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网黑的时候

我被全网黑的时候

作者: 扛牛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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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全网黑的时候》中的人物常愈何思琪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扛牛过肩摔”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我被全网黑的时候》内容概括:“《演员的诞生S级网演技竞演类节桃厂和蓝台联合出陈凯安导演坐镇导师”周姐的声音在电话那又快又像机关枪扫我把手机开了免扔在桌自己专心致志地拿镊子给一盆仙人掌拔拔看着不顺“听见没?常愈!跟你说话呢!”周姐在那头“听见”我吹了吹刚拔下来的一根长“所以呢?陈导瞎了眼能看上我?”三年我叫常是圈里最年轻的三金影粉丝上风光无...

2025-10-17 01:52:50

“《演员的诞生》,S级网综,演技竞演类节目,桃厂和蓝台联合出品,

陈凯安导演坐镇导师席。”周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快又急,像机关枪扫射。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桌上,自己专心致志地拿镊子给一盆仙人掌拔刺。对,拔刺。

看着不顺眼。“听见没?常愈!跟你说话呢!”周姐在那头吼。“听见了。

”我吹了吹刚拔下来的一根长刺,“所以呢?陈导瞎了眼能看上我?”三年前,我叫常愈,

是圈里最年轻的三金影后,粉丝上亿,风光无限。三年前,我也是个傻子。

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泼了脏水,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进泥里,摔得比八宝粥还碎。耍大牌,

霸凌新人,私生活混乱,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公司光速解约,赔违约金赔到我裤衩都不剩。

现在,我叫常愈,是娱乐新闻犄角旮旯里都找不到名字的过气女星,

唯一的价值就是被拉出来当反面教材,鞭尸。“想什么美事呢?”周姐嗤笑一声,

“是节目组有个‘特邀选手’名额,说白了,就是找个有争议的,去当炮灰,当绿叶,

当对照组。你,常愈,完美符合所有条件。”我手一顿,镊子不小心扎进了仙人掌的肉里,

绿色的汁液渗了出来。“被全网骂的‘黑料女王’,去参加演技节目,这噱头,够不够足?

”周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节目组说了,你不用演得多好,你只要去,站在那就行。

导师骂你,选手踩你,观众喷你,你就受着。一期,十万。”十万。我看着窗外。

这里是燕京六环外的老破小,一个月租金三千。房东上个月还在催,

说再交不上钱就让我滚蛋。我银行卡里的余额,四位数,开头是2。“常愈,我知道这委屈。

”周姐放缓了语气,“可你欠公司的钱还没还完,你得活着。去吧,就当去旅游了,

闭着眼挨骂,钱到手就行。”“都有谁去?”我问,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几个刚红的流量,几个想翻红的二线,还有……何思琪。”何思琪。我把镊子扔进笔筒,

发出“哐当”一声脆响。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我心脏最深处。三年前,

她还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甜甜地叫我“愈姐”的小助理。我把最好的资源给她,

手把手教她演戏,以为她是我的亲妹妹。结果,

她转身就把我和投资人的“亲密照”卖给了狗仔。照片是P的,但没人信。她踩着我的尸体,

接手了我所有代言和剧本,一路青云直上,成了现在最火的小花。“她现在是节目最大的咖,

节目组把她当亲闺女供着。”周姐在那头叹气,“你去,肯定会被她压得死死的。

所以你……”“我去。”我说。电话那头沉默了。“你说什么?”周姐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我去。”我重复了一遍,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几个大妈正在跳广场舞,

音乐开得震天响。人间烟火,俗气又真实。“常愈你疯了?!”周姐的声音瞬间拔高,

“你去不是送人头吗?何思琪不把你玩死才怪!你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糊,没人记得你,

你去就是把脸凑上去让她打!”“周姐,”我打断她,“我欠的钱,还差多少?

”“……三百七十二万。”“一期十万,我要录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周姐又不说话了。

“我没时间慢慢等死。”我看着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脸,苍白,瘦削,眼神却像淬了火,

“这个节目,要么让我死得更彻底一点,要么,就让我把亏掉的,连本带利,全都拿回来。

”“你拿什么拿?你有人脉吗?你有粉丝吗?你现在就是个万人嫌!”“我还有演技。

”这四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很重。这是我身上,唯一没被他们抢走的东西。

周姐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挂了。然后,我听到她在那头,

用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语气说:“好。你去。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找最好的团队。

你常愈要是输了,我陪你一起滚出这个圈子!”我笑了。这三年来,第一次笑出了声。

“不用,”我说,“团队我自己带。”“你带谁?”“就我一个。”挂了电话,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打开,里面是我所有的家当。三座金光闪闪的奖杯。

影后。我挨个把它们擦干净,摆在窗台上。阳光照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何思琪,陈导,

还有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我,常愈。回来了。游戏开始了。我用命当赌注,你们,

敢接吗?三天后,我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出现在《演员的诞生》录制基地门口。

门口围满了各家粉丝,长枪短炮,灯牌闪烁。“啊啊啊!哥哥看这里!”“琪琪我爱你!

你是最棒的!”何思琪的车刚到,粉丝的尖叫声差点把我的耳膜掀翻。

她穿着一身高定香槟色长裙,妆容精致,被七八个助理保镖簇拥着,众星拱月一般,

对着镜头优雅地挥手微笑。镁光灯追着她,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没有一个人看我。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简单的白T恤,素面朝天,黑眼圈都懒得遮。也好,省事。

我拉着行李箱,从人群的缝隙里挤进去。“哎,你谁啊?别挡道!

”一个举着“何思琪”灯牌的小姑娘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行李箱的轮子正好压在她崭新的小白鞋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灰印。“你没长眼睛啊!

”小姑娘炸了毛,“知道我这鞋多少钱吗?弄脏了你赔得起吗?”我还没说话,

她身边的同伴突然死死拽住她,一脸惊恐地指着我:“你……你……你是常愈?

”这个名字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所有镜头,所有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在我身上。

那感觉,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突然被扔进了聚光灯下。“天呐,真是常愈!她怎么来了?

”“她还有脸来?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吗?”“滚出娱乐圈!别来玷污我们的眼睛!

”谩骂声,鄙夷的眼神,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何思琪的粉丝们尤其激动,

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垃圾,恨不得上来把我撕碎。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任由他们打量、拍摄。“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弄脏了鞋的小姑娘,脸都吓白了,

一个劲地给我鞠躬,“我不知道是您,我……”“没事。”我开口,声音有点哑,“鞋脏了,

擦擦就好。”说完,我拉起行李箱,绕过他们,往里走。身后的议论声更大了。

“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不是嚣张跋扈吗?”“装的吧?想洗白呗。恶心。

”走进大楼,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常愈是吧?跟我来。”他语气生硬,转身就走,

连行李都懒得帮我拿一下。我跟着他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间最偏僻的储物间门口。

“你的休息室。”他指了指门。我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小得可怜,

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皮都脱落了。跟隔壁何思琪那个挂着“VIP”牌子,

装修豪华的休息室,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常老师,”工作人员皮笑肉不笑地说,

“委屈您了,别的房间都满了。您先将就一下。”这是下马威。从节目组,到何思琪,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你,常愈,就是个垃圾。我点点头:“有水吗?”工作人员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平静。“茶水间在那边,自己去倒。”他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我放下行李,没去倒水。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自己带来的温水。

然后,我拿出手机,给周姐发了条微信。“到了。帮我买个热搜,#常愈 素颜#,

再配几张我刚才在门口被拍的高清生图。”周姐秒回:“???你疯了?

你现在这状态买热搜不是找骂吗?”我:“听我的。他们想让我当垃圾,那我就当垃圾堆里,

最扎眼的那一个。”发完微信,我开始打量这个小小的储物间。桌子上有灰,

我用湿巾擦干净。椅子有点晃,我找了张纸片垫了垫。墙皮掉了一块,

露出的红砖还挺有复古感。我把我的三座奖杯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擦干净,

一字排开,摆在桌上。狭小、破败的储物间里,那三座金灿灿的奖杯,成了唯一的光源。

这时,门被推开了。何思琪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她的经纪人,

和节目组的导演。“哎呀,愈姐,你怎么在这么个地方啊?”她一脸惊讶地捂住嘴,

眼睛里却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节目组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怠慢你呢?

好歹也是……前辈呢。”她特意在“前辈”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导演一脸尴尬,

搓着手说:“误会,都是误会。常老师,我们马上给您换个好的。”“不用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何思琪,“这儿挺好,安静。”何思琪的目光落在我桌上的奖杯上,

眼神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毒,快得几乎抓不住。随即,她又笑了,笑得更甜了。

“愈姐还是这么有个性。对了,我听说这次初舞台,我们是分组表演。真巧,我和您,

正好分在了一组呢。”她朝我眨眨眼,像一只宣告胜利的孔雀。“剧本我已经看过了,

是个双女主的戏。我演那个善良坚韧、最后获得幸福的女主角。”她顿了顿,红唇轻启,

一字一句地说:“您演那个,给她垫脚,衬托她善良,最后众叛亲离,

惨死街头的……恶毒女配。”空气,瞬间凝固了。导演的冷汗都下来了。我看着她,慢慢地,

笑了。“好啊。”剧本发下来了。薄薄几页纸,故事很简单,甚至有点俗套。

《红玫瑰与白玫瑰》,讲的是民国时期,两个舞女的爱恨情仇。

何思琪演的白玫瑰叫“梦言”,人如其名,清纯善良,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我演的红玫瑰叫“烈焰”,也人如其名,明艳张扬,心机深沉,为了抢男人无所不用其极。

剧本的最后,白玫瑰洗尽铅华,嫁给了爱人,岁月静好。红玫瑰机关算尽,

最终却被心爱的男人抛弃,染上肺痨,在一个下雪的冬夜,咳着血,

冻死在了空无一人的街头。一个典型的,为了衬托主角光环而存在的工具人角色。

何思琪拿到剧本,满意地笑了。这个角色对她来说,简直是本色出演,

毫不费力就能讨好观众。她瞥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施舍和得意,

像看一只被她踩在脚下的蚂蚁。“愈姐,你可要好好演哦。这个角色虽然不讨喜,但演好了,

还是……挺考验演技的。”她假惺惺地说。我没理她,低头看剧本。我的角色,“烈焰”,

从头到尾,台词加起来不到十句。大部分都是“你滚!”“他是我的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种毫无营养的嘶吼。而最后那场重头戏,惨死街头,

剧本上只有一行字描述:雪夜,长街。烈焰倒在雪地里,身体逐渐冰冷。没了。

没有心理活动,没有台词,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纯粹的背景板,一个推动情节的工具。

导演拿着喇叭,开始宣布规则:“各位老师,这次的表演形式是现场直播,分组对抗。

每组表演结束后,由现场三百名观众和四位导师共同投票,票数低的一组,将直接淘汰一人。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谁会被淘汰,不言而喻。我和何思琪这组,

她是大流量,我是全网黑。用脚投票都知道该选谁。“好了,现在各组开始排练,

三个小时后,正式录制!”何思琪立刻被她的表演指导、助理、化妆师团团围住,

开始精雕细琢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台词。而我这边,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节目组甚至连个表演指导都没给我配。我也不需要。我拿着那几页纸,走到角落里,坐下。

我没有去背那些苍白的台词,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最后一行字。雪夜,长街。

烈焰倒在雪地里,身体逐渐冰冷。一个人,要怎么死?一个骄傲了一辈子,张扬了一辈子,

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的女人,要怎么死?是怨恨,是不甘,还是解脱?我闭上眼睛,

脑子里开始过电影。烈焰的生平,剧本里没写,我要把它补全。她出身贫寒,被卖进舞厅,

靠着一股狠劲和美貌,成了头牌。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以为那是她的救赎,

结果那只是另一个深渊。她争,她抢,她斗,她输了。她的一生,像一场绚烂的烟火,

烧得热烈,灭得也快。她死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她会哭吗?不会。烈焰这种人,

流血不流泪。她会后悔吗?可能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不认命。她生命最后一刻,看到的,

想到的,会是什么?我睁开眼,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是国家地理频道的一个纪录片,

《冰雪王国的生命》。里面有一段,讲的是一只北极狼,在捕猎中受了重伤,

最后在冰天雪地里,慢慢走向死亡。它没有哀嚎,没有挣扎。它只是静静地趴在雪地里,

眼神看着远方,呼吸越来越微弱。它的身体因为寒冷和疼痛,会不自觉地抽搐。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努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然后,头重重地垂下。平静,克制,

但充满了生命消逝的巨大悲怆。这才叫死亡。我把视频反复看了十几遍,

直到把北极狼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刻在脑子里。“喂,你看什么呢?

”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是节目的总导演,陈凯安。圈里最著名的鬼才导演,

出了名的脾气臭,眼光毒。也是这次节目的导师之一。他正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陈导。”我站起来。他看了一眼我手机屏幕上的狼,又看了一眼我的剧本,

眉头皱得更深了。“排练时间,你看动物世界?”他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常愈,

我不管你以前拿过什么奖,到了我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你要是想靠炒作和卖惨来博眼球,我劝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何思琪和一群人,

正幸灾乐祸地朝这边看。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他。“陈导,你觉得,一个骄傲的女人,

临死前,是应该哭天抢地,还是应该像一头孤狼,安静地迎接终结?”陈凯安愣住了。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遍视频。然后,他抬起头,重新审视我。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里,

第一次,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不是鄙夷,不是不耐,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审视。

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他把手机还给我,对着不远处的何思琪,沉声说了一句,

一句让全场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话。“何思琪,你过来。”“你记住,今天,

是常愈给你演恶毒女配。”“这是你的福气。”陈凯安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排练厅里炸开了锅。何思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什么叫“是你的福气”?

她堂堂一线小花,国民女神,给一个全网黑的过气女星当陪衬,是她的福气?陈凯安疯了吗?

“陈导,您这是什么意思?”何思琪的经纪人王哥赶紧上来打圆场,脸上笑嘻嘻,

心里骂骂咧咧。陈凯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他只是盯着我,说:“三个小时,别让我失望。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满脸错愕的何思琪,和一屋子窃窃私语的练习生。“什么情况?

陈导被下降头了?”“常愈给陈导灌什么迷魂汤了?”“有好戏看了,何思琪肯定气炸了。

”何思琪确实气炸了。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刚才陈凯安那句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常愈,你得意什么?”她压低声音,

走到我面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以为陈导夸你一句,你就能翻身了?做梦!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舞台,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她说完,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在宣战。

接下来的排练,彻底成了一场灾难。何思琪开始疯狂地给我使绊子。有一场戏,

是我要冲上去扇她耳光,然后被男主角拦住。这是假打,借位就行。结果排练的时候,

何思琪故意不配合,我手刚抬起来,她“啊”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脸,眼泪汪汪。

“愈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不能真打我啊……我的脸还要上镜呢,

呜呜呜……”演男主角的那个小鲜肉,是何思琪的忠实舔狗,

立刻义愤填膺地指着我:“常愈!你怎么回事!还想霸凌新人吗?”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

觉得好笑。这演技,不去演二人转可惜了。我收回手,淡淡地说:“导演,

我觉得这场戏有问题。”负责指导我们这组的执行导演,是个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早就被何思琪喂饱了。“有什么问题?剧本就是这么写的!”他不耐烦地说。

“烈焰这个角色,她是个舞女,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手和她的脸。”我说,

“她就算恨梦言入骨,也不会用最珍贵的手去打一张不值得的脸。这不合逻辑。

”“那你想怎么演?”导演抱着胳膊,一脸“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表情。我想了想,

说:“我可以不打她。”何思琪一愣。“我要当着男主的面,用我涂着蔻丹的长指甲,

慢慢地,划过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动作要轻,要慢,带着威胁和玩味。然后,

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句台词。”“什么台词?”“‘这张脸,真干净。不知道,哭起来,

好不好看?’”我说完,整个排练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太狠了。这一招,比直接扇耳光,狠一百倍。不带一个脏字,却把那种极致的羞辱和威胁感,

表现得淋漓尽致。何思琪的脸,白了。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执行导演张了张嘴,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何思琪的经纪人王哥反应快,干笑着说:“咳,

这个……这个设计是挺好,但……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我们琪琪走的是清纯路线……”“那就按原计划。”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对我来说,

怎么演都一样。”说完,我转身就走,继续回角落里研究我的“死法”。

何思琪看着我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她想羞辱我,结果反被我将了一军。“琪琪,别生气。

”王哥赶紧安慰她,“这个常愈,就是个疯子,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她越是想出风头,

等会儿摔得越惨。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何思琪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怨毒。“对,

我不能让她得意。”她咬着牙说,“王哥,你都安排好了吗?”“放心。”王哥阴险地一笑,

“灯光,机位,全都打点好了。等会儿正式表演,所有的特写镜头都会给你。至于她,

只有一个远景。她就算演得再好,观众也看不清。她所有的所谓‘设计’,

都只会变成一个笑话。”“还有最后那场戏。”何思琪补充道,“我要让她死得,

越狼狈越好。”“明白。”王哥比了个“OK”的手势,“我已经跟道具组说了,到时候,

会有一卡车的雪,全都倒在她身上。保证把她埋得严严实实,只露个脑袋。观众看到的,

就是一个雪堆里的人形冰棍。”“这还不够。”何思琪的眼神像毒蛇,

“我要在她‘死’的时候,我的特写镜头,必须是全场最亮的。我要让所有观众都看到,

她死得有多惨,我赢得有多美。”“高,实在是高!”王哥竖起大拇指,“琪琪,你这一招,

叫‘釜底抽薪’。把她的高光戏,变成你的垫脚石!等节目播出,

所有人只会记住你那个含泪的美丽特写,谁会记得一个被雪埋住的疯子?”何思琪笑了。

她看着角落里那个安静得像一尊雕塑的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常愈,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下面,有请第二组表演者,何思琪,常愈,为我们带来表演片段,《红玫瑰与白玫瑰》!

”主持人报幕声落下,舞台灯光亮起。布景很简单,一个老上海风格的舞厅,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何思琪穿着一身洁白的旗袍,梨花带雨地坐在椅子上,楚楚可怜。

男主角深情地握着她的手:“梦言,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我,饰演的“烈焰”,

穿着一身刺眼的红,从舞台侧面走出来。我没有像剧本写的那样,冲上去嘶吼,质问。

我只是,一步一步,走得很慢。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像丧钟。全场的目光,瞬间被我吸引。何思琪和男主还在说着海誓山盟的台词,

但已经没人听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我没看那个男人,我的眼睛,

从始至终,都只看着何思琪。我绕着她,走了一圈。像一头打量猎物的狮子。然后,我笑了。

我俯下身,用我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就像排练时我说的那样。

何思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那是真实的恐惧,不是演的。“这张脸,真干净。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不知道,哭起来,好不好看?”说完,我直起身,看都没看那个男人一眼,转身,离去。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但那种绝对的掌控感,

那种深入骨髓的蔑视,已经让何思琪那个所谓的“善良女主角”,变成了一个笑话。

导播室里,陈凯安的眼睛,亮了。“给常愈特写!快!”副导演一脸为难:“陈导,

王哥那边打过招呼,特写镜头都要给琪琪老师……”“我让你给常愈特写!

”陈凯安一拍桌子,吼道。镜头,终于切到了我的脸上。那张洗去了所有铅华,

素净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上,是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接下来几场戏,我成了背景板。

何思琪在镜头前哭,笑,和男主角拥抱,亲吻。而我,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远景。

就像王哥计划的那样。但我不在乎。我在等。等最后那场戏。那场,属于我一个人的,

死亡之舞。场景切换,雪夜,长街。漫天的大雪,是假的泡沫。冰冷的地面,

是刷了白漆的木板。我穿着那身单薄的红旗袍,躺在舞台中央。“预备,开始!”按照剧本,

我应该痛苦地挣扎,不甘地伸出手,然后死去。但我没有。我只是静静地躺着。呼吸,

很平稳。眼睛,睁着,看着舞台上方那片虚假的“天空”。一秒,两秒,

三秒……观众席开始骚动。“她在干嘛?睡着了?”“这就完了?这也叫演戏?

”何思琪站在舞台侧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常愈,你完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播出事故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极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就像那只垂死的北极狼。那不是大幅度的挣扎,而是一种因为生命力流逝,

神经末梢不受控制的痉挛。我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我的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

那是藏在嘴里的道具血浆。我的眼神,依旧看着上方,但瞳孔,开始慢慢地,涣散。

仿佛灵魂,正在一点一点地,从这具躯壳里抽离。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台词,没有一声呻吟。

只有克制,平静,和一种巨大到令人窒息的悲伤。导播室里,陈凯安死死地盯着监视器,

拳头攥得死紧。“推上去,给她脸上最大的特写!快!”他几乎是在咆哮。这一次,

没人敢再犹豫。镜头,猛地推到了我的脸上。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那个特写镜头,

震住了。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没有痛苦,没有怨恨,

只有一种……燃尽了所有生命力之后的,虚无。她的眼睛里,映着雪花,映着灯光,

但什么都没有看进去。那不是在演一个人的死亡。那就是死亡本身。然后,

道具组的“暴雪”,来了。一卡车的泡沫雪,铺天盖地地,朝我砸了下来。瞬间,

就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何思琪要的,狼狈。但是,就在我被彻底淹没的前一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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