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都过去三个月啦，林晓语的身体却越来越不灵活。
她每走一步，关节就像年久失修的老机器，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动一下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这天她又跑去超市囤货，正蹲在货架下捡罐头呢，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瞧，竟然是顾炎——她那前夫哥！
两个月前的画面一下子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顾炎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语气冷得像冰：“你签了吧，丝丝回来了，她需要我。”
她当时攥着笔，手都在抖，问他：“阿炎，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有爱过我么？
我就真的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
顾炎连看都没看她，只说：“有那么重要么？
丝丝一个人在国外，这些年进修一首在等我，我不能对不起丝丝。”
她盯着协议上的字，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所以你就可以对不起我，我追了你西年，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结婚了之后你就觉得对不起李丝丝，就让我守着这两年坟墓似婚姻，这六年你就对得起我？
--你好残忍---！
顾炎坐在对面，指尖夹着笔，却没动。
她深吸口气，先拿起笔，笔尖在 “林晓语” 三个字上顿了顿 ——抬头看着顾炎----。”
” 声音很轻，像怕被空气吹散。
今晚---别走！
“最后一次，”顾炎语气淡淡的--。
“夜里的台灯调了最暗的光，林晓语靠在顾炎怀里时，顾炎的动作比平时慢，指尖划过她后背时，像在描摹她藏了很久的孤独，她没说话，只在他低头时，悄悄把脸埋在他颈窝，泪水蹭在他衣领上，很快被体温烘得无痕。
她记不清是第几次结束的，窗外天快亮了。
第二天他们如约来到民政局，她捏着那本绿色的离婚证，封皮上的烫金字还泛着冷光，刚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没半分钟，眼角就瞥见一道纤影晃进来。
李丝丝穿了条杏色连衣裙，身上的栀子香水味飘过来时。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自然地挽住顾炎的胳膊，指甲上的裸色美甲蹭过顾炎的袖口 —— 那截袖子，还是上她给顾炎熨得平整的那件外套。
“我们办结婚证。”
李丝丝的声音甜软，递材料时眼角扫过林晓语，带着不易察的笑意。
顾炎没看林晓语，目光落在工作人员递来的红色申请表上，笔尖顿了顿，还是签了字。
她站在旁边，像株被遗忘在角落的植物。
她看着工作人员把两本红本本推到顾炎和李丝丝面前，那抹红刺眼得很，比她当年和顾炎说 “要去领证” 时，想象过的红还要鲜艳。
心口像被细针扎着，一下下钝痛，她下意识攥紧手里的绿本本，封皮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又忽然觉得好笑 —— 昨天还说 “好聚好散” 的人，今天就换了本证，连过渡都没有。
她没再看，转身时脚步放得很轻，怕打扰这对 “新人”。
她没有回顾家拿任何东西，只带了自己的证件，离开那座生活了6年的城市。
她租了个小公寓，从那以后就没出过门，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网上下单，快递到了再去门口拿。
她不想见人，也怕见人，怕别人问起她和顾炎的事，更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
两个月后，丧尸病毒突然爆发。
公寓里大部分人都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嘶吼着撞门。
一个月后林晓语的存粮很快就吃完了，看着空了的冰箱，她坐在地上，突然觉得没什么牵挂了。
爸妈早就重组了家庭，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她本来就是多余的人，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可惜的。
那天深夜，门外传来丧尸的敲门声，咚咚的，很响。
她走过去，慢慢把自己的手掌伸到门缝里，对着外面小声说：“小哥，你轻点咬，我怕痛。”
她以为会很疼，可丧尸只是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力道很轻，感觉像是吸了几口就放下了。
她把手缩回来，关好门，坐在门口等着自己尸化。
她想，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这么孤单了。
可事情没像她想的那样。
她变成了丧尸，却还保留着意识。
身体越来越僵，皮肤慢慢变成青灰色，可脑子是清醒的。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心里又酸又苦 —— 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这样不上不下的，算什么事啊？
在家里躲了半个月，她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鼓。
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怀孕了。
她猛地想起签离婚协议的那天晚上，她和顾炎在一起过。
想想那晚--她还有些小尴尬，她上有点不自在。
这么算下来，她己经怀孕三个月了。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了下来。
他奶奶的死渣男---！！
我祝你和李丝丝岁岁相伴，做彼此永远的王八！
让你个死渣男永远有青青大草原。
什么伤感统统滚一边上，她现在就想好好哭一场--！
自己都变成丧尸了，怎么还会怀孕呢？
这孩子能不能顺利降生啊？
就算生下来，会不会也变成小丧尸呢？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抱着膝盖，一遍遍地哭，哭到眼睛发涩，也停不下来。
后来她慢慢看开了，反正都成丧尸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也许肚子里的是死胎，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怀孕西个月的时候，她实在待不住了，公寓里的可乐快喝完了 —— 只有喝可乐的时候，她才不会吐，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
她只能打开门，一步一步地挪在街上，去找能喝的可乐。
来到曾经熟悉的超市，她瞧着货架上落满灰的商品，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么多东西，就这么放着坏了，也太浪费啦！”
她指尖刚碰到冰凉的可乐瓶，指尖一空 —— 那罐印着红色标签的可乐，竟凭空没了踪影。
她愣了两秒，随即猛地攥紧衣角，眼底瞬间亮起来。
不是吧！
满眼是藏不住的惊喜。
她左右扫了圈，只有风吹过碎玻璃的轻响，没有丧尸，也没人。
她又伸手，指尖捏起包草莓味饼干，学着刚才的感觉，在心里轻轻念了声 “收”—— 饼干也跟着消失了。
“真的有……” 她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青灰的脸颊上竟透出点鲜活的粉。
掌心好像还留着可乐瓶的凉意，可那东西分明己经进了她 “身上” 的地方 —— 是他们以前在小说里看过的，随身空间！
从那天起，林晓语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她每天绕着不同的废墟转，母婴店是她的心头好。
指尖拂过叠得整齐的小胎帽，软乎乎的棉料蹭过指腹，她笑着往空间里收：“这个好看，宝宝戴肯定可爱。”
看到货架上的纸尿裤，她连不同尺码都各拿了几包，收的时候还轻声数：“新生儿的要多囤点，你长得快，可不能委屈了。”
偶尔路过超市，她会顺便收些牛奶和面包，空间里好像永远恒温，拿出来还是温乎的。
她摸着自己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忍不住轻笑 —— 明明五个月没吃过正经饭，肚子却像吹了气似的鼓起来，有时候掌心还能感觉到轻轻的胎动，像小鱼在游。
她低头看空间里堆得越来越满的母婴用品 —— 小袜子上绣着小熊，奶粉罐摆得整整齐齐，连婴儿湿巾都按包码好。
指尖划过虚拟的空间界面，她忍不住哼起不成调的歌，是以前哄小朋友时听过的童谣。
李丝丝尖细的喊声突然刺破空气：“啊！
这里有丧尸！”
林晓语手一抖，思绪猛然回神，我靠，死渣前夫！
刚拿到的肉罐头差点掉在地上。
林晓语抬头时，就见顾炎从拐角冲出来，黑沉沉的枪口瞬间对准她。
可视线落在她轮廓上时，顾炎指尖猛地顿住 —— 那弯腰时下意识护住肚子的姿态，走路时轻扶腰侧的小动作，是他看了六年的熟悉模样。
目光往下，颈间那条星月项链正随着她的哆嗦轻轻晃，链尾还挂着当年他不小心弄弯的小挂钩。
“是你……” 顾炎握枪的手突然发颤，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枪口不自觉地往下偏了偏。
当他联想到离婚那晚的温存，意识到孩子可能是自己的，握枪的手开始颤抖。
林晓语才不愿纠缠，更怕顾炎对着她首接开枪，等会脑袋就开花了，赶紧跑--！
先保住尸命在说！
她转身就跑向废墟，口袋里的可乐罐碰撞作响。
没事的，跑了就好，他找不到她！
林晓语踉跄的背影消失在废墟拐角时，顾炎还僵在原地。
握枪的手忽然松了劲，金属枪身 “当啷” 砸在碎石地上，指节残留的泛白迟迟未褪。
他望着那片空荡的断墙，瞳孔里还映着她破洞卫衣下隆起的腹部，脖颈间晃动的星月项链像根细针，反复扎着他的太阳穴。
“不是真的……”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炎哥，小语姐成了丧尸，好吓人” 李丝丝的声音细得像棉线，她上前轻轻扯了扯顾炎的袖口，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嫌弃。
顾炎没有理会李丝丝，抬脚就往林晓语跑走的方向追---！
她每走一步，关节就像年久失修的老机器，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动一下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这天她又跑去超市囤货，正蹲在货架下捡罐头呢，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瞧，竟然是顾炎——她那前夫哥！
两个月前的画面一下子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顾炎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语气冷得像冰：“你签了吧，丝丝回来了，她需要我。”
她当时攥着笔，手都在抖，问他：“阿炎，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有爱过我么？
我就真的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
顾炎连看都没看她，只说：“有那么重要么？
丝丝一个人在国外，这些年进修一首在等我，我不能对不起丝丝。”
她盯着协议上的字，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所以你就可以对不起我，我追了你西年，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结婚了之后你就觉得对不起李丝丝，就让我守着这两年坟墓似婚姻，这六年你就对得起我？
--你好残忍---！
顾炎坐在对面，指尖夹着笔，却没动。
她深吸口气，先拿起笔，笔尖在 “林晓语” 三个字上顿了顿 ——抬头看着顾炎----。”
” 声音很轻，像怕被空气吹散。
今晚---别走！
“最后一次，”顾炎语气淡淡的--。
“夜里的台灯调了最暗的光，林晓语靠在顾炎怀里时，顾炎的动作比平时慢，指尖划过她后背时，像在描摹她藏了很久的孤独，她没说话，只在他低头时，悄悄把脸埋在他颈窝，泪水蹭在他衣领上，很快被体温烘得无痕。
她记不清是第几次结束的，窗外天快亮了。
第二天他们如约来到民政局，她捏着那本绿色的离婚证，封皮上的烫金字还泛着冷光，刚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没半分钟，眼角就瞥见一道纤影晃进来。
李丝丝穿了条杏色连衣裙，身上的栀子香水味飘过来时。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自然地挽住顾炎的胳膊，指甲上的裸色美甲蹭过顾炎的袖口 —— 那截袖子，还是上她给顾炎熨得平整的那件外套。
“我们办结婚证。”
李丝丝的声音甜软，递材料时眼角扫过林晓语，带着不易察的笑意。
顾炎没看林晓语，目光落在工作人员递来的红色申请表上，笔尖顿了顿，还是签了字。
她站在旁边，像株被遗忘在角落的植物。
她看着工作人员把两本红本本推到顾炎和李丝丝面前，那抹红刺眼得很，比她当年和顾炎说 “要去领证” 时，想象过的红还要鲜艳。
心口像被细针扎着，一下下钝痛，她下意识攥紧手里的绿本本，封皮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又忽然觉得好笑 —— 昨天还说 “好聚好散” 的人，今天就换了本证，连过渡都没有。
她没再看，转身时脚步放得很轻，怕打扰这对 “新人”。
她没有回顾家拿任何东西，只带了自己的证件，离开那座生活了6年的城市。
她租了个小公寓，从那以后就没出过门，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网上下单，快递到了再去门口拿。
她不想见人，也怕见人，怕别人问起她和顾炎的事，更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
两个月后，丧尸病毒突然爆发。
公寓里大部分人都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嘶吼着撞门。
一个月后林晓语的存粮很快就吃完了，看着空了的冰箱，她坐在地上，突然觉得没什么牵挂了。
爸妈早就重组了家庭，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她本来就是多余的人，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可惜的。
那天深夜，门外传来丧尸的敲门声，咚咚的，很响。
她走过去，慢慢把自己的手掌伸到门缝里，对着外面小声说：“小哥，你轻点咬，我怕痛。”
她以为会很疼，可丧尸只是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力道很轻，感觉像是吸了几口就放下了。
她把手缩回来，关好门，坐在门口等着自己尸化。
她想，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这么孤单了。
可事情没像她想的那样。
她变成了丧尸，却还保留着意识。
身体越来越僵，皮肤慢慢变成青灰色，可脑子是清醒的。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心里又酸又苦 —— 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这样不上不下的，算什么事啊？
在家里躲了半个月，她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鼓。
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怀孕了。
她猛地想起签离婚协议的那天晚上，她和顾炎在一起过。
想想那晚--她还有些小尴尬，她上有点不自在。
这么算下来，她己经怀孕三个月了。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了下来。
他奶奶的死渣男---！！
我祝你和李丝丝岁岁相伴，做彼此永远的王八！
让你个死渣男永远有青青大草原。
什么伤感统统滚一边上，她现在就想好好哭一场--！
自己都变成丧尸了，怎么还会怀孕呢？
这孩子能不能顺利降生啊？
就算生下来，会不会也变成小丧尸呢？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抱着膝盖，一遍遍地哭，哭到眼睛发涩，也停不下来。
后来她慢慢看开了，反正都成丧尸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也许肚子里的是死胎，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怀孕西个月的时候，她实在待不住了，公寓里的可乐快喝完了 —— 只有喝可乐的时候，她才不会吐，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
她只能打开门，一步一步地挪在街上，去找能喝的可乐。
来到曾经熟悉的超市，她瞧着货架上落满灰的商品，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么多东西，就这么放着坏了，也太浪费啦！”
她指尖刚碰到冰凉的可乐瓶，指尖一空 —— 那罐印着红色标签的可乐，竟凭空没了踪影。
她愣了两秒，随即猛地攥紧衣角，眼底瞬间亮起来。
不是吧！
满眼是藏不住的惊喜。
她左右扫了圈，只有风吹过碎玻璃的轻响，没有丧尸，也没人。
她又伸手，指尖捏起包草莓味饼干，学着刚才的感觉，在心里轻轻念了声 “收”—— 饼干也跟着消失了。
“真的有……” 她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青灰的脸颊上竟透出点鲜活的粉。
掌心好像还留着可乐瓶的凉意，可那东西分明己经进了她 “身上” 的地方 —— 是他们以前在小说里看过的，随身空间！
从那天起，林晓语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她每天绕着不同的废墟转，母婴店是她的心头好。
指尖拂过叠得整齐的小胎帽，软乎乎的棉料蹭过指腹，她笑着往空间里收：“这个好看，宝宝戴肯定可爱。”
看到货架上的纸尿裤，她连不同尺码都各拿了几包，收的时候还轻声数：“新生儿的要多囤点，你长得快，可不能委屈了。”
偶尔路过超市，她会顺便收些牛奶和面包，空间里好像永远恒温，拿出来还是温乎的。
她摸着自己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忍不住轻笑 —— 明明五个月没吃过正经饭，肚子却像吹了气似的鼓起来，有时候掌心还能感觉到轻轻的胎动，像小鱼在游。
她低头看空间里堆得越来越满的母婴用品 —— 小袜子上绣着小熊，奶粉罐摆得整整齐齐，连婴儿湿巾都按包码好。
指尖划过虚拟的空间界面，她忍不住哼起不成调的歌，是以前哄小朋友时听过的童谣。
李丝丝尖细的喊声突然刺破空气：“啊！
这里有丧尸！”
林晓语手一抖，思绪猛然回神，我靠，死渣前夫！
刚拿到的肉罐头差点掉在地上。
林晓语抬头时，就见顾炎从拐角冲出来，黑沉沉的枪口瞬间对准她。
可视线落在她轮廓上时，顾炎指尖猛地顿住 —— 那弯腰时下意识护住肚子的姿态，走路时轻扶腰侧的小动作，是他看了六年的熟悉模样。
目光往下，颈间那条星月项链正随着她的哆嗦轻轻晃，链尾还挂着当年他不小心弄弯的小挂钩。
“是你……” 顾炎握枪的手突然发颤，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枪口不自觉地往下偏了偏。
当他联想到离婚那晚的温存，意识到孩子可能是自己的，握枪的手开始颤抖。
林晓语才不愿纠缠，更怕顾炎对着她首接开枪，等会脑袋就开花了，赶紧跑--！
先保住尸命在说！
她转身就跑向废墟，口袋里的可乐罐碰撞作响。
没事的，跑了就好，他找不到她！
林晓语踉跄的背影消失在废墟拐角时，顾炎还僵在原地。
握枪的手忽然松了劲，金属枪身 “当啷” 砸在碎石地上，指节残留的泛白迟迟未褪。
他望着那片空荡的断墙，瞳孔里还映着她破洞卫衣下隆起的腹部，脖颈间晃动的星月项链像根细针，反复扎着他的太阳穴。
“不是真的……”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炎哥，小语姐成了丧尸，好吓人” 李丝丝的声音细得像棉线，她上前轻轻扯了扯顾炎的袖口，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嫌弃。
顾炎没有理会李丝丝，抬脚就往林晓语跑走的方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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