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氏会议的中央,堂侄顾子骞趾高气扬地大笑,
手里晃着那份足以让顾溪家产归零的高风险合同,他高声辱骂:乔砚清,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白日做梦的软饭废物!连我家助理都比你配拥有这个身份!我被保安拦在会议室外,
清楚地听到他对我妻子的威胁:顾溪,为了家族,你必须签!如果这个废物能有半分用处,
我说不定会考虑。 他不知道,他嘲讽的不是一个“废物”,
他是在玩弄一个顶尖猎人为守护猎物做的伪装。我平静地拨通了一个加密长号。
当顾子骞正准备按压签字笔的那一刻,我再次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声音比风声更轻,
却比惊雷更响。我说:顾子骞,你那上亿的抵押贷款,现在到期了。你不如去问问,
是你口中‘我家助理’厉害,还是我的清算团队动作更快?1今天这酒不错,
老李你尝尝,欧洲空运过来的!不像某些人啊,一天天就知道靠老婆养,
连个像样的正装都买不起,还好意思参加顾家的家宴。嘲讽声像一巴掌拍在乔砚清脸上。
他坐在顾家老宅的长桌角落,右手端着一杯热水。热水是家里的老阿姨偷偷给他倒的。
在顾家十年,他作为顾溪的丈夫,连亲手接一杯酒的机会都没有。顾溪转头看他,
眼神里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歉意。他是顾家的“赘婿”,或者说,
是顾家利益交换后找来的一个吉祥物。十年前,为了让顾氏集团获得某个家族的资金支持,
顾溪被要求联姻。联姻对象是谁不重要,只要是顾家人能“拿捏”的就行。
乔砚清就是被选中的那一个。他表现得好吃懒做,对商界一窍不通,沉溺于园艺和看电影。
对外,他是顾溪身边的废物。但他清楚,顾溪看中的,是他身上那股安安静静的,
不争不抢的性子。她曾私下对他说:乔砚清,你别管他们说什么,你在顾家,我护着你。
你想做什么,就做。有了这句话,乔砚清甘之如饴地当了他的“闲人”。
今晚的家宴气氛比往常沉重。顾氏集团近期陷入史上最大的资金链危机,
一个数额高达百亿的项目面临违约风险,必须紧急引入国际顶级财团的救市资金。
坐在主位的顾弘德,也就是顾家的掌权人,今年七十岁了,脸色像纸一样白。
他咳了一声:都安静。眼下顾氏的难关,我们必须共度。一个高傲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顾子骞,顾弘德最看重的继承人,他今晚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张扬。
三叔公,大家当然想共度。可共度这事,得看谁出力,谁拖后腿。您看,这桌上有些人,
坐了一晚上,除了添乱,也就只会喝酒吃肉了。顾子骞的目光精准地钉在乔砚清身上。
他知道乔砚清能忍,越忍,他就越痛快。乔砚清将手中的水杯轻轻放在桌上。
滚烫的白瓷与木桌接触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子骞,说什么呢?顾溪不得不出声维护。
顾子骞嗤笑一声:二姑姑,我说谁,大家心里清楚。顾氏现在需要的是资金,是人脉,
是能说得上话的国际资源。不是一个连自己银行卡里有多少钱都说不清楚的闲人。
他走向乔砚清,俯下身,语气轻蔑到了极点:乔砚清,你身上这套西装,
是你用八百块钱网购来的吧?我看顾溪助理小李那套,都比你的有模有样。你摸着良心说说,
在顾溪身边十年,你除了给她添麻烦,还出过一口气吗?
乔砚清感受到体内某处一直沉寂的火焰,有渐渐升腾的迹象。他抬起头,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让顾子骞更愤怒。看你那死样子!连句反驳都不会。也对,
一个废物,能说什么?顾子骞拍了拍乔砚清的肩膀,力量很大,完全是带着羞辱意味。
顾溪脸色铁青,猛地站起:顾子骞!这是家宴,你别太过分。别生气嘛,二姑姑。
顾子骞笑得像个得了胜的恶魔。我这是为家族好。咱们顾家的脸面,都快被某些人丢尽了。
顾溪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她知道,反驳得越用力,乔砚清越会被他们针对。
为了保护他,她选择了退让。她转头,尽可能温柔地对乔砚清说:乔砚清,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乔砚清看着顾溪。
她眼神深处藏着的疲惫和屈辱是那么清晰。这十年,她替他挡下了所有的风言风语和恶意。
好。他低声回答,声音沙哑。他站起身,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离开了饭厅。
退出门的那一刻,他听见顾子骞放肆的笑声。看看,听话吧?废物就是废物,
永远都听主人的话。乔砚清脚步顿住。这句“主人”,彻底刺穿了他内心最后的平静。
他的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掌肉。走出老宅的奢华大门,
乔砚清走到漆黑的庭院里。夜风微凉。他突然停下,抬起头,看向头顶如墨的夜空。
掏出手机,一个加密的界面被点亮。一条讯息弹出。那是来自地球另一端,
一座被严格保卫的地下总部传来的实时工作报告。首领,
顾氏集团提交的融资申请已被初步驳回。请下达最终指令。乔砚清回复:驳回,
全部撤销。另外,我要顾子骞的所有抵押债务信息,半小时内,全部查清。
他乔砚清隐姓埋名,是因为他想在顾溪身边获得平静。但这不代表任何人,
可以利用他所爱的人,侮辱他的人格。他回头,再次看向顾家灯火通明的别墅,
眼神中不见任何温和,只剩下,一片冷寒和杀意。2回到他跟顾溪在杭州那套不起眼的公寓,
乔砚清没有躺下休息。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片钱塘江的夜景。手机里,
顾子骞的详细债务信息不断地传入。顾氏的危机已迫在眉睫,
顾弘德老爷子在两天前突发心梗,现在躺在ICU里,所有权力被顾子骞短暂接管。
顾子骞现在急需大笔资金填补空缺,他正在试图引进一个被代号为“冥王星”的国际基金。
乔砚清知道这个基金,因为“冥王星”的实际操盘者,正是他麾下“影卫”组织的一员。
顾子骞根本不知道,他试图饮下的这杯救命水,其实握在乔砚清的手中。半小时后,
顾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连轴转的会议和家族施压让她显得格外憔悴。你没事吧?
顾溪看见他,走过去,伸手轻柔地抚摸他紧锁的眉头。乔砚清抓住她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暖让他感到一丝平静。没事。你才是,今天他们又故意为难你了吗?
顾溪叹了口气,靠在他的肩上:子骞现在掌权了,他比以前更狂妄。
他今天当着所有董事的面,说顾氏已经烂透了,他必须清洗所有无能的人。
他点名让我交出名下几套公寓的产权,说要进行抵押融资。
那几套公寓是顾溪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产,价值不菲,是她在顾氏最后的底气。他疯了!
乔砚清低吼,难得露出怒意。他知道顾子骞的野心,但没想到他会打顾溪遗产的主意。
顾溪帮他顺着背部:别担心。我以需要评估资产作为理由拒绝了。但今天,
他当着顾氏两位元老的面向我逼宫,说我不识大体,不顾家族荣誉。他还拿你做文章。
怎么说?乔砚清声音低沉。顾溪眼神闪烁,像是努力让自己将那段侮辱说出口。
他说…说我应该跟你离婚,因为你是个…累赘。他说现在顾氏的助理都比你有眼界,
都有用处,至少他们能帮我跑腿。乔砚清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感受到顾溪为他忍受的屈辱,就像一把冰锥刺进他的心脏。顾溪,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这十年,顾氏所有内部风险,都是我在私下阻止的?你明明知道,那个被他们嘲讽的废物,
才是你最后的后盾。顾溪摇头,语气透着一丝绝望:我不能说。乔砚清,我们都清楚,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你越是低调,他们就越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对我而言,
比顾氏重要。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他们以为我是在保护顾氏,
其实我只是在保护唯一的你。我一旦反驳,
你所有自得其乐的“废物闲人”人设就会功亏一篑。乔砚清心如刀绞。
他知道顾溪说的是实话,他在顾家隐藏的身份太过复杂和庞大,一旦露出马脚,不仅是顾氏,
整个亚洲金融格局都会震动。但他万没想到,顾子骞的狂妄和欺压,
竟然让顾溪不得不默许自己被羞辱。顾溪,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让他们逼你。
乔砚清轻声说,语气中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强大力量。你别乱来。顾溪猛然按住他的手,
乔砚清,你答应过我,绝不出手干预顾氏的内部斗争。我们熬过这段时间就会好的。
乔砚清沉默。他清楚,按照原有的计划,他是不应该介入。可顾子骞已经威胁到顾溪。
顾子骞已经碰触了他乔砚清的逆鳞。他吻了吻顾溪的额头,
眼神里藏着一个极度危险的决定:我保证,我只是去帮你处理一些,你无力处理的小麻烦。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等到顾溪熟睡后,乔砚清再次拿起那部加密的手机。
上面的短信提示,明天顾子骞将召开顾氏紧急高层会议,目的只有一个:逼迫顾溪。
乔砚清拨通了一个来自卢森堡的秘密专线。我是C。立即通知‘冥王星’核心。
重新部署顾氏资金,确保顾氏所有借贷方全部进入高息短期状态。
我给顾子骞四十八小时的缓冲期,一旦他拿到我的救命稻草,就立刻,让他全部到期。
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顾子骞,你想玩?我奉陪到底。3第二天上午十点,
顾氏集团顶层最机密的会议室。乔砚清站在会议室外的白色走廊上,他没有被获准进入。
几名顾氏高层的保安像钢铁门神一样拦在他的面前。乔先生,请您保持安静。
为首的保安队长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和顾子骞一样的轻蔑。会议室里,
激烈的争论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乔砚清知道,现在里面的权力斗争已经白热化。
门口的秘书李莉时不时出来递文件,她看着乔砚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同情。
李莉是顾溪的私人助理,一个聪明能干的年轻女人。
乔砚清曾无意间帮她解决过一个技术难题,所以她不像其他人那样鄙视乔砚清。
李莉低声对乔砚清说:乔先生,顾子骞正在逼迫顾总。他以家族名义承诺,
只要顾总把几套地产抵押出去,他就能说服『冥王星』的人立刻注资。
但……这合同可能不对劲。乔砚清心头一沉。他知道顾子骞这人向来心黑手辣,
绝不会做‘高风亮节’的慈善家。突然,会议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顾子骞趾高气扬地大步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春风得意,已经胜券在握。废物!乔砚清,
你还没走?顾子骞走近,双手抱胸,笑得极其刻薄。乔砚清压抑着怒火,
声音平静得让顾子骞不适:顾子骞,你那份抵押合同,究竟暗藏了什么?
顾子骞仿佛听到了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前仰后合。暗藏什么?
一个废物也敢质问顾氏的顶层机密?笑话!乔砚清,我告诉你吧,合同里约定,
顾溪以市价八成的价格抵押全部地产,如果三个月内资金链无法周转,
顾氏集团可以低价行权回购。这叫互助!他凑近乔砚清,声音压低,充满恶毒:当然了,
如果顾溪在三个月内无法偿清债务,她就会血本无归!顾氏会拿到她的地产,而她,
会欠下一大笔银行贷款。顾子骞摊了摊手,得意洋洋:为了家族,总要有人作出牺牲。
你这个废物没有资产,不好意思,只能拿顾溪做祭品了。乔砚清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他一直保持的平静,在这一刻彻底瓦解。顾子骞!这份合同是欺诈!你分明知道,
顾氏此刻已经烂到骨子里,根本不可能三个月内回周转!你说什么?
顾子骞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他没想到一个唯唯诺诺的赘婿敢在他面前直指顾氏的败局。
我跟你说话,你有资格说话吗?顾子骞猛地抬手,一个耳光照着乔砚清的脸颊扇了过去!
乔砚清没有躲。他直挺挺地站着,承受了这一下,脸上火辣辣地疼。这一巴掌,
不是打在他脸上,是彻底击碎了他十年的伪装和忍耐。我看你是想进去打扰会议,
搏出位吧?顾子骞眼见乔砚清不反抗,愈发嚣张。保安,把他给我扔出去!
把他扔出顾氏大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入这里半步!
两名彪形大汉的保安立刻上前,粗暴地架住乔砚清的胳膊,如同拖拽一条死狗一样,
将他从会议室门口拖走,李莉低头不敢看。乔砚清被拉出走廊,巨大的屈辱感让他几乎窒息。
但他紧咬牙关,没有呼喊。他不能在这里展现出他的战斗力,他的力量只能用在,
对顾子骞最致命的反击上。在被拖拽下电梯前的那一秒,乔砚清隔着玻璃墙,
透过会议室的巨大窗户,看到顾溪正痛苦地拿着钢笔,笔尖在黑色合同上微微颤抖。
子骞得意的笑脸,和他指着合同的动作,像慢动作一样刺痛了乔砚清的眼睛。不!顾溪,
不要签!他喉咙里发出挣扎的低吼,却被保安一把推进了电梯。电梯急速下降,
乔砚清颓然靠在电梯的角落里,狼狈不堪。他伸手摸了下火辣辣的脸颊。
顾子骞……你彻底惹火我了。他知道,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去。
他不能让顾溪签下那份合同,不能。电梯门一开,乔砚清不顾保安阻拦,迅速冲了出去。
他没有坐车。这个时间点,正是午饭饭点。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顶楼的会议室。
他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上狂奔。他的心跳像是要从胸腔里炸裂出来。那份合同,一旦签下,
顾溪在顾家将永无翻身之日。乔砚清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顾氏能不能被摧毁的问题了。
而是顾子骞,必须为他的狂妄,付出千百倍的代价。4顾氏会议室内。顾溪满脸泪水,
紧握着手中的钢笔。她知道合同有陷阱,但顾子骞的话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顾溪!
你父亲还在ICU躺着!他辛苦一辈子的基业,难道要毁在你的犹豫不决上吗?!何况,
你只要签了,冥王星的援助资金会立刻到位,顾氏会重新运转,你的股份就会升值!
顾子骞站在她身边,用几乎蛊惑的语气催促她:签!现在签,一切都还来得及!
顾家元老们也在旁边低声催促:溪儿,为了大局,牺牲一点个人利益算什么?更何况,
你那个废物丈夫,不是已经走了吗?顾溪身体剧烈颤抖,
她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迫感。她举起笔,正要落下,笔尖距离纸面只剩下两毫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再次推开。乔砚清,
他像一道地狱里的幽灵,再次闯入高层核心会议。他气喘吁吁,额头汗水涔涔,
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让人心惊。不准签!他声音沙哑,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警告。所有人都一愣。顾子骞看到乔砚清,差点笑出了声。
他以为乔砚清被扔出了大楼。乔砚清!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废物!谁让你进来的!
顾子骞指着他,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厌恶。保安!去把门口的保安全扣工资,
连个废物都看不住!乔砚清扶着门框站稳,他抹掉了嘴角因刚才撞击而渗出的血丝。
他径直走向前,穿过那些董事们惊愕的目光。顾子骞挡在他面前,狂妄嚣张到了极点。
行啊,乔砚清,今天你倒是硬气了。但你进来就只会让你妻子更丢脸!
你以为你进来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能变出一百亿,挽救顾氏?他讥讽地笑,
眼中写满了轻蔑。顾溪猛地站起身:乔砚清,你快走!快离开!乔砚清没有看任何人,
他走到顾溪身边,轻轻握住了她拿笔颤抖的手。他将钢笔从她手中取下,平静地放在桌面上。
然后,他才将目光投向顾子骞。那目光不再是过去的温和,
而是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冷漠和极致的威压。一百亿?乔砚清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这是他很少在人前使用的‘秘密武器’,
加密得连顾氏那群技术专家都无法破解。屏幕瞬间被点亮,
清晰地显示在所有顾家高层和顾子骞的眼前。
那是一张非常低调却极具威慑力的电子通行证——一个复杂的芯片图案,
下方极小的一串代码,以及角落一个闪烁着淡淡银光的认证标记。
金融界的所有顶级玩家都认识这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