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显示，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天桥下的水泥地还沾着昨夜的雨渍，
我把“苏大师算命”的纸牌往面前一戳，刚扫开收款码，阴影就罩了下来。
傅景深的定制皮鞋停在我帆布鞋前，他俯身时，雪松混着檀香的气息漫过来，
手指夹着一叠印着黑纹的纸，声音低得像勾人：“清鸢，
地府第三批孤魂野鬼的劳动合同签完了，你这个‘老板’，什么时候兑现报酬？
”我抬头瞥他——高定西装熨得没褶，金丝眼镜后的眼尾却藏着点邪气，
活脱脱把“地府代言人”穿出了霸总杂志感。我伸手抽过合同翻了两页，指尖碰到纸页时，
一阵微弱的灵力窜上来：“傅总，你这合同里藏的‘羁绊咒’，
是想把我绑去给你当私人大夫？”他低笑出声，指节敲了敲我面前的纸牌：“不然呢？
你的本源力量能治我的旧伤，我的地府资源能护你退休，很公平。
”“公平个鬼——”我话没说完，尖锐的嗓门就劈了过来：“苏清鸢！你又在这搞封建迷信！
”居委会张主任领着两个穿红袖章的大妈冲过来，手一扬就想掀我的摊子。
我赶紧把收款码揣进兜里，盯着她油光锃亮的鼻头，突然笑了：“张主任，
先别急着动我的牌。我算你今天印堂发黑，九分半钟后，你老公会穿着你那件粉色蕾丝睡裙，
跟隔壁王姐在小区凉亭私会，到时候还有人拍视频发业主群呢。”“你胡说八道！
”张主任脸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推我，“我老公昨天才去外地出差！”“是不是胡说，
等会儿就知道了。”我往后靠在天桥栏杆上，掏出手机开始计时，“对了，
你裙子后腰有个破洞，是上次洗的时候勾到洗衣机了吧？你老公要是穿，估计得露腰。
”张主任的动作猛地僵住，脸色瞬间白了半截。旁边的大妈凑过来小声劝：“主任，
要不……等等？”傅景深站在我身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
突然偏头跟我咬耳朵：“需要我帮你‘催’一下吗？地府的时间流速，我还是能调的。
”“不用，凡人的好戏，得等自然上演。”我盯着计时器，眼看数字跳剩最后十秒，
张主任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她手忙脚乱地接起，里面立刻传来她儿媳的尖叫：“妈！
你快回小区！爸他……他穿着你的睡裙跟王阿姨在凉亭抱一起，好多人拍视频呢！”“什么？
！”张主任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她顾不上捡，拔腿就往小区跑，红袖章歪在肩上，
活像被追着的兔子。剩下的大妈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我笑着把地上的纸牌捡起来，
傅景深已经弯腰帮我捡起了手机，屏幕上刚好弹出业主群的新消息——一段模糊的视频里，
穿粉色睡裙的男人正搂着个女人，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算得挺准。”他把手机递给我，
眼神里带着点玩味，“不过，你怎么知道她裙子有破洞？”“上次她来天桥扔垃圾，
风把她的购物袋吹开了，我瞥到一眼。”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收拾起摊子，“傅总，
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偷偷给她老公的手机发了‘王姐在凉亭等你’的短信，
还调了他出差酒店的退房时间。”傅景深挑眉，没否认：“帮自家老板打脸，
不是员工该做的？”我刚想反驳，眼角突然瞥见天桥对面的楼顶，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们。我伸手肘碰了碰傅景深：“喂，你地府的‘客户’，还是我的老仇家？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黑影已经消失了。他收回视线，
手指在我手腕上轻轻一捏——那里瞬间多了个淡金色的符咒：“是冲我来的，你别管。
”我甩开他的手，把摊子扛到肩上：“谁要管你，我只是怕连累我退休工资。”回到小区时，
张主任家已经吵翻了天，哭喊声隔着两栋楼都能听见。我刚走到单元楼下，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弹窗，屏幕是猩红的底色，上面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