声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陆墨墨的耳朵里。
她攥着裙摆，正要开口，沈聿却走了过来，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
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我的女朋友，穿什么都可以。”女人脸色一白，
讪讪地走了。陆墨墨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沈聿保护欲触发，真心值+3。
当前真心值：1。”那是第一次真心值上涨，陆墨墨盯着那个数字，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不该动心，可沈聿偶尔流露的温柔，还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有一次她母亲突发并发症，她慌得手足无措，半夜给沈聿打电话。
他赶到医院时，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却第一时间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慌，
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专家。”那天晚上，他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待了一夜。
陆墨墨从窗户里看到他靠在墙上，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眉头紧锁。她走出去，
递给他一杯热咖啡：“谢谢。”他接过咖啡，指尖碰到她的，顿了一下，
然后低声说：“你母亲也是我的……责任。”他没说下去，但陆墨墨知道，
他想说的是“苏晚的责任”。系统提示：“沈聿愧疚感触发，真心值+5。当前真心值：6。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墨墨扮演苏晚越来越熟练，甚至有时候会恍惚，自己到底是谁。
她开始留意沈聿的喜好，知道他胃不好，会在他加班时准备温热的粥；知道他不喜欢吵闹，
会把家里的音响音量调得很低；知道他喜欢看老电影，会提前把投影设备调试好，
陪他一起看。有一次看电影时，沈聿忽然问她：“你喜欢看这种老片子吗？
”陆墨墨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按照手册上苏晚的喜好回答，可话到嘴边，
却改成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我更喜欢科幻片，觉得很有意思。”说完她就后悔了，
担心他会生气。可沈聿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吗？那下次我们看科幻片。
”那是陆墨墨第一次看到他那样轻松的笑，不像平时那样带着距离感，而是真切的、温暖的。
系统提示：“沈聿好奇心触发，真心值+8。当前真心值：14。”随着真心值慢慢上涨，
陆墨墨发现沈聿对她的态度也在悄悄改变。他不再只叫她“晚晚”，
偶尔会叫她“墨墨”；他会记住她的喜好，在她生日时，送了她一台最新款的天文望远镜，
因为她之前提过一句喜欢看星星；他会在出差时给她发消息，告诉她当地的天气，
让她注意保暖。有一次出差回来，他带了一盒她很喜欢的草莓蛋糕，
递给她时说：“路过甜品店，看到这个，就想起你上次说很好吃。”陆墨墨接过蛋糕，
眼眶有些发热。她知道，他说的“上次”，是她不小心说漏嘴，
提到自己喜欢吃这家的草莓蛋糕，而不是手册上苏晚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系统提示：“沈聿主动记忆触发，真心值+10。当前真心值：24。
”就在陆墨墨以为事情会这样慢慢发展下去时，苏晚回来了。那天陆墨墨正在家里做饭，
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沈聿回来了，笑着迎上去：“你回来啦，
今天做了你喜欢的……”话没说完，就看到沈聿身后站着一个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
眼尾那颗痣和她一模一样，只是比照片里更生动些。是苏晚。
陆墨墨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沈聿看到她，
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苏晚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语气带着几分敌意：“你就是那个替身？”陆墨墨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系统提示音急促地响起：“警告！任务目标情感波动剧烈，
真心值骤降风险！当前真心值：24波动中。”沈聿把苏晚拉到身后，
对陆墨墨说：“墨墨，你先回房间，我和苏晚有话要说。
”“墨墨”两个字让陆墨墨心里更疼，她知道，现在的他，
或许已经分不清自己喜欢的是苏晚，还是这个扮演了苏晚很久的陆墨墨。她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把外面的声音隔绝在外。她靠在门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打开系统面板，
看着那个还在波动的真心值，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这场替身游戏该如何继续，
也不知道自己对沈聿的感情，到底是任务带来的副产品，还是真心的喜欢。
外面的谈话声停了，沈聿敲响了她的房门：“墨墨，你出来一下。”她擦干眼泪，打开门，
看到沈聿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疲惫和挣扎。“苏晚……她身体不好，
这次回来，是需要人照顾。”他顿了顿，艰难地说，“我们的协议，
或许……”陆墨墨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却还是打断了他：“协议还有半年才到期，我会履行完的。”她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沈聿看着她，眼神复杂，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多了一个人，气氛变得格外尴尬。
苏晚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沈聿面前提起他们过去的事情，拉着他看他们以前的照片，
做他们以前喜欢做的事情。而陆墨墨，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只能默默地退到一边，
继续扮演着那个“合格”的替身，却再也找不到之前的状态。有一次，
苏晚故意在陆墨墨做的咖啡里多加了一勺糖，然后端给沈聿：“阿聿，你尝尝，
墨墨今天做的咖啡，是不是比以前甜了？”沈聿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看向陆墨墨。
陆墨墨正要解释，苏晚却抢先说：“可能是墨墨忘了，你以前最喜欢喝两勺糖的咖啡，
对不对？”沈聿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没关系，甜一点也挺好。
”陆墨墨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厉害。系统提示：“沈聿犹豫触发，
真心值-8。当前真心值：16。”她开始刻意疏远沈聿，不再给他准备粥，
不再陪他看电影，不再在他出差时给他发消息。她想，或许这样，等协议到期时，
自己就能潇洒地离开了。可沈聿却好像不习惯她的疏远，会主动找她说话，
会问她为什么最近不开心，会在苏晚不在的时候，把她喜欢的草莓蛋糕带回家。有一次，
他看到她在阳台看星星，走过去递给她一件外套：“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陆墨墨接过外套，没有说话。他站在她身边，看着天上的星星，
忽然说：“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原来星星这么好看。”陆墨墨的心颤了一下，
知道他说的是和她一起看星星的事情。系统提示：“沈聿怀念感触发，真心值+6。
当前真心值：22。”苏晚看出了沈聿对陆墨墨的不同，开始变本加厉地针对她。有一次，
她故意把陆墨墨母亲的病历藏起来，让陆墨墨急得团团转。沈聿知道后，
第一次对苏晚发了火：“苏晚，你太过分了！墨墨的母亲还在医院，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苏晚哭着说：“阿聿，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的，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沈聿愣住了，没有回答。陆墨墨看着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这时系统提示：“沈聿情感迷茫触发，真心值+4。当前真心值：26。
”日子就在这样的拉扯中过去，离协议到期越来越近，陆墨墨的真心值也慢慢涨到了45分。
她知道，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完成任务，母亲的治疗费用就能减免，
还能解锁高级医疗资源。可她却越来越犹豫，她不知道自己完成任务后，该如何面对沈聿，
如何面对自己动了真感情的心。有一天，沈聿带她去了一个地方，是江边的一座灯塔。
他站在灯塔下，看着她说：“以前我和苏晚经常来这里，她喜欢这里的风景。
”陆墨墨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他顿了顿，继续说：“可是后来，
我发现和你一起来的时候，这里的风景好像更好看。”陆墨墨猛地抬头，看向他。
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了平时的距离感，只有满满的温柔：“墨墨，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急促地响起：“警告！任务目标情感突破，真心值剧烈波动！
当前真心值：58。”陆墨墨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看着沈聿，想问他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因为她像苏晚才喜欢她。可还没等她开口，远处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是一声巨响。沈聿下意识地把她推到一边，自己却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了出去。
“沈聿！”陆墨墨尖叫着跑过去，看到他倒在血泊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跪在他身边，
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碰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沈聿，你别有事，
你别有事……”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沈聿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陆墨墨坐在抢救室外的走廊里，双手冰凉，脑海里一片空白。
系统提示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任务目标生命体征微弱，
真心值锁定……当前真心值：58……”她不知道抢救室的灯亮了多久，
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直到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对她说：“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后续的情况。
”陆墨墨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走到重症监护室的窗外，
看着里面躺着的沈聿，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
不管他醒过来后会不会记得自己，她都会一直陪着他。
她不知道这场替身游戏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能不能完成。但她知道，
自己对沈聿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替身的身份，变成了真心的喜欢。
她只希望沈聿能快点醒过来，然后听他再对自己说一次：“墨墨，我喜欢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墨墨每天都会去医院照顾沈聿，给他擦身，给他读故事，
给他讲他们以前一起经历的事情。她会告诉他，她其实不喜欢喝咖啡，
更喜欢喝果汁；她会告诉他，她其实很怕黑，晚上睡觉会开一盏小夜灯；她会告诉他，
她其实早就喜欢上他了，比他知道的还要早。系统提示音偶尔会响起，
却再也没有提到真心值，
只是偶尔会提示：“任务目标生命体征平稳”“任务目标脑电波有波动”。
陆墨墨也不再关注真心值，她只希望沈聿能快点醒过来。有一天，
她正在给沈聿读一本科幻小说，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惊喜地抬起头，
看到沈聿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
却直直地看向她：“墨墨……”陆墨墨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握住他的手，
声音哽咽：“沈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沈聿看着她，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虚弱却温柔的笑容：“我听到你在讲故事了……科幻片，
我们还没一起看呢。”陆墨墨用力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看，
想看多少看多少。”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清晰地响起：“任务目标苏醒，情感确认，
真心值+2。当前真心值：60。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母亲治疗费用减免50%，
高级医疗资源已解锁。”陆墨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她看着沈聿，心里充满了感激。
或许这场替身游戏的开始是一场交易，但最终，他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心。她知道，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和沈聿在一起，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沈聿看着她笑中带泪的样子，轻轻握住她的手：“墨墨，以后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过，
不是因为你像谁，只是因为你是陆墨墨。”陆墨墨靠在他的床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她知道，这场以替身开始的故事，
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真心的结局。沈聿醒后的康复期，陆墨墨几乎每天都泡在医院。
清晨会提着熬好的小米粥赶来，傍晚则坐在床边，一边帮他按摩有些僵硬的腿，
一边絮絮叨叨讲着医院外的新鲜事——楼下花店新到了向日葵，
街角那家老字号面馆推出了新口味的阳春面，甚至连她昨晚看的科幻片里哪个场景最震撼，
都一一说给他听。沈聿总是安静地听着，眼神落在她认真的侧脸，
指尖偶尔会轻轻蹭过她的发梢。有一次陆墨墨讲得太投入，没注意到他伸手，
头发被他指尖勾住，她下意识回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手忙脚乱地想躲开，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别躲，”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却格外认真，“墨墨，我喜欢听你说话，不管是说科幻片，还是说楼下的花。
”陆墨墨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
安稳又灼热。这时系统的提示音轻轻响起，不再是冰冷的数值播报，
而是带着一丝柔和：“任务完成后情感稳定，触发‘双向奔赴’buff，
后续将持续监测目标情感健康度。”她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嘴角，
原来这场交易开始的关系，真的能长出真心。苏晚只在沈聿醒后来过一次医院。
那天陆墨墨正准备去给沈聿买水果，刚走到病房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苏晚带着哭腔的声音：“阿聿，你以前明明最疼我了，
为什么现在眼里只有她？我才是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啊。”陆墨墨脚步顿住，
手指攥紧了手里的水果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没等她多想，
就听到沈聿冷淡的声音：“苏晚，我承认以前对你有好感，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在你离开的这些年里，是墨墨陪着我，她记得我胃不好，会给我熬粥；知道我不喜欢吵闹，
会把家里打理得安安静静；甚至连我自己都忘了的小习惯，她都记着。”“她不是你的替身，
”沈聿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很早以前，
我喜欢的就不是‘像苏晚的陆墨墨’，而是陆墨墨本身。”陆墨墨站在门外，眼眶慢慢热了。
原来他都知道，知道她那些小心翼翼的付出，知道她不是在扮演谁，而是在做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推开门走进去，正好对上苏晚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怼，
却在看到沈聿下意识朝她伸出的手时，慢慢黯淡下去。苏晚咬了咬唇，最后看了沈聿一眼，
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陆墨墨走过去把门关上，回头时，沈聿正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她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把水果袋放在床头柜上，故意逗他：“听到了，原来沈总这么会说情话，以前怎么没发现？
”沈聿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
然后握住她的手：“以前是我糊涂，把你当成了别人的影子，让你受了委屈。以后不会了，
我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弥补你之前受的苦。”陆墨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她知道，苏晚的出现或许会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坎，但现在看来，
这道坎不仅没挡住他们，反而让彼此更确定了心意。半个月后，沈聿终于可以出院。
回家那天，阳光很好，沈聿牵着陆墨墨的手走出医院大门，助理已经把车停在了门口。
坐上车后，陆墨墨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
忽然想起第一次搬进沈聿公寓时的场景——那时她抱着厚厚的“人设手册”，心里满是忐忑，
觉得自己像个偷穿别人衣服的小偷。可现在，身边坐着的男人眼里只有她，
这栋曾经让她觉得陌生的房子，也渐渐有了家的味道。回到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