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当天,我撞见丈夫搂着他的白月光在婚房接吻。
>他漫不经心擦掉口红印:商业联姻而已,别太当真。>我摘下婚戒,连夜搬出豪宅。
>三年后,我创立的女性科技品牌估值百亿。>前夫在财经节目里看到我的专访,
疯了一样打来电话:>温晴,我错了,求你回来——>我笑着挂断,
接通了实验室的来电:>温总,新一代助眠仪测试成功,可以帮助更多女性摆脱焦虑。
>这才是我想要的婚姻——与事业共度余生。---锦城的深秋,香山红叶如火,
将整座城市点缀得热烈而浪漫。可这份浪漫,与温晴无关。圣洁的教堂钟声敲响,
她身着由意大利名师手工缝制、缀满碎钻的昂贵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
一步步走向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陆辰。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锦城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站在光影交汇处,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目光。这是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陆家和温家,
两大商业巨头的联姻,被媒体渲染成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只有温晴自己知道,这华美袍子下,
爬满了多少冰冷的现实虱子。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父亲温明远近年来生意受挫,
急需陆家的资金和渠道注入续命;而陆家,看中了温家在某些传统领域的深厚根基和人脉。
她,温晴,不过是这场交易中最光鲜亮丽的那件抵押品。交换戒指的环节,
陆辰的动作标准而流畅,为她戴上那枚象征束缚的硕大钻戒时,他的指尖微凉,
没有一丝多余的暖意。他的眼神掠过她精心装扮的脸庞,平静无波,
像是在完成一项既定程序。温晴垂下眼睫,努力忽略心底那点微末的、不合时宜的涩意。
她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或许,相敬如宾,已是这段婚姻最好的结局。
婚礼后的晚宴设在陆家名下最豪华的七星酒店。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温晴端着象征性的香槟,跟在陆辰身边,向各方宾客敬酒。
她的脸颊因为保持微笑而有些僵硬,高跟鞋里的脚趾隐隐作痛。陆辰始终维持着完美的风度,
应对得体,只是偶尔,温晴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易察觉的不耐。
终于熬到宴会散场,回到位于城郊、作为新婚礼物的那栋奢华别墅。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客厅映照得如同白昼,却驱不散那股空荡的冷清。佣人早已被遣散,
留给新婚夫妇独处的空间。“我上楼换衣服。”陆辰松了松领结,语气淡漠,
率先踏上了旋转楼梯。温晴看着他挺拔却疏离的背影,轻轻吸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主卧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门虚掩着。她抬手,正准备推开,
却从门缝里听到了压抑的、属于女人的啜泣声,以及陆辰低沉温柔的安抚。“……别哭,
妆都花了。”“阿辰……我受不了,看着你娶别人……”女人的声音娇柔而熟悉,
温晴的心猛地一沉。是林薇,陆辰那个传闻中爱而不得、远走国外的“白月光”。
“只是商业联姻,你知道的。”陆辰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耐心和纵容,“我心里装着谁,
你不清楚吗?”温晴的手僵在半空,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透过那窄窄的门缝,她看见——林薇依偎在陆辰怀里,仰着头,脸上泪痕未干,我见犹怜。
而陆辰,微微低着头,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然后,俯身,印下一个缠绵的吻。
就在那张铺着大红色床品、本该属于他和她的婚床上。世界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
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陆辰似乎察觉到门外的动静,抬起头,目光与她撞个正着。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随即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深情款款的一幕只是她的幻觉。林薇也看到了她,
像是受惊的小鸟般往陆辰怀里缩了缩,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陆辰轻轻推开林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无需整理的衣袖,朝门口走来。他站在温晴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一股压迫感,语气平静得残忍:“都看到了?”他甚至懒得解释,只是抬手,
用指腹随意地擦过自己的唇角,那里,沾着一点属于林薇的嫣红口红印。“商业联姻而已,
”他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补充道,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温晴,别太当真。
”别太当真。四个字,像四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她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原来,
连相敬如宾都是奢望。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个碍眼的摆设。
预想中的崩溃、哭闹、质问……一样都没有发生。温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法律上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眼神从最初的震惊、疼痛,
慢慢归于一片死寂的平静。那平静,比任何激烈的情绪都让陆辰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她缓缓地、坚定地,将那枚戒指褪了下来。冰凉的金属离开皮肤,
带走了最后一丝虚假的牵绊。戒指被轻轻放在旁边的欧式雕花矮柜上,
发出细微的“嗒”的一声。“好。”她抬起眼,看向陆辰,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
没有任何起伏,“我不当真。”说完,她不再看他和屋内的林薇一眼,转身,走向衣帽间。
没有拖泥带水,没有半分留恋。她拉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不疾不徐,
条理分明。她只拿走了属于她自己的物品——几件简单的常服,几本常看的书,
一些私人证件和一张很早以前和母亲的合影。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华服、包包,
全都是陆家或是温家为这场婚姻置办的,她一件未动。陆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利落的动作,
眉头越皱越紧。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用温家的压力来威胁他,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平静地接受,然后决绝地离开。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温晴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直起身,
拎起箱子从他身边走过,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与你无关。”她的声音飘散在空旷的走廊里,
冰冷而陌生。别墅外的秋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拂着她单薄的礼服裙摆。她没有回头,
径直走到路边,用手机叫了一辆车。等待的间隙,她抬头望了望这座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空,
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尖锐的清醒。车子来了,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她大学时期,用自己攒下的零用钱和兼职收入,
偷偷买下的一处小小的公寓。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车子发动,
载着她驶离这片象征着财富与束缚的豪宅区,也彻底驶离了那段刚刚开始就已死亡的婚姻。
新的生活,从这一刻,正式开始。哪怕前路未知,也远比留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
充当一个自欺欺人的傀儡要好。离开陆家的第一个夜晚,
温晴在那间只有四十平米、布满灰尘的小公寓里,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没有虚伪的应酬,
没有冰冷的眼神,没有需要时刻维持的假面。尽管身体疲惫,心里却是一片久违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了行动。首先,她联系了父亲温明远。电话里,她没有哭诉,
没有抱怨,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事实——她无法继续这段婚姻,已经搬离陆家。
温明远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斥责她不懂事,不顾全大局,拿两家的合作开玩笑。“晴晴,
你太任性了!现在立刻回去,跟陆辰道歉!
夫妻之间有点摩擦很正常……”温明远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焦虑。“爸,”温晴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不是和我有摩擦,他是在我们的婚房里,
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会回去。温家的困境,我会想办法用其他方式帮你,
但绝不是我自己的婚姻和尊严。”“你能想什么办法?你一个女孩子……”温明远根本不信。
“那是我的事。”温晴不想再多说,“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女儿,就请尊重我的决定。
如果不认……”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微涩,却依旧没有退缩,“那我也无话可说。
”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头那点因父亲态度而产生的酸楚强行压下。她知道,
从此以后,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她盘点了一下自己所有的资产。
那套小公寓暂时不能动。还有一些以前积攒的压岁钱、奖学金和兼职收入,
加起来大约有二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但对于想要快速立足、甚至未来做点什么事业的她来说,远远不够。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她没有选择去其他公司求职,温家大小姐和陆家前妻的身份太过敏感,
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她决定利用自己大学时辅修过的金融知识和一直以来对市场的敏锐观察,投身股市。
那间小公寓成了她的战场。她购置了简单的桌椅和一台性能不错的电脑,
每天超过十六个小时泡在大量的财经新闻、行业报告、公司财报和数据曲线里。
她研究政策风向,分析市场情绪,寻找那些被低估的、具有潜力的标的。
她摒弃了所有感性的冲动,完全依靠冷静的逻辑和精准的判断进行操作。过程绝非一帆风顺。
股市波谲云诡,她也曾判断失误,买入的股票持续阴跌,资金账户一度缩水近半。
焦虑和压力像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夜深人静时,她也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