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只有轻微的气流声，仿佛那人在斟酌，或者只是觉得有趣。
“为什么？”
王一博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天真又残忍的困惑，“哥哥，你办过那么多案子，问过每一个犯人‘为什么’吗？
是因为钱，权，仇恨，或者……仅仅是觉得好玩？”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诛心：“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当信仰和爱情只能选一个的时候，我们正义凛然的肖警官，会怎么选。”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一声遥远的、沉闷的爆炸声，并非来自脚下的化工园，而是更遥远的市中心方向。
警局总部？！
指挥车旁的无线电突然传来尖锐、混乱的呼叫，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惊恐：“总部！
总部遇袭！
重复，总部大楼发生爆炸！
请求支援！
请求……”队员的呼喊，无线电的噪音，周围一切的混乱，在这一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肖战的整个世界，收缩成了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和远处天台上那个该死的黑影。
殉情？
一股冰冷的火焰从心脏深处猛地窜起，瞬间烧尽了最初的震惊和钝痛，只剩下一种近乎毁灭的冷静。
他对着手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让电话那头沉默的平静：“王一博，你听着。”
“跑？”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目光死死锁住天台的方向，“我哪儿也不去。”
他抬起另一只手，对着身后那些焦急望着他的队员，打出了一个极其迅速、坚决的手势——全员隐蔽，最高警戒。
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仿佛刚才那个瞬间的崩塌从未发生。
然后，他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像是立下誓言，又像是宣判：“你不是想玩吗？
我陪你玩到底。
想殉情？”
肖战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眼底是燃烧的冰原。
“也得先问过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切断了通话，身体己经如同猎豹般窜出，不是逃离，而是冲向指挥车旁停着的、那辆引擎还未熄火的突击越野车。
“肖队！
你去哪儿？！”
有队员惊骇地大喊。
肖战没有回头，一把拉开车门，引擎发出咆哮般的轰鸣。
“抓人。”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撕开弥漫的烟尘，朝着远处那栋大厦的方向，疯狂冲去。
风从敞开的车窗灌入，吹乱了他汗湿的头发，也吹不散他眼中那沉淀下来的、骇人的杀意与决绝。
天台之上，王一博看着那辆在废墟和车流中疯狂穿梭、不断逼近的越野车，放下了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
他脸上那点玩味的笑意慢慢敛去，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栏杆边缘，眼底翻涌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兴奋，期待，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低声自语，声音消散在风里：“那就……来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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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诛心：“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当信仰和爱情只能选一个的时候，我们正义凛然的肖警官，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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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总部？！
指挥车旁的无线电突然传来尖锐、混乱的呼叫，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惊恐：“总部！
总部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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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队员的呼喊，无线电的噪音，周围一切的混乱，在这一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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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
一股冰冷的火焰从心脏深处猛地窜起，瞬间烧尽了最初的震惊和钝痛，只剩下一种近乎毁灭的冷静。
他对着手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让电话那头沉默的平静：“王一博，你听着。”
“跑？”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目光死死锁住天台的方向，“我哪儿也不去。”
他抬起另一只手，对着身后那些焦急望着他的队员，打出了一个极其迅速、坚决的手势——全员隐蔽，最高警戒。
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仿佛刚才那个瞬间的崩塌从未发生。
然后，他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像是立下誓言，又像是宣判：“你不是想玩吗？
我陪你玩到底。
想殉情？”
肖战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眼底是燃烧的冰原。
“也得先问过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切断了通话，身体己经如同猎豹般窜出，不是逃离，而是冲向指挥车旁停着的、那辆引擎还未熄火的突击越野车。
“肖队！
你去哪儿？！”
有队员惊骇地大喊。
肖战没有回头，一把拉开车门，引擎发出咆哮般的轰鸣。
“抓人。”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撕开弥漫的烟尘，朝着远处那栋大厦的方向，疯狂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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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那点玩味的笑意慢慢敛去，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栏杆边缘，眼底翻涌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兴奋，期待，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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