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如何,照样逆乱苍穹!(李乘风刘兴)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炮灰又如何,照样逆乱苍穹!李乘风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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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鱼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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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鱼洞先生”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炮灰又如何,照样逆乱苍穹!》,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玄幻仙侠,李乘风刘兴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兴,李乘风,张清远的玄幻仙侠,架空,团宠,虐文小说《炮灰又如何,照样逆乱苍穹!》,由新锐作家“鱼洞先生”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725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1 03:07:0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炮灰又如何,照样逆乱苍穹!

2025-10-21 07:04:28

序 那年他们说出去闯闯残阳如血,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硝烟混合着血腥气,

在焦灼的土地上弥漫。在这片刚刚沉寂下来的地狱一角,

五个满身血污、衣衫褴褛的身影相互搀扶着站立,

他们是这片战场上最后五个活着的“炮灰”。整整半年,

他们从数百人的“炮灰营”中挣扎求生,历经无数次惨烈的厮杀,刀光剑影中,

是彼此用后背为对方挡开致命的攻击,是饥寒交迫时省下最后一口干粮的推让。

在这朝不保夕的炼狱里,五个原本命运轨迹毫不相干的人,

在血与火的淬炼中结下了比血缘更深厚的情谊。于一个月夜,插草为香,歃血为盟,

结为异姓兄弟。老大,面容沧桑,眉宇间却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贵气与坚毅。

他是前朝昭烈王的后裔,血脉里流淌着早已暗淡的荣光,家族到他这一代,

已落魄至边陲之地挣扎求存。他抹去刀锋上的血渍,目光灼灼如星,

声音沉浑:“我刘兴在此立誓,必追寻先祖遗志,光复大夏,终结这乱世!

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老二,身形瘦削,即便甲胄破败,

依旧隐约可见昔日读书人的斯文轮廓。他本是乡试落第的失意秀才,在归家路上被强掳从军。

他扶了扶头上歪斜的布巾,眼中却闪烁着比星辰更亮的光芒:“大哥欲平天下,

我张清远则有五愿。“一愿,战乱尽消,天下皆平。”“二愿,鱼米丰收,安居乐幸。

”“三愿,海晏河清,无有苟营。”“四愿,迎来黎明,民贵君轻。”“五愿,

算了没有五愿。”不过他在心里默默说道:“愿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天天开心。

”老三,顶着一个标志性的光头,他憨厚地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俺没啥大志向,

从小就想去庙里,图个吃饱饭,也能听经念佛。结果饭没吃饱,被骗子弄到这来了。

”“等出去了,俺还是要去个正经寺庙,青灯古佛,给这枉死的众生念经祈福。”老四,

神色总是带着几分超然物外的平静,他自幼被流浪老道收养,习得一些吐纳功夫和草药知识。

老道去世后,他四处漂泊,最终也被抓了壮丁。他掸了掸道袍上的尘土,

淡然道:“师父说我尘缘未了。如今看来,这战场便是我的尘缘。我欲潜心修行,不仅修身,

更要探寻这天地间的‘道’,或许有朝一日,能解众生之苦。”老五,年纪最轻,

眉眼间还带着未曾磨灭的锐气与天真。他本是家境优渥、师门显赫的武道天才,

为磨砺武艺、成为天下第一而仗剑江湖,却因目睹官兵暴行,一腔热血报名参军,

结果被人顶替名额,丢进了这炮灰营。他手中长剑一振,豪气干云:“哥哥们都有去处,好!

那我李乘风便继续我的江湖路!我要以手中之剑,会尽天下英雄,登临武道之巅!

”“更要扫尽天下不平事!让这江湖,少些龌龊,多些痛快!”仗,终于打完了。

军队被打散,他们恢复了自由身,却也是无家可归的自由。前方是漫漫长路,

身后是生死与共。“大哥复兴大夏,二哥志在朝堂,三哥心向佛门,四哥问道山水,

我自快意江湖!”老五李乘风朗声笑道,“但无论我们身在何方,心在一处,便是兄弟!

”刘兴重重拍过每个兄弟的肩膀,虎目含威,声若洪钟:“说得好!今日一别,非为离散,

而是为了他日顶峰重逢!”“待我们各自功成,这天下,必将因我等兄弟而不同!

”“千难万险何其怕,敢叫日月换新天?”张清远接话,文弱书生此刻也意气风发,

“这半年来,刀山火海我们都闯过来了!只要我们兄弟齐心,这世上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对!有哥哥们在,俺啥都不怕!”光头老三用力点头。道袍老四嘴角含笑,

稽首一礼:“福生无量。诸位兄弟,前路珍重。”五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无需更多言语。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其志昭昭。

其义——烈烈!第一章 风云变幻,禁武令出!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浮云非我意,弹指二十年。昔日的血火战场,

已化作史书上一行模糊的字迹;那五个在尸山血海中结拜的少年,

也早已成为各自领域内名动天下的传奇。老大刘兴,以“兴”为名,果不负其志。

他追随先祖足迹,于乱世中奋起,辅佐大夏天子,征讨四方,开疆拓土。二十年间,

他身经百战,未尝一败,其名可止小儿夜啼。最终,大夏与大虞划江而治,各据半壁江山。

刘兴功盖当世,被赐封忠烈王,位极人臣,剑履上殿,见君不拜,

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将军”。勇冠三军,权倾朝野!老二张清远,当年并未回归故里,

而是辗转去了大虞。他再入科场,高中进士,却发现官场腐蠹,只留下一句“道不同,

不相为谋。”便毅然挂印而去,于一山水明秀处,创立“明志书院”。二十年间,

他传道授业,有教无类,无数有志青年从书院走出,遍布天下。老三,

那颗只为求一顿饱饭而向往寺庙的光头,如今已是宝相庄严。他入寺后,大智若拙,

以本心观照经典,数年间便洞彻诸法实相。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十年前,

他一步一莲花,登上佛门圣地悬空寺,于万众瞩目之下,与主持论佛法、较武学,皆胜。

自此,“佛门第一”的名号,实至名归。老四,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行踪飘忽。

他游历天地,观山听水,道法自然。十三年前,道门魁首天乐真人惊其根骨天成,

欲引他回归道统,以振道门。他却只淡然一笑:“真人,道法自然。”言罢飘然而去。

真人望着其背影,慨然长叹:“此子非凡,五年之后,道门无人能出其右。”果不其然,

五年后,老四再现尘寰,仅袖袍一挥,当日欲“请”他回山的几位道门话事人便已败下阵来。

自此,他被天下道门共尊为道门第一。老五李乘风,这二十年最为潇洒快意。他仗剑江湖,

踏遍五湖四海,览尽名山大川。他的剑,在逍遥中臻至化境,

于十年前赢得“逍遥剑仙”的美誉,名动九霄。他的师门以其为荣,家族视其为耀。

虽未刻意争雄,其实力却隐隐居于天下前列,是这江湖中最耀眼的存在。这一日,云海之巅,

已是一代剑仙的李乘风,心态却依旧如少年时那般飞扬跳脱。他分别修书四封,

传于四位兄长。信上无甚赘言,只有一股冲霄的剑意与豪情:“诸位哥哥,

且待小弟闭关而出,便来做这武道与剑术的天下第一人!

”李乘风那道豪气干云的信书传出后,他便封了剑庐,隔绝尘世,潜心闭关,

欲要一举突破那武道极境。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心无旁骛地寻求剑道巅峰之时,

外界的风云已然开始激荡变幻。而这变幻的中心,正是源于他的大哥,

权倾天下的忠烈王——刘兴。二十年来,刘兴中兴大夏,征讨四方,立下不世之功。然而,

他扶持的是一位女子——女帝姬娆。这在整个天下都是前所未有之事,起初,

朝野内外风言风语不断,暗流汹涌。但刘兴用二十年时间,以铁血手腕与无上威望,

将所有的质疑与反对之声彻底碾碎。心怀异志者,杀!桀骜不驯者,杀!拥兵自重者,杀!

朝堂内外铁板一块,女帝的权威,无人可撼。御书房内,刘兴甲胄在身,

对着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如磐石:“臣,刘兴,拜见陛下。

”龙椅上的姬娆,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慵懒,闻言却微微蹙眉,

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嗔意:“哼,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跟我来这个?”她深知,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二十年前,

那个夏室倾颓、风雨飘摇的年代。时人评她:所谓美人者,长公主姬娆,无人出其右。

“以花为貌,以玉为骨,以鸟为音,以芙蓉为面,秋水为姿。”当时的皇帝,她的皇兄,

为了苟安求和,竟将她送往蛮族和亲。是刘兴,单枪匹马,于万军围困之中将她救出。

他当时那掷地有声的怒吼,至今仍在她耳边回响:“我大夏,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

尔等蛮夷,也配娶我夏室宗亲?让你们的可汗洗净头颅,等我来斩!

”他携雷霆之势返回朝堂,以“清君侧”之名,将昏聩的先帝软禁,

将她这个原本与皇位无缘的长公主扶上至尊宝座。他率军出征,东征西讨,扫平关外,

威慑百国,从未有过半分畏惧,硬生生为大夏打下了这半壁稳固江山。

正是在这漫长的、依靠与被依靠的岁月里,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似乎只知忠君报国,对她的情意,始终不解风情。

刘兴似乎没有察觉到女帝瞬间的走神,依旧保持着肃穆:“陛下,时机已至,

‘那个计划’可以开始了。”姬娆闻言,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慵懒与遐思,

眼神变得锐利而威严,她坐直了身躯,沉声道:“好!那你便去做吧。

”她随即扬声道:“来人!”一名宫女应声上前,恭敬垂首。

姬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响彻大殿:“传朕旨意:即日起,朕要节制天下武人!

颁布‘禁武令’!凡天下武者,无论门派出身,均需登记造册,为征讨大虞做准备!

抗旨不遵者,视同谋逆,——皆斩!”“是,陛下!”宫女领命。姬娆的目光转向刘兴,

带着全然的信任与托付:“此事,便由刘将军全权督办。”刘兴单膝跪地,甲叶铿锵作响,

声音斩钉截铁:“臣,刘兴,领旨!”第二章 什么江湖,都是天下!禁武令一出,

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泼入了一瓢冷水,整个大夏江湖瞬间炸开了锅。千百年来,

江湖自有其法度,武人自有其傲骨。朝廷此举,无异于要将天下武人的脊梁骨彻底打断,

将他们圈养成朝廷的鹰犬、战争的炮灰!一时间,抗议之声如潮水般涌起,

从市井茶馆到名山大派,处处皆是愤懑与怒吼。更有甚者,一些激进的帮派和绿林豪强,

竟喊出了“清君侧,诛妖后”的口号,欲要联合起来,掀翻这“倒行逆施”的朝廷。然而,

他们低估了刘兴的决心,更低估了他麾下那支从血火中锤炼出来的铁军的力量。

面对江湖的汹涌浪潮,刘兴的回应简单、直接,且残酷。杀!

铁浮屠重甲骑兵如黑色的死亡潮水,席卷了一个又一个敢于发声的宗门和帮会。没有审判,

没有警告,只有冰冷的刀锋和无情的屠戮。敢于持械反抗者,杀!散布流言蜚语者,杀!

聚众抗议示威者,杀!短短数月之间,原本喧嚣鼎沸的江湖,

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血色所笼罩,反抗的声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硬生生扼杀,

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刻骨的仇恨。但江湖终究不乏血性之辈。在生死存亡的关头,

以传承千年、素有“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之称的天剑宗,

联合其余九大顶尖宗门,结成了“抗夏盟”。天剑宗,正是李乘风的父母与师门所在!

盟主便是李乘风的父亲,当代天剑宗剑主——李逍遥!一位剑术通神,名满天下的绝顶高手。

“抗夏盟”汇聚了江湖最后,也是最强的力量。初期,

凭借地利、高手突袭以及同仇敌忾的气势,他们确实抵挡住了朝廷地方军队的围剿,

甚至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让朝廷的兵马一度受挫。江湖群雄为之振奋,

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但这缕曙光,在刘兴亲临战场的那一刻,便彻底熄灭了。

刘兴甚至没有亲自出手。他只是立于高台之上,

冷漠地俯瞰着下方据险而守的“抗夏盟”群雄。他麾下十万浮屠军,乃百战精锐,

此刻在他指挥下,如臂使指。军阵变幻,煞气冲霄,以兵为棋,结成了兵道杀阵。

这不是江湖的厮杀,这是战争的碾压!任凭你个人武力再高,剑法再精妙,

在引动了天地之力的军阵大势面前,也如同螳臂当车。铁蹄踏破山门,箭雨覆盖苍穹,

长矛如林推进……所谓的“抗夏盟”,在那钢铁洪流的冲击下,仅仅支撑了半日,

便彻底土崩瓦解,被打得七零八落。十大宗门的高手死伤惨重,天剑宗更是首当其冲。

山门破碎,弟子凋零,传承千年的基业,在战火中化为断壁残垣。李逍遥浑身浴血,

长剑拄地,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他望着缓缓走来的,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眼中尽是滔天的恨意与不甘。“朝廷鹰犬!刘兴!你真该死啊!”李逍遥嘶声怒吼,

声音沙哑,“只恨!只恨我手中之剑不够锋利!不能将你这狗贼的头颅斩下,悬于旗杆!

”刘兴虎目如电,冷冷扫过这位“剑主”,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区区阶下之囚,

也敢放此狂言?”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刘兴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李逍遥面前,速度快得超出了视觉的捕捉。“不服者,唯死而已。

”刘兴居高临下,漠然道,“看在你是我五弟生身之父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不过,要换个活法。”“呸!”李逍遥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向刘兴,

尽管那唾沫在半空就被无形的气劲蒸发,“我儿李乘风,顶天立地,逍遥江湖,

怎会与你这等屠戮苍生、甘为朝廷爪牙的鹰犬结为异姓兄弟!无耻狗贼,休要污我儿清名!

”“哈哈哈!”刘兴不怒反笑,笑声中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好!

不愧是天剑宗当代剑主,有骨气!本帅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说罢,

他出手如电!只听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爆响!“呃啊——!

”李逍遥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刘兴的动作快、准、狠!瞬间便以无匹的罡气,

震断了李逍遥的四肢关节,轰裂了他的丹田气海,震碎了他周身主要经脉,

甚至连支撑人体的脊梁骨,也被硬生生打断!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剑主,

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刘兴俯视着脚下彻底废掉的李逍遥,

声音冰冷如万载寒冰:“天剑宗?李逍遥?从今往后,没有天剑宗,也没有李逍遥了,

更没有什么江湖。”“江湖?”“呵,这天下,从来都只有王土!

”“哈哈哈……”李逍遥气若游丝,却仍在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怆与决绝。

“刘兴……你……你就算杀了我,就算十宗死绝了……那又如何?

我辈武人……何惧一死……何曾怕断头!”“是啊,说的好。”刘兴点了点头,

语气平淡得可怕,“不怕死,有时候反而简单了。但本帅,偏不让你死得痛快。”他直起身,

对身后的亲兵下令:“来人,把他舌头割了,剜去双目。给本王好生吊住他的性命,

带回京城,悬于西城门头。”“还有,”刘兴的目光扫过战场上那些在军阵冲击下幸存下来,

却已重伤被俘的其余各派高手,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将这些还活着的江湖‘豪杰’,

全都依此例办理。废其武功,断其筋骨,割舌剜目,一并悬于各州府城门!

”“再将所有战死逆匪的头颅,给本王割下来,”他的声音带着铁血的森然,

“在这天剑山旧址,给本王——筑成京观!”“是!元帅!

”周围的铁浮屠军士如同冰冷的战争机器,轰然应诺,随即开始高效而残酷地执行命令。

哀嚎声、咒骂声、以及利刃切割骨肉的恐怖声响,一时间成为了这片曾经武林圣地的主旋律。

当一座由数千颗头颅堆砌而成的巨大“京观”在天剑山废墟上屹立起来,

当李逍遥等数十名江湖顶尖高手被废掉一切,

如同破布娃娃般悬挂在各地城门示众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大夏江湖,彻底失声了。

残存的宗门,要么闻风丧胆,即刻自行解散,门人弟子隐姓埋名,仓皇遁入山林。要么,

便是选择了最彻底的屈服,宗主亲自前往当地官府,献上宗门名册、武学典籍,

表示愿意接受朝廷管辖,门人弟子任凭征调。曾经快意恩仇、百花齐放的江湖,

在刘兴的铁血手段下,几乎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剩下的,

只有笼罩在每一个武人头上的、名为“禁武令”的沉重枷锁,

以及对那位忠烈王深入骨髓的恐惧。而这一切,闭关中的李乘风,依旧浑然不知。

他正朝着那“天下第一”的梦想,做着最后的冲刺。殊不知,当他破关而出之时,

所要面对的,将是一个宗门覆灭、父亲生不如死、完全陌生的天下。江湖已死的天下!

第三章 噩耗!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剑庐之内,李乘风缓缓睁开双眼,

眸中似有剑光一闪而逝,周身萦绕的锋锐之气渐渐内敛。他长身而起,

感受着体内奔腾如大江瀚海的磅礴真元,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终于……成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期待,“此番闭关,武功再进一步!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且等小弟前来,一一印证这‘天下第一’的名号!

”他推开尘封已久的剑庐石门,阳光有些刺眼。深吸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李乘风心情大好,

踏步向山下小镇而去。他打算先饱餐一顿,再和几位兄长聚首,最后便去一一挑战,

实现当年传书而出的豪言。然而,刚踏入小镇,一种莫名的异样感便扑面而来。

街道上的行人原本还算熙攘,可在他踏入镇子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

喧嚣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在看到他背负长剑的装扮后,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

如同躲避瘟疫一般,纷纷低下头,加快脚步,迅速从他身边远离,

原本热闹的街道竟硬生生为他空出了一条通路。李乘风剑眉微蹙,

心中满是疑惑:“这是怎么了?不过闭关些许时日,怎的此地民风大变,人人见了我等武人,

如见蛇蝎?”他摇了摇头,只当是地方上的怪事,并未深想。“不管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信步走入镇中最大的一家客栈“悦来居”,

店小二原本热情的笑脸在看到他腰间佩剑的瞬间僵住,随即化为惊恐,连连后退。

李乘风自顾自找了个空位坐下,将长剑置于桌旁。那掌柜的更是面色大变,

急忙从柜台后小跑过来,额角已然见汗,搓着手,

语气带着近乎哀求的急促:“这、这位客官……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小店……小店今日打烊了,不做生意了,您看……”李乘风一愣,

指了指旁边几桌正在吃饭的客人,不悦道:“掌柜的,你这是何意?明明他们还在用餐,

为何单单不做我的生意?”掌柜的偷眼看了看他那柄形式古雅的长剑,嘴唇嗫嚅了几下,

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更加焦急地催促:“客官,您行行好,快走吧!算小人求您了!

”李乘风恍然,以为掌柜是怕江湖人闹事,不由哈哈一笑,朗声道:“掌柜不必担心!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天剑宗李乘风!此地离我天剑宗不远,

想必老板也听过敝宗名声,我宗弟子向来……”他本意是亮明身份,

以示自己并非无根无萍的浪荡武人,会守规矩。谁知,他话未说完,

那掌柜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声音都变了调:“走!你快走!!

”而那些原本还在吃饭的食客,一听到“天剑宗李乘风”这几个字,如同听到了索命符咒,

一个个面露极度惊恐之色,纷纷丢下碗筷,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客栈,

仿佛慢一步就会大祸临头。李乘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中那股不安感骤然加剧。

他强压着怒气,沉声道:“掌柜的,你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李某还真就不走了!做饭收钱,

天经地义!便是你去报官,李某也占着理!”那掌柜的见他不走,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武者老爷!大侠!祖宗!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只是想活命啊!

求求您了,快走吧!小人给您磕头了!”李乘风心中猛地一沉,

那不祥的预感几乎要破胸而出。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檀木桌面瞬间布满裂纹,

他语气带上了凌厉的逼问:“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不说,我现在就拆了你这铺子!

”掌柜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哭喊道:“小人不能说,

不能说啊……这天下的大事,您……您这等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别逼小人了,

这是要掉脑袋的啊……”“我闭关已久,确实不知!”李乘风一步踏前,气势迫人,“快说!

”“朝廷……朝廷颁布了禁武令……”掌柜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细若蚊蚋,

充满了绝望,“天剑宗……天剑宗更是被……被灭门了啊!”“什么?!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响!李乘风猛地站起,浑身剑气不受控制地迸发,“轰”的一声,

整张桌子连同桌上的碗筷瞬间被震得粉碎!他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目眦欲裂,

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颤抖:“你……你说什么?!给我说详细点!!

”那掌柜早已吓破了胆,翻着白眼,几乎晕厥过去,

忠烈王……京观……悬首……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李乘风看着掌柜这魂飞魄散的模样,

知道再逼问也问不出更多了。他猛地松开手,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几乎无法呼吸。天剑宗……灭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杀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约莫二两,塞到瘫软的掌柜手里,声音沙哑:“今日之事,

多有得罪……抱歉了!”话音未落,他人已化作一道惊鸿剑影,瞬间冲出客栈,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天剑宗的方向疾驰而去!不过半日功夫,

那熟悉的宗门山峦已映入眼帘。曾经云雾缭绕、剑气冲霄的仙境,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

焦土遍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不散的血腥和死气。而在那片废墟之上,

一座由数千颗头颅堆砌而成的、狰狞恐怖的京观,如同地狱的图腾,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发疯似的冲上前,真气狂涌,不顾一切地推开那些冰冷、僵硬、面目狰狞的头颅,

慌乱地寻找着。“不……不会的……娘……”他看到了!在那京观的显眼处,

一颗熟悉的面容,双目圆睁,眼中凝固着惊恐与不甘,正是他的母亲!“啊——!!!!!

”一声撕心裂肺、饱含无尽痛苦与暴怒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

猛地从李乘风喉咙中爆发出来,声震四野,连天上的流云仿佛都被震散!

狂暴无匹的剑气随着他的怒吼冲天而起,将身旁一片残垣瞬间绞为齑粉!“朝廷!鹰犬!

狗皇帝!我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极致的愤怒之后,是冰冷的绝望。

但他猛地想起掌柜的话……悬首?父亲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猩红的双眼扫视着这片人间地狱。地上,

还有一些用鲜血书写的、早已干涸发黑的字迹:“朝廷鹰犬,不得好死!”“狗皇帝!

忠烈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爹……娘……师兄……”父亲李逍遥的头颅,不在这里!

一丝微弱的希望在他心中燃起。父亲可能还没死!或许真如传言,被带走了!

“京城……”李乘风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却浑然不觉,“我要知道一切!我要去京城!”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遗容,

将那刻骨的仇恨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然后,他毅然转身,不再回头,

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剑光,带着焚天之怒与彻骨之悲,朝着大夏王朝的权力中心——京城,

决绝而去。江湖已死,亲情已碎。此去京城,唯有血偿。第四章 会当水击三千里,

一剑曾挡百万师!李乘风化作一道孤绝的剑光,向着那座沾满江湖人血的城池疾驰。

山峦在脚下倒退,河流被一掠而过。不过他的心却比这身法更快,

早已被仇恨的火焰灼烧得千疮百孔。他的行踪并非隐秘。当日客栈掌柜在他离去后,

连滚带爬地报了官。很快,“逍遥剑仙”李乘风重现江湖,正一路北上的消息,

伴随着加急的文书,通过朝廷的驿道系统,以比他更快的速度传向了四方。

一张针对他的无形大网,迅速张开。起初,只是一些地方衙门的捕快和驻守的厢军。

他们在官道上设下路障,试图拦截。“站住!奉朝廷令,捉拿逆犯李乘风!

”为首的军官高声喝道,身后是数十名张弓搭箭的兵士。李乘风眼神冰冷,

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口中吐出森然的字句:“一帮鹰犬,也敢阻我?杀!”话音未落,

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逍遥剑法——连山绝壑!剑锋轻扬,似有千山暮雪之重。

但见剑气如黛,层峦叠嶂而起。那剑意化作青山虚影,不似凡间刀兵,

倒似谪仙挥毫绘就的写意山水。拒马鹿角遇之如春雪消融,前排兵士但觉身在画中,

未及惊呼便化作点点丹青,消散在苍茫山色里。逍遥剑法——江河倒灌!长剑回旋间,

恍见九天银河落人间。剑光如练,化作千条碧水倒悬天际,粼粼波光映日生辉。箭雨袭来,

恰似雨打浮萍,在浩荡剑势中激起圈圈涟漪便再无踪迹。剑气奔流不息,如奔流潮涌,

后方军阵顿成泽国,人马皆在碧波中浮沉难立。他如同虎入羊群,剑光闪烁间,血肉横飞。

这些地方军队,根本无法阻挡他片刻。他踏着敌人的尸骸,身影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北上。

追杀令的等级迅速提升。州府的精锐兵马开始出动,

甚至有一些投靠了朝廷的江湖武人混杂其中,试图对“逍遥剑仙”进行围剿。

在一片开阔的河谷,李乘风被数千兵马团团围住,其中不乏好手。“李乘风!你已穷途末路,

还不束手就擒!”一名投靠了朝廷的原江湖大派长老厉声喝道。李乘风仰天长笑,

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不屑:“就凭你们?也配让我束手?”他剑势再变,

逍遥之意淋漓尽致:追云逐日!身形化作一缕清风,在千军万马间悠然穿行。看似闲庭信步,

实则快过流光,所过之处只余道道残影如云霞缥缈,令敌军长枪利刃尽数落空。海上明月!

剑尖轻颤,一轮皎月自碧海深处升起。清辉洒落之处,兵刃如遇潮蚀悄然碎裂,

甲胄似经千年风霜般化作齑粉。月光所及,万物寂然。风萧声动!长剑轻吟,激起千重音律。

剑气化作漫天飞花,每一片花瓣都在风中轻旋,看似柔美却暗藏杀机。飞花过处,

敌军耳畔响起天籁之音,心神俱醉间护体罡气已如春冰消融。奔雷斩电!剑势乍起,

若惊鸿照影。一道清亮剑光似九天银河垂落,不闻雷声轰鸣,只见电光过处,

敌酋与周遭高手皆凝立原地,须臾间衣袂尽化飞灰,宛若大梦初醒。火树银花!剑锋轻转,

霎时万千星雨自剑尖迸发。流光溢彩间,宛若上元灯会最绚烂的烟火,

每一缕光华都在夜空中勾勒出致命的美景。星雨笼罩之处,敌军恍如置身幻境,

在极致绚烂中悄然倒下。剑寒九州!收剑凝立,一股清寒之意漫卷天地。不似严冬酷寒,

倒似深秋月夜的一缕凉风。风中黄叶凝滞,流水停驻,敌军动作渐缓,

最终化作琉璃盏中定格的景致,随后来的一道剑风轻轻破碎。山河日月,风雷火冰!

八大剑意异象轮番显现,交织出一幅瑰丽而残酷的画卷,写尽了他曾经领悟的世间逍遥。

此刻,这逍遥却化为了最凌厉的杀戮。数千兵马,在他一人一剑之下,被杀得七零八落,

伏尸遍野。他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

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修为突破后的他,逍遥剑法的威力已臻化境,

寻常军队,根本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一路杀伐,身后是一条用鲜血和尸骨铺就的道路。

终于,他看到了那座巍峨巨城的轮廓。大夏京城,到了!然而,

在京城之外十里处的开阔平原上,一支沉默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这些人盔明甲亮,

煞气凝为一体,直冲云霄。他们是大夏的皇城禁军!人数不多,仅三千人,

但结成的军阵却给人一种铜墙铁壁、不可撼动之感。军阵前方,

一名将领冷漠地看着疾驰而来的李乘风,手中长枪缓缓抬起。李乘风速度不减,

面对这真正的钢铁洪流,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滔天的恨意和决绝。“挡我者,死!

”八大剑意再次爆发!然而,这一次,他的剑遇到了真正的阻力。禁军军阵浑然一体,

兵煞之气形成的屏障,将大部分剑气抵挡分散。士兵个体修为远胜地方军,配合默契,

攻防有序。李乘风那足以横扫千军的逍遥剑法,竟被这三千人的军阵死死挡住,

剑光与军阵煞气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翻滚,地面龟裂,

却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战斗陷入了僵持。李乘风剑法虽妙,内力虽厚,

但面对这凝聚了三千精锐之力的军阵,个人的力量似乎显得有些渺茫。他的逍遥剑意,

在这铁血杀伐的战场之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滞涩。久攻不下,体内的真元在剧烈消耗,

而对面的军阵依旧稳固。一股烦躁和更深的暴怒在他心中升起。宗门惨状,母亲头颅,

父亲下落不明……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那曾经的逍遥意境,

在这极致的仇恨与悲怆面前,开始扭曲。“啊——!”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体内真元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疯狂运转。

感悟——前半生的逍遥、宗门破碎的愤怒、亲人惨死的悲痛、一路杀伐的决绝——在这一刻,

如同百川归海,凝聚于剑尖之上!八大剑意骤然回收,那逍遥世间的意味尽数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欲要打败一切、错乱乾坤的极致毁灭意志!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起,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了这一剑的名字:“来啊!乾坤——错乱!!!这一剑,不再潇洒,

不再灵动。剑光亮起的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在他剑锋所指之处,

空间开始扭曲、崩裂!那稳固如山、煞气冲霄的禁军军阵,在这股“错乱”一切的力量面前,

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盾牌碎裂,长枪折断,盔甲扭曲!

组成的军阵气机被硬生生搅乱、撕裂!士兵们如遭重噬,纷纷吐血倒地!“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三千禁军结成的钢铁壁垒,被这一剑生生轰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残存的士兵惊恐地看着那个魔神般的身影,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李乘风咳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了几分,但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疯狂。

他看也不看那些溃散的禁军,身影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穿过弥漫的烟尘和哀嚎,

径直冲向了那近在咫尺的京城大门!乾坤错乱的一剑,为他劈开了通往复仇之路的最后屏障。

京城!狗皇帝!枭首!!!第五章 八面威风杀气飘,勤王保驾显功劳!

李乘风一人一剑杀向京城,京城门口,一身影悬挂京城门上。以他武道修为怎能认不出,

正是他的父亲,李逍遥。李乘风一步踏出,将李逍遥救下,急急喊道:“爹,爹,我是风儿。

”李乘风拼命往李逍遥那残败的身体里注入真元。“啊!”李乘风仰天长啸.气浪翻涌,

周身尘土层层滚起,散落一片狼藉。李逍遥艰难地睁开双眼,确是一片漆黑。

李乘风怒发冲冠,心中愤意节节攀升。李逍遥似是听到了儿子的声音,

空洞的眼眶中流出滴滴血泪。这些时日,李逍遥被悬挂于京城门头,伤势极其严重,

活到至今仅凭一口气在支撑,听得李乘风的声音,他回光返照,想催动断裂的四肢写个字。

不过左臂动了几下,就已经没了呼吸。李乘风血泪横流:“爹,儿子来了,您放心吧,

天剑宗的仇儿子来报。”他将父亲背在身后,直奔皇宫,一路直至金銮。

李乘风背着父亲尚有余温的尸身,每一步都踏得地动山摇。皇宫朱门在他剑气下化作齑粉,

九重宫阙在他剑意中层层洞开。当他踏碎最后一道蟠龙金门时,

漫天尘埃中现出金銮殿的真容。刘兴抱着长剑倚在蟠龙柱旁,玄衣墨发在穿堂风中烈烈作响。

女帝姬娆高坐龙椅,九凤冠冕下的容颜依旧倾国倾城。“大哥—呵—我的好大哥!

“李乘风笑声凄厉,背上父亲的乱发随着轻轻晃动,

“这一路我听了不少故事...““不错,是我做的。“刘兴斩断他的话,

指节在剑鞘上叩出清响,“天剑宗是我屠的,京观是我垒的,你爹...也是我亲手废的。

“他抬眼,眸中似有冰河浮动:“怎么?想报仇?来。“李乘风突然仰天长笑,

笑出血泪纵横:“哈哈哈...大哥?你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是胸含意气的忠烈之后,

是不畏强权的盖世英雄!“他猛地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那道陈年箭疤,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炮灰营,你为我挡的这一箭?那一箭贯穿你的身体直击我的右胸。

”刘兴瞳孔微缩,握剑的手骤然收紧。“你说过,你要平定乱世!“李乘风步步逼近,

背上父亲的银发拂过他染血的面颊,“可现在呢?你成了最凶恶的朝廷鹰犬!

听从这个贱……““住口。”刘兴的声音猛地提升一个基调:“胆敢侮辱当朝帝王者,死!

”刘兴的剑,快得超乎常理。但李乘风看清了这一剑的轨迹——正是当年在炮灰营,

那支贯穿刘兴肩胛、余势仍没入他右胸的箭——同样的轨迹。他本可以避开的,

但他只是静静看着剑锋上倒映的染血的面容,看着剑尖划破衣襟,没入血肉。

“噗——”长剑顶着右胸,带着他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金銮殿外的白玉阶上。

鲜血在阶上绽开凄艳的花,他颤抖着解下背上父亲的尸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身旁。

然后黑剑归鞘,刘兴正要说些什么时。李乘风说道“你是我大哥...”他咳着血,

每说一个字都有血沫从唇角溢出,

“当日...为我挡了一箭...”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伤口,惨然一笑,“这一剑,我还你。

”他撕下染血的袖袍,任那截浸透鲜血的布帛在风中飘散:“从今往后,你我割袍断义!

你不是我大哥——”他猛地抬头,眼中尽是怒意,“刘兴,我杀了你!”逍遥剑法再度展开,

却失了往日的飘逸洒脱。剑气狂乱如暴风,将殿前蟠龙柱斩出道道深痕,琉璃瓦簌簌落下,

在阶前碎成齑粉。刘兴玄衣翻飞,剑不出鞘,便轻描淡写地挡下所有攻势,

他每一步都踏在破碎的玉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这么点实力?

”刘兴冷眼看着状若疯魔的李乘风,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也想报仇?

”趁李乘风招式转换的间隙,他一脚踢出,正中对方胸口。骨裂声清晰可闻,

李乘风踉跄后退,撞在汉白玉栏杆上,栏杆应声而碎。“再来!”李乘风双目赤红,

周身真气疯狂涌动,逍遥剑意与滔天恨意交织,

竟在身后凝聚出山河破碎的恐怖异象:“我杀了你——乾坤错乱!”剑势起时,

整座皇城都在震颤。空间扭曲崩裂,这一剑竟是要将天地都斩断。刘兴终于拔剑出鞘,

黑剑如墨龙腾空,剑鸣声响彻九霄:“凭你也想乾坤错乱?”双剑相交的刹那,

李乘风虎口迸裂,长剑几乎脱手。刘兴的剑势如潮水般展开,

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剑,不是这么用的。”黑剑划过李乘风的左臂,带起一溜血花,

“逍遥剑?不过如此!”又一剑掠过腰间,深可见骨:“如今的你,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也敢谈逍遥?”他的剑势陡然一变,身后竟浮现出跨越时空与前人论剑的恢弘异象。

万千剑修虚影在云端交锋,剑意纵横三千里:“什么是剑?是'恨不见古人剑,

古人不见吾狂'的狂傲!”随后剑势再变,剑气化作滔滔长河,奔流不息,

却又在极致动中蕴含着极致的静:“是'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的淡然!

”又一剑在李乘风胸前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衣襟最后黑剑飞舞,

如泼墨作画一般勾勒出一行者走古访今,跋山涉水最后走到天之尽头。见一株小草破土而出,

而行者将怀中之水浇灌至小草之上使其茁壮生长。

刘兴一边操剑一边说道“是'已识天地乾坤大,犹怜人间草木青'的情怀!”“逍遥剑?

”刘兴冷笑,剑尖轻颤,震落血珠,“还没见过真正的逍遥,就敢谈逍遥?可笑!

”最后一剑精准地挑断李乘风的手脚筋,抬手一掌印上丹田,废去他一身苦修数十载的武功。

刘兴收剑入鞘,转身向着金銮殿方向躬身,声音平静无波:“陛下,逆贼已经拿下,

听从陛下发落。”“这李乘风曾是你的义弟,你自行处置。”女帝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带着几分平淡,仿佛方才的惊天大战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臣遵旨。”刘兴转身,

剑光再起。第一剑,削去左臂。李乘风闷哼一声,额上渗出冷汗。第二剑,断去右腿。

他咬紧牙关,血从齿缝间溢出。第三剑...第四剑...血光飞溅中,李乘风被削成人彘。

刘兴以真元封住他各处伤口,最后一道剑光掠过,断舌之痛让李乘风浑身痉挛,

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此刺客胆大包天,青天白日竟敢刺杀皇帝。”刘兴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皇城每一个角落,“悬于皇城城门,警示众人。”当李乘风被吊上城门时,

残存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最痛的,不是万剑加身,而是看清一个人,

需要整整二十年。皇城内外,鸦雀无声。唯有秋风呜咽着掠过城门,卷起几片枯叶,

在那具微微抽搐的躯体旁打着旋儿。暮色渐深,第一颗星子亮起时,

守城的士兵看见忠烈王独自登上城楼,在城门下站了整整一夜。玄色王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无人得见此刻他脸上的神情。第六章 兄弟二人论佛道,华山之巅比挖跳!道讲无为佛说空,

人间香火不兼容。就在刘兴以铁血手段踏平江湖,将结义五弟李乘风削成人彘悬于皇城之际,

那超然物外的佛门与道门,其间的纷争也终于走向了高潮。

双方皆认为自家迎来了不世出的在世佛陀或陆地神仙,为定鼎正统,相约于七日之后,

在大夏之巅——华山,论道决魁。御书房内,灯火幽微。女帝姬娆屏退左右,望着眼前之人。

如今的刘兴,修为因杀戮而臻至不可思议之境,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色狼烟,

冲霄而起,但其人却已非昔日那般锐气逼人的将军模样。正值精壮之年,却已是满头霜白,

面色枯槁,如同一盏耗尽了灯油的孤灯。“值吗?”姬娆的声音很轻,打破了沉寂。

刘兴似乎恍惚了一下,才缓缓重复道:“值?”他随即扯出一个极淡、也极疲惫的笑,

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既然这天下……已不再是天下,那就只能请它去死。

”他顿了顿,眼中似掠过二十年前那个落魄书生的身影。

“就像我二弟当年说的那样……‘敢教日月换新天’。”“那你呢?”姬娆向前一步,

凤眸紧盯着他。刘兴沉默了。御书房内只剩下烛火闪烁。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我,昭烈王之后,只忠天下。这辈子……就这样了。”他没有再说下去,

那未尽之言,是血海,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那若是,”姬娆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把我也压上呢?胜算,可大一分?”刘兴霍然转身,背对着她,

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神情,声音却斩钉截铁:“之后的天下,还需靠你。

”“这盛世……就由你去替我走一遭吧。”言罢,他不再停留,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那玄色的帅袍融入夜色。而女帝却潸然泪下。七日之期,转瞬即至。华山之巅,云海翻腾。

昔日的光头老三,如今宝相庄严,身披锦斓袈裟,周身佛光隐现。而曾经的流浪小道老四,

依旧是一袭洗得发白的道袍,意态闲适。二人相对而立,山风拂过,衣袂飘飘。

“阿弥陀佛……”老三刚宣了一声佛号。老四便噗嗤一笑,打断了他:“怎么了三哥?

吃饱饭就不说人话了?当了几年佛子,真把自己当成如来了?

”那庄严的佛子面容瞬间垮了下来,露出一如当年那般憨厚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

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嗨!别提了,四弟!这些年装模作样可把我憋坏了!那些老秃……呃,

老禅师们非逼着我读完藏经阁所有的经书才准我出门,可馋死我了!

你最近和兄弟们联系的如何,我是真想真想兄弟们,还有那酒肉啊!”老四哈哈大笑,

袖袍一挥,自有云气成座:“还凑合。咱们道家讲究道法自然,随缘聚散,

这些年和其他兄弟见面不多。不过,倒是收到了老五的信。”他语气稍顿,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掩饰过去,“等此间事了,咱们兄弟几个,

说什么也得聚上一聚,不醉不归!”“好好好!”老三抚掌大笑,眼睛放光,

“就这么说定了!那咱们赶紧打吧,随便比划比划,应付应付底下那帮人,然后就去找小五!

”“不急不急,”老四优哉游哉地摆摆手,“装样子也得装得像点,总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来,三哥,咱们就比……跳高!看谁跳得高!”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一道青色长虹,

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四弟你耍赖!还没说开始呢!”老三哇哇大叫,

身后瞬间显化出百丈金光法相,那庄严佛陀亦是屈膝,奋力向上一跃,姿态却显得有些滑稽。

于是,这决定佛道正统的旷世论衡,两位当世佛道至尊,竟在这华山之巅,

比起了一场惊世骇俗的跳高。一时间,华山之上虹光与金光交替闪烁,直冲斗牛,

庞大的气机引动风云变色,轰隆隆的巨响传遍四野。山脚下,

翘首以盼的佛道两家门人听得山顶巨响连连,气劲澎湃,无不神情激动。“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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