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在直播平台收到一个诡异的布娃娃后，整个人都变了。＞她开始深夜对着墙壁说话，
还总说有人在看着她。＞直到我在她衣柜里发现了七个和那个布娃娃一模一样的玩偶，
每个背后都缝着不同女孩的名字。＞而最近的一个，竟然是我前女友的名字，
她上周刚刚失踪。---林薇拆开那个皱巴巴的快递盒子时，我正在旁边刷手机。
“粉丝送的？”我头也没抬，随口问了一句。她是个小有人气的主播，唱歌，聊天，
偶尔玩点软色情的擦边球，收到粉丝礼物不稀奇。“嗯……没写寄件人。
”她的声音有点迟疑。我这才抬起头。她手里拿着个布娃娃，做工粗糙，像是手工缝的，
褪色的碎花布裙子，两个纽扣做的眼睛一大一小，线脚歪歪扭扭。最怪的是那张嘴，
用红色的线缝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根，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这什么玩意儿？”我皱起眉头，“丑了吧唧的，扔了吧。
”林薇却把娃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神有些直勾勾的：“挺……特别的。
”我当时没太在意，只觉得这娃娃丑得有点瘆人，劝她无果后，也就由她去了。谁能想到，
这就是一切噩梦的开端。就是从那天起，林薇开始变得不对劲。起初是些小事。
她直播时偶尔会走神，对着摄像头露出那种和娃娃如出一辙的、空洞又夸张的笑容。
下播后也变得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然后，情况升级了。
那天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伸手一摸，旁边被窝是空的。卫生间也没人。我心里嘀咕着，
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霓虹灯的光线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然后，我看见了林薇。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背对着我，站在客厅最里面那堵雪白的墙壁前，
一动不动。“薇薇？”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她没回头，也没应我。我走近几步，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耐烦：“大半夜不睡觉，你站这儿干嘛呢？”这时，
我听到了她的低语，很轻，断断续续。
……不行……不能给他……”“……看着呢……一直都在看着……”我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
睡意全无：“薇薇！你跟谁说话呢！”我几步跨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她的身体冰凉，
像块木头。她猛地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
瞳孔深处却藏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恐惧。“阿远？”她好像才认出我，眼神慢慢聚焦，
“我……我口渴，起来喝水。”她挣脱我的手，径直走向厨房，倒水，喝水，动作机械，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回卧室躺下，仿佛刚才对着墙壁窃窃私语的根本不是她。我站在原地，
后背一阵阵发凉。客厅那面白墙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张巨大而模糊的脸。
第二天我问起这事，她矢口否认，说我做梦了。她的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但眼神躲闪，
不肯与我对视。类似的事情开始频繁发生。她总说家里有人，说角落里有影子在动，
说半夜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甚至不敢一个人待在卫生间，说镜子里的影像会自己动。
我们开始争吵，为我认为的“她的胡思乱想”。气氛变得压抑，
家里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胶布紧紧裹住，让人喘不过气。一切的转折点，
发生在她第一次明确指向那个娃娃之后。那是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她蜷缩在沙发角落，
浑身发抖，手指猛地指向床头柜上那个笑容诡异的布娃娃，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是它！
是它一直在看着我！它的眼睛在动！你把它拿走！拿走啊！”我看着她近乎崩溃的样子，
又看看那个始终保持着狰狞笑容的娃娃，一股邪火窜上心头。我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娃娃，
触手是一种湿冷的、令人恶心的感觉。“看着你是吧？我他妈让你看！”我怒吼着，
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用脚踩，疯狂地践踏。棉花从缝隙里挤出来，
那个红色的笑容扭曲得更加可怕。林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扑过来抢：“不要！不能扔！
扔了会死的！”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里是一种纯粹的、动物般的恐惧。
她死死地抱着那个被踩脏的娃娃，像是抱着救命稻草。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
心里第一次升起一个念头——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简单的精神失常。她是真的，
从骨子里感到害怕。这件事后，我们陷入了冷战。她更加沉默，几乎不再出门，直播也停了。
那个被踩脏的娃娃，被她仔细地擦拭干净，重新放回了床头，那双纽扣眼睛，
日夜不停地“注视”着这个变得诡异的家。我必须做点什么。林薇的状态越来越差，
她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有时候会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掐进我的肉里，
反复念叨：“阿远，我们逃吧，离开这里，它不会放过我们的……”“它”是谁？
是那个娃娃？还是送娃娃的人？我决定从源头查起。我翻遍了那个早已被扔掉的快递盒子，
除了林薇收到的那个，找不到任何寄件人信息。我问了她所在的直播平台，联系了她的运营，
对方也表示对粉丝礼物来源不清楚。线索似乎断了。所有的诡异，
都集中在了那个丑陋的布娃娃身上。一个周末的下午，林薇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微弱，
眉头紧锁。我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阵揪紧。不能再等了。我的目光落在她床头那个娃娃上。
也许，这个娃娃本身，藏着什么秘密。我轻轻走过去，拿起那个娃娃。离近了看，
那种粗糙和邪异感更加强烈。我强忍着不适，仔细摸索。布料是普通的粗布，
棉花填充得不太均匀，手感有些地方硬，有些地方软。我检查它的衣服，
那件褪色的碎花裙子缝得很死。当我捏到裙摆某个位置时，指尖触到了一点异样，
里面好像有东西，硬硬的。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林薇，
我悄悄掏出钥匙串上的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挑开裙摆内侧一道极其隐蔽的线脚。缝隙撑开，
我的手指探进去，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我把它掏了出来。那是一把钥匙。
非常老式的那种黄铜钥匙，很小，像是用来开某种古董匣子或者旧式抽屉的。
一个布娃娃肚子里，为什么会藏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用来开什么的？
和林薇的异常有关吗？我捏着那把冰凉的黄铜钥匙，感觉它沉甸甸的，
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寓意。林薇还在睡，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必须行动。
我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目光扫过这个我们住了两年的家。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柜门，
我都熟悉无比。这把钥匙，显然不属于这里任何一把锁。那么，它属于哪里？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卧室——林薇的房间。我们虽然同居，
但她坚持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那个卧室里属于她的东西，我很少去动。
尤其是那个靠在墙角的旧衣柜，据说是她奶奶留下的嫁妆，笨重，暗沉，带着岁月的气息。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那个衣柜前。
衣柜是暗红色的木头，上面的铜锁扣已经锈迹斑斑，形状……似乎和这把钥匙有些匹配？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林薇，她依旧沉睡，
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颤抖着，将那把黄铜钥匙，慢慢插进了铜锁扣的钥匙孔。
严丝合缝。“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惊雷。锁，开了。
一股混合着樟脑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陈旧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一阵窒息。衣柜里很暗，
挂着几件林薇不常穿的衣服。秘密，会在哪里？我伸手进去，拨开那些衣服，
摸索着衣柜的内壁和角落。指尖先是触到冰凉的木板，然后，在衣柜最深处，
一个隐蔽的夹角里，我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是布料，不是木头。
那是一种……纺织物的触感，粗糙，带着轻微的弹性。我屏住呼吸，用力一扯。
一个东西被我拖了出来，掉在地板上。光线照亮它的瞬间，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又是一个布娃娃。和床头那个一模一样。粗糙的手工，褪色的碎花裙子，纽扣眼睛，
咧到耳根的红色线缝笑容。唯一的区别是，这个娃娃看起来更旧一些，
裙子上沾着不明的污渍。怎么会……还有一个？巨大的惊骇攫住了我。我像是疯了一样，
再次把手伸进衣柜深处，疯狂地摸索，抓挠。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我把它们一个个从那个黑暗的囚笼里拖出来，扔在地板上。
它们姿态各异地躺在那里，相同的诡异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 silent地注视着我。
一共七个。七个一模一样的，散发着阴冷和绝望气息的布娃娃。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凉，
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林薇为什么要收集这些鬼东西？她每天晚上，
就是和这些东西共处一室？强烈的恶心和恐惧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颤抖着，
随手抓起其中一个娃娃，下意识地翻看。入手处，裙子的背面，靠近后颈的位置，
布料似乎有些异样。我把它翻过来。那里，用深色的线，缝着两个字。不是印刷，不是书写，
是一针一针，缝上去的名字。“苏晴”。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是谁？
我像是被烫到一样扔下这个娃娃，又抓起另一个。后面也缝着名字——“李倩”。
第三个——“李倩”？又是李倩？不对，仔细看，第二个娃娃背后的名字似乎是“李倩”，
笔画有些歪斜，而这个……是“李倩”？还是我看错了？强烈的冲击下，
我的视觉似乎都有些模糊。我顾不上去分辨，发疯似的把剩下的娃娃全部翻过来。
每一个背后，都缝着一个名字。“张雅”、“王悦”、“刘菲”……都是女人的名字。
当我拿起最后一个，也是看起来最新，几乎和林薇床头那个一样新的娃娃时，
我的动作停滞了。手指触碰到它后颈的布料，那种缝线的凸起感异常清晰。
我把它缓缓转过来。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的瞬间，我的呼吸停止了，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离我远去。周璐。我的前女友。那个上周才刚刚报案失踪的前女友。
她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缝在这个和林薇收到的、一模一样的恐怖娃娃身上？
冰冷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把它绞碎。林薇？前女友的失踪？
这些娃娃？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阿远……”一个轻飘飘的，带着睡意和疑惑的声音，
从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见林薇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眼睛。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脸上，然后，缓缓下移，
落在了地板上那七个排开的、笑容诡异的布娃娃身上。她的动作顿住了，
揉眼睛的手僵在半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的表情，从刚睡醒的迷糊，到茫然，
再到……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糅合了震惊、恐惧、绝望，甚至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狰狞？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缩成针尖，死死地盯着我，
还有我手里那个缝着“周璐”名字的娃娃。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林薇的脸，
在昏暗的光线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
白得像地板上那些娃娃身上陈旧的布料。她的嘴唇哆嗦着，却不是害怕，
那是一种更复杂、更可怕的情绪在酝酿。“你……”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
“你动了我的东西？”我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手中那个写着“周璐”名字的娃娃，
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颤抖：“这是什么，林薇？周璐的名字为什么会在上面？
她失踪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不像人声，
更像某种野兽垂死的哀鸣。她猛地朝我扑过来，眼神疯狂，目标明确——我手里的那个娃娃。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抢夺。她扑了个空，身体踉跄了一下，抬起头看我，
那双曾经明媚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赤红的疯狂和怨毒。“把它给我！你不能拿走它！它是我的！
”“你的？”我简直要疯了，“这上面缝的是周璐的名字！我前女友的名字！她人不见了！
林薇，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她活该！”林薇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扭曲，
“所有靠近你的女人都活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句话像一把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靠近我的女人？都活该？那几个娃娃背后的名字……苏晴，李倩，
张雅……她们……一个可怕的念头让我如坠冰窟。
“这些名字……这些娃娃……她们……”我指着地上那些咧着嘴笑的恐怖玩意，
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她们都怎么了？！”林薇没有回答。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娃娃，
胸口剧烈起伏，然后，她的表情突然变了。那种疯狂和怨毒像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甚至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
和那些娃娃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她们啊……”她轻轻地说，声音飘忽，“她们不听话，
所以……都变成娃娃了呀。”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比任何嘶吼都更让人胆寒。变成娃娃了？
什么意思？是比喻？还是……字面上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