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晏颂，一个不想继承家业，只想过点安稳日子的富二代。女友温佳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漂亮，有活力，但渐渐地，我发现她的人际交往没有边界。她管这叫“维持人脉”，
管那些男人叫“哥哥”和“好朋友”。我提醒过她，她总说我想太多。
直到她姐姐温岚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温佳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笑得灿烂。
温岚的短信写着：“男人嘛，大气点。佳佳在外面应酬，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那一刻，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很安静。原来在她们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调教”的提款机。
我回了三个字：“知道了。”然后，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她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恋爱危机，她们想错了。这不是危机。这是清算。
1今天是我和温佳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我订了她最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靠窗的位置，
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晏颂，你看我今天这身怎么样？”温佳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香槟色的吊带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很美，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好看。
”我把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她坐下来，却没有动叉子，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下周有个平台的主播PK赛，对我特别重要。”我点点头：“加油。”“加油是肯定的，
”她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了些，“我听说主办方的老总跟你爸是世交？
你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呀，不用黑幕，就给我个好点的推荐位就行。”又来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这种要求。我的原则一向是，我的事是我的事，家里的事是家里的事。
我不想动用那些关系，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佳佳，我们说好的，工作上的事，
我们各自努力。”我的语气很平淡。她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哎呀，
我当然是自己努力为主啦。这不是想走点捷捷径嘛。你看人家谁谁谁，
不都是靠男朋友起来的。”她拿起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芦笋，有点无精打采。
这顿饭后半段吃得有点闷。温佳一直在刷手机，时不时笑一下，回复着消息。
我没问她在跟谁聊。信任是基础，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回到我的公寓，她先进去洗澡。
我的手机在沙发上震了一下。我拿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KTV的包厢，灯光昏暗。温佳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颊微红，
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个男人我有点印象，是她提过几次的健身教练。他的手，
搭在温佳的腰上，位置很微妙。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进来，还是那个号码。“晏颂，
我是温岚，佳佳的姐姐。”“看到照片了吧？佳佳今晚有个局，都是圈子里的人，不好推。
那个教练是她直播间的榜一大哥，人家就是拍个照，你别多想。”“男人嘛，大气一点，
格局要大。佳佳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你多体谅体ION。”我看着这几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手机屏幕的光，
映在我的瞳孔里，冰冷。我没有回复。把手机屏幕摁熄，放在茶几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我去厨房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冰块撞在一起，哗啦哗啦的。浴室的水声停了。
温佳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她看到我，笑着走过来想抱我。“老公，
帮我吹头发好不好？”我侧身避开了。她扑了个空，有点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我觉得很干净，现在我不知道了。“没什么，”我说，
“有点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吃饭时提的那个要求的气啊？”她凑过来，语气软软的，
“我错了嘛，我不提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她以为我生气，是因为她想走后门。
我没说话。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床备用的被子，扔在沙发上。“今晚我睡沙发。
”温佳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晏颂，你什么意思？就因为那么点小事？”“我说了，我累了。
”我不想吵，也没什么好吵的。在没有弄清楚全部真相之前，任何争吵都只是情绪发泄，
毫无意义。她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里有不解，有委屈，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行，
你睡沙发，你最好睡一辈子沙发！”她说完，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我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只有冰箱压缩机工作的嗡嗡声。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我助理的电话。
“小陈，帮我查个人。”“一个健身教练，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还有，温佳的姐姐，温岚。
”“我需要他们两个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包括他们最近的通话记录，资金往来。
”电话那头，小陈的声音很干练：“好的，晏总。”是的，晏总。
一个温佳和她姐姐都不知道的身份。她们只当我是个家里有点钱，
但自己没什么本事的普通富二代。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像无数双眼睛。
有些事，一旦开始怀疑，就再也回不去了。2第二天早上，我被客厅的阳光晃醒。
温佳已经走了，卧室的床铺整理得很整齐，像是没人睡过。桌上留了张字条，字迹潦草，
看得出写的时候很用力。“我回我姐那住几天，你好好冷静一下！”我把字条揉成一团，
扔进垃圾桶。上午十点，助理小陈的电话打来了。“晏总，查到了。”“说。”我走到窗边，
拉开了窗帘。“那个健身教练叫高飞，在城西的‘力美健身’工作。
他和温小姐是三个月前认识的，私下联系频繁。根据我们拿到的数据，
温小姐给他刷过总计超过二十万的礼物，他私下也给温小姐转过几笔钱，
备注都是‘宝宝’、‘亲爱的’。”我的手指在窗玻璃上轻轻敲着。很平静。
心里早就预演过无数遍，听到事实的时候，没什么波澜。“温岚，温佳的姐姐。
目前在‘辉煌传媒’做总裁秘书。辉煌传媒，是我们在城南的那个竞争对手。”“有点意思。
”我说。“是的，晏总。更有意思的是，我们查到温岚最近和一个叫‘辉哥’的人联系紧密。
这个辉哥，就是高飞。”“他们三个，在谋划什么？”“根据一些零散的聊天记录恢复，
他们似乎想通过温小姐和您的关系，拿到您父亲公司的一个项目。
温岚想把这个项目信息卖给辉煌传媒，作为她的投名状。高飞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原来如此。感情，关系，将来。全都是生意。“照片，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是的，
晏总。温岚认为，您这样的‘富二代’，最在乎面子。用一张暧的照片刺激您，
再通过她来安抚，让您觉得她有能力处理好温小姐的‘社交’，从而更加信任和依赖她。
这是一种……PUA。”小陈的声音顿了顿。“晏总，
我们还截获到一段昨晚他们KTV包厢里的视频，需要发给您吗？”“发过来。
”视频文件很快传到了我的邮箱。我点开。视频很短，只有三十秒，
是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偷拍的。视频里，高飞搂着温佳，温岚就坐在旁边，端着酒杯，
笑吟吟地看着。高飞凑到温佳耳边说了句什么。温佳笑着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然后，高飞的嘴唇，贴上了她的侧脸。温佳没有躲。温岚举起手机，
拍下了这一幕。就是我收到的那张照片。拍完照，她对高飞说：“辉哥，搞定。接下来，
就看我怎么拿捏那小子了。”“还是岚姐有手段。”高飞的手在温佳的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关掉视频，把手机扔到一边。阳光照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她们把我当什么？一个没脑子的凯子？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一个通往他们所谓“上流社会”的梯子？我拿起手机，翻出温佳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停住了。不，打电话质问，是最愚蠢的做法。那只会让他们看到我的愤怒，
满足他们的掌控欲。他们会道歉，会哭，会解释。然后呢？然后继续把我当傻子。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那就是，让他们所有在乎的东西，都变成粉末。
我给小陈回了电话。“辉煌传媒的资料，给我一份。”“好的，晏总。另外，
温小姐签约的那家MCN公司，叫‘星动互娱’，是一家小公司。我们查到，
他们最近资金链有点紧张，正在寻求外部融资。”“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温佳，温岚，高飞。你们想玩，我陪你们玩。
只是这个游戏的规则，从现在开始，由我来定。下午，温佳的电话打来了。响了很久，
我才接。“晏颂，你气消了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心翼翼。“没有。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她有点不耐烦了，“我都说了，我错了，我不该提那个要求。
你怎么这么小气？”“是吗？”我轻笑了一声。“你笑什么？”“没什么。
你不是回你姐那了吗？好好住着吧。”“你……”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了她的号码。
还有温岚的。清理垃圾，第一步，就是要断掉联系。没过多久，温岚用公司的座机打了过来。
“晏颂，你什么意思？你把佳佳拉黑了？你一个大男人，跟女朋友置气，有意思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式的说教。“温小姐，”我换了个称呼，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你别后悔！佳佳这么好的女孩，你错过了，
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是吗？我很期待。”说完，我也挂了。这场戏，该由我来导演了。
序幕，已经拉开。3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很平静。温佳和温岚没有再来烦我。我想，
她们大概以为我在用冷暴力逼温佳妥协，正在等着我主动联系她们。她们的剧本里，
我应该是那个沉不住气的角色。可惜，我从来不按别人的剧本演。这三天，
我让法务和投资部门的人做了一件事。尽职调查“星动互娱”。周五下午，
所有的资料都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星动互娱，总估值三千万。旗下主播二十几个，
温佳算是头部，但也就那样。公司创始人是个理想主义者，想做内容，但没钱，
被资本逼得喘不过气。目前，公司负债一千二百万，急需一笔八百万的融资来盘活。
我看着报告，拿起笔，在“八百万”这个数字上画了个圈。
我让助理小陈联系了星动互娱的创始人，约他见面。地点就在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我提前五分钟到了。创始人叫李哲，三十多岁，头发有点乱，眼圈发黑，看得出来，
最近压力很大。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想收购他公司的“晏总”，
这么年轻。“晏总，您好。”他站起来，跟我握手，手心都是汗。“李总，请坐。
”我没绕圈子，直接把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星动互娱，我全资收购。开个价吧。
”李哲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晏总，我……我还是想再坚持一下，
我不想卖掉公司。”“李总，你的公司，现在值多少钱，你比我清楚。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银行的催款单，下周就到了吧？”他的脸色白了白。“我收购，
有两个条件。”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收购之后，公司还是你来管，我只要控股权，
不参与日常运营。你的团队，你的理念，都可以保留。”李哲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这是他最渴望的条件。“第二，”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公司有个主播，
叫温佳。从下周开始，停掉她所有的推荐资源，把她的直播时段调到凌晨三点。
她所有的商业合作，全部以‘形象不符’为由，无限期搁置。”李哲愣住了。他显然不明白，
我一个要收购公司的老板，为什么会跟一个小主播过不去。“晏总……这是为什么？
温佳她……她是我们的头部主播，流水很不错的。”“这是你该问的吗？”我放下咖啡杯，
声音不大，但咖啡厅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李总，你要想清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
是两个选择。”“A，拿着钱，保住你的公司，保住你团队所有人的饭碗。
你只需要牺牲一个主播。”“B，为了你所谓的‘头部主播’，让整个公司跟你一起陪葬。
”我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会怎么选。没有一个老板，
会为了一个员工，赌上整个公司的未来。尤其是在他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
李哲的额头上渗出了汗。他挣扎了很久。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我选A。”“明智的选择。”我拿出笔，递给他。“签了它，八百万马上到你公司账上。
后续的收购流程，我的法务会跟你对接。”李哲颤抖着手，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交易完成。从这一刻起，星动互娱，是我的了。温佳的职业生涯，也握在了我的手里。
我走出咖啡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手机响了，是我的一个发小，
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颂哥，晚上出来玩啊！‘夜色’新来了几个妹子，正点！
”“没空。”“别啊，出来喝一杯。我听说温佳那小网红，最近跟一个健身教练走得挺近啊。
你头上是不是有点绿？”他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我们这个圈子，什么都缺，
就是不缺看热闹的人。“是吗？”我说，“那你帮我个忙。”“啥忙？你说。”“那个教练，
叫高飞。把他所有的黑料，都给我挖出来。不管是骗钱还是骗色，欠了赌债还是玩弄感情，
我全都要。”“然后，找几个靠谱的自媒体，把这些料，一点一点地放出去。”“卧槽，
颂哥你这是要搞死他啊？”发小兴奋了起来，“行，这事儿我熟！包在我身上！
保证让他社会性死亡！”“做得干净点。”“放心！”挂了电话，我发动车子。温佳，高飞，
温岚。我的猎物们，一个一个，都已经在我的网里了。现在，是时候慢慢收网了。4周末，
温佳终于坐不住了。她没给我打电话，而是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寓。她来的时候，
我正在客厅看电影。门铃响了，我通过可视门禁看到是她。她化了妆，穿着白裙子，
看起来楚楚可怜。我没开门。她锲而不舍地按着。大概按了十分钟，门铃停了。
然后是敲门声。“晏颂，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们谈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调大了电影的音量。外面安静了一会儿。我以为她走了。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公寓楼下的保安打来的。“晏先生，有位温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快晕倒了，
要不要帮您叫救护车？”我皱了皱眉。又是这种把戏。用示弱来博取同情，逼我就范。
“不用，”我说，“你告诉她，如果她影响到其他住户，我就报警。”电话挂了。门外，
温佳的哭声更大了。“晏颂！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开始用力地捶门。
我拿起手机，直接报了警。十五分钟后，两个警察来了。世界清静了。温佳没再来。
但她开始在微信朋友圈和微博小号上，意有所指地发一些东西。
什么“人心凉薄”、“几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原来不爱了，连呼吸都是错的”。
配图是她红着眼睛的自拍。下面一堆她的粉丝和朋友在安慰她。“宝宝不哭，渣男不值得！
”“是谁欺负我们家佳佳了？姐妹们冲了他！”我看着这些，觉得可笑。
她甚至不敢提我的名字，因为她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我只是在闹别庸，
闹够了就会回去求她。她发的这些，是做给我看的，也是做给她那些“哥哥”们看的。周一，
星动互及的新政策开始执行了。温佳的直播间推荐位，被撤了。黄金时段，
给了另一个新人主播。她原来的商业推广，也被公司以“重新评估合作价值”为由，
全部叫停。当天晚上，她就炸了。电话直接打到了李哲那里。李哲按照我提前教他的话术，
应付着。“佳佳啊，这是公司的整体战略调整，不是针对你个人。
”“最近平台对你这种类型的主播有流量限制，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状态，啊。”温佳当然不信。
她跟李哲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李哲把录音发给了我。录音里，温佳的声音尖锐又刻薄。
“李哲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解约走人？没了，
你这破公司喝西北风去吧！”李哲：“佳佳，解约是要付违约金的。”“违约金？
你觉得我付不起吗？我男朋友是晏颂！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这公司关门！”我听到这里，
按了暂停。到现在，她还觉得我是她的底牌。她还觉得，可以用我来威胁别人。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给李哲回了条信息：“告诉她，公司欢迎她随时解约。
违约金五百万，一分不能少。如果拿不出来，就老老实实地按照合同办事。”很快，
李哲把我的原话转达给了温佳。电话那头，温佳沉默了。五百万，她当然拿不出来。
她所有的收入，都花在了买名牌包，和给高飞刷礼物上了。她的存款，可能连五十万都没有。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我。果然，半小时后，一条短信发到了我备用手机上。
是温佳用她闺蜜的手机发的。“晏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公司在打压我，他们要我赔五百万违约金，我没有那么多钱。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都忘了吗？”我看着“这么多年的感情”这几个字。一年。
这一年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曾经以为是百分之百，现在看来，可能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我没回复。她又发来一条。“你是不是因为那张照片生气？那真的是误会！
是那个教练硬要拉着我拍的，我姐也在，她可以作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爱你啊，
晏颂。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把这条短信，转发给了小陈。“把那段三十秒的视频，
匿名发给这个号码。”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我给过她机会。
在她第一次跟我要资源的时候，在她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时候，在我收到照片的时候。
只要她有一次，能坦诚地跟我说实话。可惜，她没有。她的世界里，充满了谎言和算计。
她管那叫生存之道，管那叫爱情。现在，是时候让她看看，真正的现实，是什么样子的了。
5温佳收到那段视频后，彻底安静了。整整一天，她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我想，
她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为什么她和姐姐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人拍了下来。
她可能在怀疑高飞，也可能在怀疑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但她绝对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在她的认知里，我只是一个有点钱，但没什么脑子和手段的富二代。周三晚上，
我正在看财务报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接了。“晏颂，我是温岚。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不像之前那么盛气凌人。“我知道你看到视频了。这件事，
是我们的错。我代佳佳向你道歉。”“道歉？”我反问。“是。
我们不该用那种方式去试探你。”看，她还在避重就轻。把“算计”说成“试探”。
“佳佳她，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她太爱你了，所以才想用这种笨办法，
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她。”“她现在知道错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没出门了，不吃不喝，
我真怕她出什么事。”“晏颂，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你只要给她一个台阶，
她马上就会跟你和好的。”她还在演。还在试图用温佳来拿捏我。“温小姐，”我说，
“第一，我对你们的‘试探’不感兴趣。第二，她出不出事，跟我没关系。第三，
别再用这种事来烦我。”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温岚才开口，语气变了，
带着一丝冷笑。“晏颂，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绝情。”“这不是绝情，
这是成年人的基本准则。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后果？”温岚的声音拔高了，
“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后果给我们？不就是分手吗？你以为佳佳缺你一个？
追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那你让她去找别人吧。祝她好运。”“你！
”温探气得说不出话，“晏颂，你别得意。你以为你那点家底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
我跟我们老板马上就要谈下一个大项目了，等项目成了，
我分分钟能捧出一个比佳佳红十倍的网红！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是吗？
辉煌传媒的项目？”我故意问。“你……你怎么知道？”温岚显然很惊讶。“我不仅知道，
我还知道，你们想拿下的，是我父亲公司城西那块地的开发项目，对不对？
”“你以为你接近高飞，再通过温佳和我，就能拿到内幕消息？”“温岚，你的算盘，
打得太响了。响到我在城东都听见了。”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温岚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她所有的计划，她自以为是的底牌，
被我轻描淡写地掀开了。“你……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是谁不重要。
”我说，“重要的是，你和你妹妹，惹错了人。”“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收手，
还能保留一点体面。不然，你们会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说完，我挂了电话。这场博弈，
从她们把主意打到我家人公司项目上的那一刻起，性质就变了。不再是简单的感情纠纷。
而是商业上的敌对行为。对于敌人，我从来不会手软。第二天，辉煌传媒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他们筹备了半年的项目方案，被我们董事会全盘否决了。理由是：泄密风险太高。
温岚的“投名状”，变成了一张废纸。不仅如此，辉煌传媒内部也开始了自查。
像温岚这种职位不高，但野心勃勃，试图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商业机密的员工，
是他们第一个要清洗的对象。温岚的职业生涯，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而她，
还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至于高飞，我那个发小已经把他的料准备好了。图文并茂，
声情并茂。只等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他从网红教练，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暴风雨来临之前，天空总是格外平静。而我，
就是那个召唤风暴的人。6高飞的“社会性死亡”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我那个发小是个玩舆论的高手。他没有一下子把所有黑料都扔出去，而是像挤牙膏一样，
一点一点地放。第一天，一个健身圈的八卦号爆料，某知名网红教练高某，私生活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