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命织师

窃命织师

作者: 剁椒不加辣

奇幻玄幻连载

金牌作家“剁椒不加辣”的奇幻玄《窃命织师》作品已完主人公:沈修远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富贵、姻缘、生死……每一根命运之都在我指尖缠绕日街头乞明日一朝国千金买我一帝王求我一卦编织着所有人的命却唯独看不清自己的到那我惊恐地发现—— 我自己的命运之早已被彻底剪断现我要为那个玩弄我命运的混亲手编织一个……万劫不复的结爽慎入!

2025-10-21 20:46:11
青溪城的暮春,总被黏腻的雨雾裹着。

临河的老街铺着百年的青石板,雨珠敲在上面,溅起细碎的水花,倒映着巷口"闲云茶馆"那面褪色的蓝布幌子。

幌子下的木门半掩,昏黄的油灯从门缝漏出来,混着炒茶的焦香漫进雨里,把过往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苏砚坐在靠窗的账桌后,指尖捏着枚磨损的骨制算盘珠,目光落在摊开的账本上。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出了圈毛边,乌黑的头发用根普通的枣木簪束着,侧脸线条清俊却带着几分疏离的淡漠——这是青溪城人对他的全部印象:一个会算账、性子闷的茶馆账房先生。

只有在指尖划过账本缝隙的瞬间,他眼底才会掠过一丝极淡的银芒,快得像雨珠落在茶盏里的涟漪,转瞬便敛去。

"苏先生,添水不?

"店小二阿福端着铜壶过来,胳膊上还沾着面粉——后厨刚蒸好两笼豆沙包,是午后招待熟客的点心。

这少年十五六岁,脸上总挂着憨笑,是茶馆里唯一敢跟苏砚多说几句话的人。

苏砚抬眸,眼底己复归平和:"多谢,半盏就好。

"他的声音像温过的茶,不高不低,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软调。

阿福给青瓷茶杯续了水,好奇地瞥了眼账本:"这月的茶钱咋算这么久?

前儿张记粮铺的掌柜还问,说您算的账比钱庄先生还准。

"苏砚指尖轻轻敲了敲账本上的墨点:"上月进的雨前龙井,斤两跟价钱对不上,得再核一遍。

"他顿了顿,补充道,"掌柜的信任,不能出错。

"这话说得诚恳,阿福便不再多问。

三年前苏砚来茶馆应聘时,只说自己是避祸的书生,懂些算术。

掌柜看他干净利落,便留了下来。

三年里,苏砚除了算账,就是在后院侍弄几盆兰草,或是抱着本旧书看,从不去勾栏瓦舍,也不参与街坊的闲谈,活成了青溪城最不起眼的影子。

没人知道,这副平凡皮囊下藏着的,是"命运编织者"的身份。

在苏离眼中,这世间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无数细密的丝线。

青布短衫的挑夫身上,是粗粝的褐色财运线,细却坚韧;胭脂铺的老板娘鬓边,缠着艳粉的姻缘线,却打了个死结;就连阿福袖口,都飘着缕嫩黄的事业线,正慢慢变粗——这是气运的具象,是命运的轨迹。

而编织者,便是能看见这些线,且能以精微手法拨动它们的人。

只是这份能力从不是馈赠,苏砚左腕内侧那道淡青色的疤痕,就是三年前初涉此道时,因贸然拨动乡绅的官运线,被因果反噬留下的印记。

自那以后,他便定下铁律:不碰权贵线,不沾杀生因,只做微小编织。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雨丝裹着阵淡淡的脂粉香涌进来。

阿福刚要扬声招呼,看清来人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门口站着的少女,穿件洗得洁净的淡粉罗裙,裙摆沾了泥点,双环髻上的羊脂玉簪却莹润发光,显然是大家闺秀,只是眼眶红肿得像桃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少女的目光在茶馆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离身上,声音带着哭腔,却刻意压得很低:"请问...您是牵丝客吗?

""牵丝客"是命运编织者的隐晦称谓,只在少数人之间流传。

苏砚捏着算盘的手指顿了顿,抬眸时己带上几分审视:"姑娘找牵丝客,要编什么命?

"少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着上前,刚要屈膝下跪就被苏砚抬手拦住。

他指了指对面的木凳:"坐下说,茶凉了伤胃。

"阿福识趣地端来杯热茶,退到柜台后假装擦拭茶盏,耳朵却忍不住往这边凑。

少女捧着茶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断断续续地说起了遭遇:"我叫柳如眉,是城西柳记布庄的女儿。

前几日,国子监的沈修远来买云锦,见我在账房,就出言调戏...我躲了,他竟恼羞成怒,打碎了我家祖传的云锦屏风——那是祖母留的遗物啊!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茶杯里,漾开细小的涟漪:"家父上前理论,被他带来的恶仆打断了腿。

我们去县衙报案,可沈修远的外祖父是中州布政使,县太爷压根不敢接案,还劝我们忍了..."她抬起泪眼,目光里满是哀求:"我听布庄的老主顾说,青溪城有牵丝客能改运,只求您让沈修远付出代价,哪怕让他身败名裂也好!

无论要什么,我都给!

"苏砚静静听着,眼底悄然浮起银芒。

他能清晰地看见柳如眉身上的气运线:代表家业的淡金线被团灰雾裹着,黯淡无光;姻缘线也乱成一团,显然是受了惊吓;唯有一道莹白的丝线绕在她颈间,质地坚韧——那是她幼时在净业禅林求的平安符所化的福泽线,护了她十六年安稳。

而在她气运线的尽头,隐约连着道张扬的金线,线身掺杂着不少墨色纹路——那是沈修远的气运线,靠着权贵庇佑得势,却早己积了不少孽障。

苏砚收回目光,指尖敲了敲桌面:"编织命运要付代价,金银我不要。

你身上最值钱的,是这道平安福泽。

"他看着柳如眉骤然发白的脸,补充道,"没了它,往后你可能会遇坎坷,但不会丢命。

"柳如眉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平安符囊,片刻后猛地抬头,眼神异常坚定:"我换!

家父还躺在床上,沈家却依旧横行,这平安福泽我不要了!

"苏砚从抽屉里取出个竹制签筒,里面插着十几根细如发丝的竹签,签身刻着细密的纹路。

他抽出一根递给柳如眉:"握住,默念三遍愿望。

若反悔,反噬会伤你根基。

"柳如眉双手接过竹签,指尖刚触到竹身,就觉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

她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却清晰:"愿沈修远身败名裂,恶有恶报。

"三遍念完,她颈间的莹白丝线猛地一颤,断了截化作流光融入竹签。

苏砚接过竹签放回签筒,淡淡道:"三日内有结果,回去照顾你父亲吧。

"柳如眉深深一揖,冒着雨匆匆离去。

阿福凑过来:"先生,这沈修远我知道,前几日还在街头抢了卖花女的篮子,真能治他?

"苏砚没回答,只是起身换了件蓑衣:"我出去一趟,茶馆你照看。

"他推开木门时,雨势小了些,青石板上的水洼映着他的影子,单薄却沉稳。

他没去沈府,反而往城东贫民区走。

那里的房屋低矮破旧,巷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过,空气中飘着潮湿的霉味。

在巷口,苏离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王老翁正挑着炊饼担子艰难挪动。

老人六十多岁,穿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衫,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比巷口的石板缝还深,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很——这是青溪城最穷的炊饼翁,独子王小二游手好闲,却唯独对老父孝顺。

苏砚站在阴影里,眼底银芒更盛。

他能看见王老翁的财运线细得像蛛丝,再看那线的末梢,竟与沈修远的孽障线缠在一起——上月王小二因抢歌姬,被沈修远的恶仆打了顿,至今还养着伤。

这便是他选的"蝴蝶"。

沈修远气运太盛,首接拨动会遭反噬,可这不起眼的老翁,却是撬动一切的支点。

苏砚缓缓抬手,指尖在雨雾中虚挑。

他的动作极轻,像在拈起一根无形的线,正是王老翁那根蛛丝般的财运线。

他用指甲顺着线纹轻轻一捋,又绕了个极小的圈——这是编织者最基础的手法,借细微改动引连锁反应,耗神却安全。

做完这一切,苏砚指尖传来阵麻意,心神耗损了三成。

他甩了甩手,转身往茶馆走,没看见王老翁挑着担子走过石桥时,脚下被石子绊了下,担子摔在地上,却在桥洞草丛里摸到了锭五两重的银子——那是苏砚为他"编"的横财。

回到茶馆时,天己擦黑。

苏砚坐在后院石桌旁,看着兰草叶上的水珠,忽然皱了皱眉。

他抬起左腕,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极细的黑线正悄悄缠上来——那是沈修远的孽障所化的"缘孽线",虽微弱,却像附骨之疽。

他指尖凝起一丝微弱的本命气运,想抹去黑线,却发现它缠得极牢。

苏砚轻轻叹了口气,倒了杯冷茶。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命运的编织从来都有代价。

夜色渐浓,青溪城陷入沉寂。

闲云茶馆的油灯还亮着,映着苏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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