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是武林百年难遇的先天剑体剑尊，整个剑派都指望他斩断天道枷锁，登临剑神之位。
可他偏偏对一个邪教妖女动了心，甚至要为她放弃毕生剑道。他修的是无情剑，
动情便是入邪，剑心会碎，剑意会崩。我不能看着剑派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只能向长老会揭发。长老会欲废他剑骨，邪教妖女却携教众杀到，师尊为护她甘愿自毁佩剑。
谁料佩剑破碎的瞬间，他竟引动了体内的邪剑血脉，化身邪剑之主重生，反手血洗剑派，
连刚入门的小师弟都没放过。他看我的眼神满是冰冷，废我剑脉，毁我剑心，
我扔进剑冢中受尽万剑穿刺之苦……1 剑尊的红尘私会剑冢后山的竹林常年覆着一层薄霜，
即便是盛夏，也透着沁骨的寒意，这里是师尊凌玄修炼无情剑的地方，除了我这个贴身弟子，
从无他人敢靠近。可今日，我刚绕过那块刻着“绝情”二字的巨石，
就听见竹林深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声响——不是师尊练剑时的铮铮剑鸣，而是女子轻柔的低语，
混着师尊压抑的叹息。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剑穗的手指瞬间泛白。师尊是先天剑体，
修的是无情剑道，自他十五岁踏入剑途，便从未与女子有过半分牵扯，
整个青云剑派都以他为傲，坚信他会是百年内第一个叩开剑神之门的人。我屏住呼吸，
蹑手蹑脚地拨开半人高的霜竹，视线穿过交错的竹影，撞进了一幅让我浑身冰凉的画面里。
师尊凌玄背对着我，玄色剑袍的下摆随意垂落在积霜的地面上，平日里握剑时稳如磐石的手，
此刻正轻轻拂过一个女子的发丝。那女子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裙摆绣着玄异的暗纹，
正是上个月在武林大会上与剑派结下梁子的血影楼妖女，苏媚。“玄，
你当真要为了那所谓的剑神之位，再陪我躲多久？”苏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她仰头望着凌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你我相识三年，
难道还抵不过你那柄冷冰冰的‘断愁’剑？”凌玄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着她，
那双素来淡漠如寒潭的眼眸里，竟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挣扎。他抬手，似乎想推开苏媚，
可指尖触到她的衣袖时，却又缓缓收了回去。“媚儿，再等等。”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待我稳固了剑意，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交代？”苏媚轻笑一声，
眼底却泛起水光，“你修的是无情剑，动情便是死路一条！凌玄，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站在竹影后，心脏狂跳不止，手里的传讯符几乎要被捏碎。血影楼行事狠辣，
苏媚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师尊怎么会和她有牵扯？更重要的是，他动了情，
这对无情剑而言，是灭顶之灾！就在这时，凌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朝我这边看来。
那双锐利的眼眸穿透竹影，直直地撞向我，我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脚下的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糟了！我心里惊呼，转身就想跑，
却听见凌玄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出来。
”2 无情剑上的裂痕那两个字像淬了冰的剑锋，直直扎进我心里，让我迈不动半分脚步。
竹林里的风骤然变寒，连带着霜竹叶上的白霜都簌簌往下落，砸在肩头，凉得刺骨。
我攥紧了袖口的传讯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
垂着头快步走到凌玄面前，膝盖一弯便跪了下去：“弟子林澈，参见师尊。
”视线里映着他玄色剑袍的下摆，方才拂过苏媚发丝的那只手，此刻正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我不敢抬头，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比剑冢最深处的寒泉还要冷。
“谁让你过来的？”凌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我知道，他动了怒。往日里他虽对我严苛，
却从未用这般冰冷的语气同我说话。“弟子、弟子是来送清心丹的。”我慌忙解释，
从储物袋里摸出瓷瓶递上去，“长老说您近日闭关修炼，恐剑意躁动，让弟子送来稳固心神。
”话音刚落，就听见苏媚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清心丹？凌玄，
你看看你这好弟子，倒是比你还上心你的剑道。”我能感觉到凌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起来吧。此事，
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师尊！”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的挣扎与决绝，心一下子揪紧了，
“您修的是无情剑，动情便是入邪！苏姑娘是血影楼的人，您不能……”“住口！
”凌玄厉声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他的呵斥让我浑身一颤，可想到剑派百年基业，想到长老们对他的期盼，
我还是咬着牙继续说：“师尊，您是青云剑派的希望！您若动情，剑心会碎，剑意会崩，
百年修行将毁于一旦啊！”苏媚上前一步，挽住凌玄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我：“小弟子，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动情入邪？玄哥心里有我，这才是他想要的，
至于你们的剑派，与他何干？”“你住嘴！”我猛地看向苏媚，忘了顾忌尊卑，
“血影楼与我剑派势不两立，你接近师尊定是别有用心！”“林澈！”凌玄猛地喝止我，
抬手就想对我挥来。我吓得闭上眼，可预想中的责罚并未落下。我悄悄睁眼，
看见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眼底满是痛苦。他的剑意，真的乱了。我心里一沉，
无情剑讲究心无旁骛，如今师尊动情，剑意已然出现裂痕。再这样下去，别说冲击剑神之位，
恐怕连现在的修为都保不住。凌玄缓缓收回手，疲惫地闭了闭眼：“你先回去，记住，
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个字，休怪我不念师徒情分。”我看着他决绝的模样，知道多说无益，
只能重重磕了个头，起身转身离开。走到竹林边缘时，我忍不住回头，
看见苏媚靠在凌玄怀里，而凌玄望着剑冢的方向，眼底是化不开的迷茫。
那柄悬在他腰间的“断愁”剑，剑鞘上的纹路似乎黯淡了几分，就像他那道，
已然出现裂痕的无情剑心。我攥紧了传讯符，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件事，
我不能瞒。3 我手中的告密信从竹林回来的路上，我的心像被霜竹枝反复抽打，又冷又痛。
指尖的传讯符早已被汗水浸透，边缘的符文模糊不清，就像我此刻混乱的思绪。
刚踏入青云剑派的山门，负责看守的弟子便迎了上来，见我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林师兄，
您这是怎么了？是去后山送清心丹时出了什么事吗？”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山路湿滑，不小心崴了脚。”说完，便快步绕过他，
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回到房间，我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竹林中的画面——师尊温柔拂过苏媚发丝的手，眼底翻涌的挣扎，
还有“断愁”剑上那抹不易察觉的黯淡。
“不能说”和“必须说”两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激烈交战。说出来，我便是背叛师尊的逆徒，
会被整个剑派的人戳脊梁骨；可不说，师尊的剑心会彻底破碎，
青云剑派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我猛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颤抖着手铺开宣纸。
狼毫笔悬在纸上许久，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团漆黑的印记，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
“师尊，弟子对不起您。”我低声呢喃，终于下笔，将今日在竹林中所见所闻一一写下。
每一个字都像重千斤，写得我手腕发酸，眼眶发烫。信写完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将信纸仔细折好，放进信封里，封上封口，又在信封上写下“长老会亲启”五个字。
看着这封告密信，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小师弟的声音：“林师兄，师尊让你去他的闭关室一趟。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信封险些掉落在地。师尊这个时候找我，难道是后悔了？
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将信封藏进怀里，用衣襟紧紧压住，然后打开门，
强装镇定地对小师弟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跟着小师弟穿过长长的回廊，
一路上遇到不少弟子，他们都笑着和我打招呼，眼神里满是敬佩。他们都知道，
我是师尊凌玄最看重的弟子，将来很可能继承他的衣钵。可他们不知道，他们敬佩的林师兄，
此刻正揣着一封足以毁掉师尊的告密信。来到闭关室门口，小师弟退了下去。
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凌玄低沉的声音：“进来。”我推门而入，只见凌玄坐在蒲团上，
面前的剑架上插着“断愁”剑。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气息也比往日虚弱了许多。“师尊，
您找我？”我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凌玄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复杂：“今日在竹林，是我语气重了些。你……别怪为师。”我的心猛地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师尊明明自己都身处绝境，却还在担心我会不会怪他。
我攥紧了怀里的信封，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一丝清醒。“弟子不敢。
”我低声说。凌玄看着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玉佩递给我：“这是静心玉佩，你拿着，日后修炼若有杂念，
可借此玉佩稳固心神。”我接过玉佩，触手生温，可我的心却冷得像冰。我知道，
这是师尊在向我示好，也是在提醒我保守秘密。可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毁灭。
“多谢师尊。”我将玉佩收好，然后躬身行礼，“若是师尊无事，弟子便先退下了。
”凌玄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我转身快步走出闭关室，刚关上门，
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摸出怀里的信封，紧紧攥在手里，朝着长老会的方向走去。
夜色渐浓，我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背叛的深渊。
4 长老会殿上的对峙长老会的大殿坐落在青云剑派主峰的最高处，
殿外悬挂的“公正严明”匾额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像一双审视的眼睛，看得我心头发怵。
守殿的弟子见我深夜前来，神色诧异：“林师兄，此时长老们多半已经歇息，
有何事明日再议不迟？”我攥紧怀里的信封，指节泛白：“此事紧急，关乎剑派存亡，
还请通传一声。”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弟子见我神色凝重，
不敢多问，转身快步走进殿内。没过多久，殿内传来一声“让他进来”，是大长老的声音，
沉稳中带着一丝威严。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殿门走了进去。殿内烛火通明，
七位长老分坐两侧，大长老坐在主位上，目光锐利地看着我：“林澈，深夜前来，
究竟有何事？”我快步走到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将怀里的信封高高举起：“大长老，各位长老，弟子有要事禀报，此事关乎师尊凌玄，
关乎整个青云剑派的百年基业！”大长老眉头一皱，示意身旁的弟子接过信封。
弟子将信递到大长老手中，他展开信纸，越看脸色越沉，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其他长老见状，纷纷凑了过去，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岂有此理！
”二长老看完信，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烧，“凌玄他糊涂！竟与血影楼的妖女勾结，
还动了凡心！他忘了自己修的是无情剑吗？忘了整个剑派的期望吗？”“冷静点。
”大长老沉声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林澈，信中所言，你可有证据？”“弟子亲眼所见，
亲耳所闻！”我抬起头，眼眶通红，“今日弟子去后山给师尊送清心丹，
撞见他与血影楼妖女苏媚私会，师尊不仅对她温柔备至，还亲口说要给她一个交代。
而且弟子发现，师尊的剑意已然紊乱，‘断愁’剑的光泽也黯淡了许多！
”“竟有此事……”三长老叹了口气，满脸痛心，“凌玄本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若能一心向道，必能叩开剑神之门，可他偏偏……”“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大长老打断三长老的话，语气决绝，“无情剑动情，便是入邪之兆！凌玄若不及时回头，
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给剑派引来灭顶之灾！传我命令，即刻将凌玄请来长老会！”没过多久，
凌玄便被请到了殿内。他穿着一身玄色剑袍，面色平静，只是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我时，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淡漠。“不知各位长老深夜将我请来，有何要事？
”凌玄拱手行礼，声音沉稳。大长老将那封告密信扔到他面前，脸色铁青：“凌玄，
你自己看看！你与血影楼妖女私会，动情乱道，此事是否属实？”凌玄弯腰捡起信纸，
快速浏览一遍，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那双素来淡漠的眼眸里，
此刻满是冰冷的失望：“是你告的密？”“师尊，弟子……”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却被他厉声打断。“我问你，是不是你！”凌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剑意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晃，连桌椅都开始微微震动。“是我！
”我猛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师尊，您醒醒吧！
您修的是无情剑，苏媚是血影楼妖女，你们根本不可能！您不能为了她，毁了自己，
毁了整个剑派啊！”“毁了自己？毁了剑派？”凌玄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
“在你们眼里，我凌玄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剑派，为了那所谓的剑神之位吗？”“凌玄！
”大长老厉声喝止他，“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若不是剑派培养你，你能有今日的成就？
你岂能如此自私！”“自私？”凌玄的眼神变得冰冷，“我只是想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这也算自私？好，既然你们容不下她，那这青云剑派，我不守也罢！”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却被大长老拦住：“站住！你动情乱道，已然触犯剑派门规，今日若不废你剑骨，
清除你的杂念，你休想离开这里！”凌玄缓缓转过身，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
他握紧了腰间的“断愁”剑，声音冰冷如霜：“那就试试看。”殿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一场关乎剑派存亡的对峙，就此展开。5 魔兵压境的危机“锵！”断愁剑出鞘的瞬间，
凛冽的剑意直冲殿顶，烛火应声而灭，唯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凌玄身上镀上一层冷霜。
他持剑而立，玄色剑袍无风自动，往日里澄澈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一丝猩红。
大长老脸色一沉，抬手祭出佩剑：“冥顽不灵！今日便让你尝尝背叛剑派的代价！
”其余六位长老也纷纷起身，七柄长剑同时出鞘，剑光照亮了整个大殿，
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朝着凌玄笼罩而去。我跪在地上，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
心脏像被紧紧攥住。我想上前劝阻，却被二长老厉声喝止：“林澈，此事与你无关！
退到一旁！”凌玄挥剑格挡，断愁剑与七位长老的佩剑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虽剑意紊乱，可先天剑体的根基仍在，一时间竟与七位长老打成了平手。但我看得出来，
他并未尽全力，剑招之间始终留着余地，显然不愿与昔日的同门彻底决裂。“凌玄，
你还在犹豫什么！”大长老怒喝，“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不念旧情！”凌玄没有回答，
只是加快了剑速。断愁剑在他手中翻飞，剑光如练，可我分明看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强行催动紊乱的剑意，已经让他受了内伤。就在这时，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弟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脸色惨白如纸：“大、大长老！不好了！血影楼的人打过来了！黑压压的一片，
已经快到山门了！”“什么？”大长老脸色骤变，手中的剑险些脱手，
“血影楼怎么会突然来袭？难道是……”他猛地看向凌玄，眼神里满是愤怒，
“是你通知他们来的？”凌玄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苏媚会带着血影楼的人前来。
他收起断愁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声音冰冷：“我没有。但既然他们来了，今日之事，
便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大长老怒极反笑，“你勾结外敌，引狼入室，还想一走了之？
今日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离开！”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弟子们的哀嚎。二长老脸色凝重：“不好，山门怕是守不住了！
我们得赶紧出去支援！”大长老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凌玄，又看了看殿外传来的惨叫声，
最终咬牙说道：“先出去支援弟子！凌玄，此事暂且记下，等击退了血影楼的人，
再跟你算账！”说完，七位长老便快步朝着殿外走去。凌玄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也转身跟了上去。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紧紧跟在他身后。刚走出长老殿，
眼前的景象就让我浑身冰凉。往日里仙气缭绕的青云剑派，此刻已是一片火海。
血影楼的弟子穿着清一色的红衣，手持弯刀，在剑派内肆意杀戮。
剑派的弟子们虽然奋力抵抗，可终究不是血影楼的对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