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却被他亲手灌下堕胎药。 他说:“兰儿身子弱,
先诞下皇子才能保全你。” 后来我主动搬去了冷宫,不再碍他心上人的眼。
可当我诊出喜脉那日,皇帝疯了一样踹开冷宫破门。
他红着眼睛嘶吼:“谁准你怀别人的种!” 我抚着小腹轻笑:“陛下不是嫌我无后?
这皇家血脉,我亲自送下去陪你。”太医的手指从皇后的腕上抬起,微微发颤。殿内死寂,
唯有铜漏点滴声。郗兰歪靠在凤榻上,眼睫低垂,望着那截伶仃的手腕,仿佛看的不是自己。
太医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娘娘脉象……是滑脉。然……有寒沉之气阻滞,恐,
恐于皇嗣不利……”他深深叩首,尾音淹没在寂静里。“滑脉”二字像针,扎在郗兰心头。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又恢复死水般的平静。沉重的脚步声踏破沉寂。
宇文赫站在内殿门口,阳光被他的身形挡去大半,阴影笼罩着凤榻。他目光掠过跪地的太医,
落在郗兰脸上,那神色冰得能凝出霜:“寒沉之气?”嘴角扯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兰儿?”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带着一种奇异的缱绻。
“朕前些时日命太医院为梓童送来的养荣汤,可按时进服?”他踱步进来,
阴影寸寸蚕食郗兰周身的光亮。郗兰抬眼。那张脸英挺依旧,曾经盛满少年气的眼底,
如今只剩下审视。她开口,声音沙哑,像破旧的风箱:“汤药……是秦太医开的方子,
自然极好。”目光转向地上抖得更厉害的太医,“秦太医,陛下问你,本宫可依时用了?
”秦太医额头死死抵着冷硬的地砖:“回……回陛下,娘娘她……娘娘凤体虽虚,
确、确是日日服用……微臣亲自……”“是么?”宇文赫打断他,眼神锁着郗兰苍白的脸,
“梓童身子金贵,那点子汤药岂够滋养?”他忽然俯身,大手捏住郗兰的下颌,
力道大得指节泛白,“再去熬一碗来。要热腾腾的,一滴……都不许剩。
”宫人动作快得惊人。浓黑的药汁盛在白瓷碗里,很快端到榻前,热气蒸腾,
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那只大手没有丝毫松动。宇文赫的声音贴着郗兰耳廓响起,
温热的气息拂过,话语却比那寒气更刺骨:“梓童,你是朕的结发妻。
”他拇指用力摩挲着她下颌苍白的皮肤,“兰儿身子弱,禁不起半点差池。
她须平安诞下皇子。”他凝视着她骤然失尽血色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冰冷,“如此,
方能保全你。”白瓷碗被强硬的姿态端近。药味冲入鼻腔,郗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像濒死的蝶。捏在颌骨的手猛地加力,迫使她张开嘴。
温热的、剧苦的药汁不容抗拒地灌了进来!喉咙被粗暴地撑开。她本能地呛咳、挣扎,
可那铁钳般的手纹丝不动。药汁滚烫,滑过喉管,一路烧灼下去。
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泪腺不受控制地酸胀,但眼睛死死闭着,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她听见碗盏搁置的轻响。钳制撤去的一瞬,郗兰猛地推开身前的人,伏在榻边干呕。
胃里翻腾如刀绞。她攥紧身下的锦褥,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指尖几乎嵌进绸缎的经纬线里。剧烈的痉挛渐渐平息。郗兰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宇文赫俯视着她,目光在她弓起的背脊上逡巡,那里绷得如同一张将断的弓弦。
“梓童好生休养。”他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绣着金龙的袍角从郗兰垂落的视线边划过,
像一道冷酷的判决。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那明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内殿门口,
殿里的空气才如冰层融化般稍微松动一点。伏在榻沿的郗兰,肩膀轻轻抽动了一下。
她抬起头。脸颊因方才的挣扎和干呕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嘴角残留着几缕乌黑的药渍。她没有去擦。视线缓缓扫过空旷华丽的内殿。雕梁画栋,
锦帐低垂,每一处都彰显着皇后的尊荣,却冷得像一个巨大的琉璃匣子。
目光最后落在床榻旁小几上,那里摆放着一只空的白瓷碗。郗兰伸出手。
指尖颤抖着触到冰凉的瓷壁。指尖骤然收紧!“啪!”一声脆响!
那只空碗被她狠狠掼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瓷片飞溅,在光洁的金砖上划出锐利的寒光。
巨大的声响让殿内所有宫人惊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秦太医更是抖成一团烂泥。“滚!
”一个字从郗兰齿缝间挤出,嘶哑至极。宫人们如同得了赦令,连滚爬爬,
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碎片。内殿彻底空了。死一般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
郗兰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许久没有动弹。身体内部那撕扯般的绞痛还在持续。她低下头,
目光死死钉在小腹的位置,仿佛要穿透华贵的宫装,看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那里曾经有过一丝细微的变化,一种隐秘的悸动,如今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冰冷的虚空。
半晌,她扶着凤榻边缘,一点一点,异常缓慢地支撑起身体。脊背挺得很直,
像一截被霜雪打弯后又倔强挺起的竹。“来人。”她的声音已褪去了方才的嘶哑,
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平静,“替本宫收拾东西。”守在殿外的掌事宫女心惊胆战地进来,
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又看看皇后毫无表情的脸。“娘娘要收拾……什么东西?
”宫女声音不稳。郗兰走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毫无生气、唯有眼神亮得骇人的脸。
她拿起一把梳子,动作平稳地梳理着方才挣扎时弄乱的鬓发,一丝不苟。“收拾本宫的东西。
”铜镜里,她的嘴一开一合,“去昭台殿。”“昭……昭台殿?!”掌事宫女失声惊呼,
“那是……那是冷宫所在啊娘娘!”郗兰梳头发的手没有停一下:“没错。冷宫。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死寂的宫殿里,却如重锤。“本宫要搬去冷宫。”宫城深处,
昭台殿的残破在暮气里格外扎眼。门轴腐朽,推开时刮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锐响,
在死寂中传出去很远。郗兰只身一人。她穿着洗得发旧的宫装,发髻挽得简单,
插着一根样式古拙的木簪。身后的宫人早已被她远远遣开,无人敢跟到这“不祥”之地。
她跨过那道吱呀作响的高门槛,
脚步踏过经年无人清扫、覆盖着厚厚尘埃和枯败落叶的石板路,留下浅浅的印痕。
殿里蛛网纠结,空荡得连回声都显得稀薄。一张断腿的木榻斜歪在角落,积着灰。
她环视这破败的囚笼,唇角向上弯了弯。笑意一闪即逝,冰冷刻骨。从那天起,
郗兰彻底消失在大周后宫的中心。未央宫凤座空悬,成了皇帝心上人,
那个名唤兰贵姬的女人的专属领地。宇文赫没有踏足昭台殿一次。起初,
御前宫人还小心翼翼地试图提起废后,宇文赫只冷冷一句:“她愿住,便由她住着。
”语气不耐,如同在打发一件微不足道的旧物。后来,宫前再无人敢多言一字。
日子无声流淌。昭台殿的门很少再开启。
送饭的老太监每日卯时和酉时会准时出现在最外侧的角门边,放下食盒便立刻离开,
不敢沾染半分此地的“晦气”。殿门内,郗兰接过那粗劣饭食,脸上波澜不惊,动作平稳。
偶尔有好奇的低阶宫人溜达到此处高墙下,侧耳倾听。只有风声呜咽穿过残破的窗棂,
再无其他动静。冷宫里那个女人,仿佛成了一尊沉默的石头。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似乎只是活着,安静地消耗着时间。直到又一个隆冬。寒风卷着雪粒,
敲打着昭台殿糊着破窗纸的窗棂。殿内比外面更冷。一只粗糙的炭盆勉强维持着一点温度,
炭火将息,红光微弱。郗兰坐在一张勉强修好的旧木凳上,身下垫着单薄陈旧的褥垫。
她手里握着一卷破旧医书,借着炭盆的微光阅读,指尖冻得泛白。
殿外传来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和压低的絮语,是老太监来送食盒了。郗兰放下书卷,
起身走过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寒风夹着雪粒扑面而来。
她伸手去接老太监递来的简陋木食盒,动作一如往常。就在手指即将碰到食盒边缘的一瞬,
郗兰猛地顿住!一股极其强烈的恶心骤然从胃底翻涌而上!她脸色骤变,
猝不及防地弯腰干呕起来!酸腐的气息充斥喉间,她剧烈地咳嗽,一手死死捂住嘴,
一手撑着冰冷潮湿的门框。老太监吓得连退两步,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
食盒“哐当”一声掉在结了冰的地上,粗瓷碗滚出,饭菜污秽溅了一地。
“娘娘……娘娘您这是?”老太监的声音打着抖。剧烈的咳嗽终于稍稍平复。
郗兰缓缓直起身,胸口起伏。她没看满地狼藉,也没看惊恐的老太监。
那只捂着嘴的手慢慢放下,指尖冰凉,按向自己的左腕脉门。动作缓慢,
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寒风卷动她单薄的衣襟,鬓边几缕乱发拂过苍白的脸颊。
她站在破败的门框里,身形瘦削得几乎被寒风吹透,唯有侧影显出一种异样的沉冷与锋利。
时间在死寂中粘稠地流淌。老太监大气不敢出。许久,郗兰才抬起眼。
目光越过瑟瑟发抖的老太监,落向远处宫墙上方灰暗铅沉的天空。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方才那阵剧烈的呕吐带来的红潮也尽数褪去,只余一片冰封的雪原。然后,
她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倾覆的食盒,平静地转回身。吱呀——沉重的殿门重新关上,
将风雪、污秽和惊恐的目光一同隔绝。老太监失魂落魄地逃开了。殿门重新关闭后,
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窗隙间漏进来的寒风,呜呜作响。郗兰背倚着冰冷坚硬的门板,
一动不动。许久,她慢慢抬起方才自己探过脉的左手腕,举到眼前。昏暗的光线里,
手腕清瘦伶仃。她看着那截腕骨,看了很久。炭火的微光在她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跳跃,
最终凝结成一点冰冷的寒芒。她放下手,走到殿内那张修补过的旧书桌前。
桌上摊放着几卷旧书,旁边是一堆晾干的枯草,散发着清苦的气息。她坐下来,
伸手拿起一小撮枯草,拈在指尖。药香在指端弥散。郗兰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盯着指尖那一小撮草药。片刻后,她将那草药丢回桌上杂乱的一堆里,
拿起另一本纸页泛黄、破损严重的医书,就着那点微弱的光亮,一页页翻下去。
她的动作稳定,手指拂过那些模糊的药名方剂图录,没有一丝颤抖。冷宫的日子,
仿佛被厚厚的冰层冻结,无声无息。宫外偶尔的传闻,像风一样透不过高墙。
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春雪融尽。午后的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斜斜照进昭台殿,
在冰冷的地面拖出一条苍白的光带,映出万千浮尘。郗兰坐在光带边缘的阴影里,
手中握着一支细毫,正专心在一张撕下的旧宣纸上写着什么。炭盆早已熄灭多时,
殿内残留着一股陈旧的尘埃与药草混合的气味。殿外,一个瘦小的身影贴着墙根,
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是个面生的小太监,穿着最普通的灰布宫服,脸上带着几分怯懦,
眼睛却不时机警地瞟向四周。郗兰像是没听见脚步声,头也未抬,笔尖沉稳地在纸上移动。
小太监一步步蹭近,离着还有七八步远,扑通一声跪下了,压着嗓子:“皇后娘娘……不,
主、主子。”他似乎有点语无伦次,“奴才是……是内务府派来传话的。”郗兰的笔顿住。
她抬起眼。眼神平淡无波,落在小太监身上,却带着一种无声的重量,
让那小太监立刻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贴到地面。“说。”一个字吐出,清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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