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亲,记得五星好评哦~我叫李默,一个资深程序员,以及新晋失眠症患者。
别人失眠是数羊,我失眠是数我这辈子干过的所有蠢事,数量之多,
足以支撑起一家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的“脑内蠢事小剧场”。今晚,
小剧场正演到我小学时坚信自己能飞,从乒乓球台一跃而下,
最终以脚踝扭伤和全校闻名而告终。在“脸着地”的回忆又一次冲击我脆弱神经之前,
我决定做点什么。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进行每日的“元宇宙漫游”。说白了,
就是举着摄像头在房间里瞎晃。衣柜,过。书桌,过。堆满书的床头柜,过。。。等等,
镜头你给我回来!我床头板上那是什么玩意儿?一团扭曲跳动的黑影,
像被打上了劣质的动态马赛克,正以一种“你猜我是啥”的姿态,在我的床头板上疯狂蠕动。
我移开手机,肉眼看去一切正常,岁月静好。再对准摄像头,好家伙,马赛克依旧,
扭得还挺欢。完了。我脑子里蹦出两个选项:A.我终于把自己熬出了幻觉。
B.我的手机终于成精了。作为一个信奉“实践出真知”的程序员,
我决定给它来个物理重启。然而打开摄像头马赛克还在!!
我伸出颤抖的手去触碰有马赛克的位置,内心疯狂刷起弹幕:“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求求了,千万别是实体!”然后,
我的掌心就传来一阵冰冷刺骨的、堪比开了最大档的筋膜枪怼在手上的剧烈震动。。。。
很好,看来C选项横空出世:我可能,大概,也许。。。捅了外星科技的窝子。
一道柔和的白光从马赛克中溢出,一个白色的、光滑的、长得非常标准UFO样子的物体,
慢悠悠地飘了出来,悬停在我眼前。它大概两个手机那么大,
通体散发着“我很高级”的纯白色光晕,安静得让我想给它配个BGM。我们俩,
一个穿着皱巴巴睡衣的地球程序员,一个来历不明的白色飞碟,在凌晨三点的卧室里,
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尴尬的对视。然后,它开始闪烁。一短,一长,一短。
摩斯密码的SOS。我下意识地举起手机录像,这年头,遇到怪事不拍下来,
简直对不起我的网民身份。透过屏幕,我看到它底部展开一个小光圈,
一束细光投射在床单上,形成一串快速滚动的二进制代码。我的职业病当场发作,
大脑自动开启编译器。
observer task completed, returning.”观察员?
689号?返航?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没等我用我僵住的大脑分析出个一二三,
它突然向窗户飞去,在接触玻璃的瞬间,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冲到窗前,外面只有隔壁楼熬夜打工的兄弟那盏孤独的灯,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我掌心那冰冷震动的触感还在。而且,我的书桌上,
多了一枚银白色的、UFO形状的、正在持续不断、兢兢业业震动的。。。U盘。
我拿起那枚U盘,感受着它传来的微弱而持续的震动,像握着一个过于活泼的心脏。
“这算啥?”我对着空气,发出了灵魂拷问,“。。。外星人留下的。。。精神损失费?
还是说,这是你们那疙瘩的。。。二维码,让我扫一下好评返现?”U盘依旧震动着,
仿佛在说:“亲,记得五星好评哦~”第二章:客厅里煮开了一锅UFO饺子第二天,
我顶着完美的烟熏妆,把昨晚的四十七秒视频发给了我那在航天局搬砖的冤种兄弟林涛。
他的回复快得像抢红包:“牛逼啊兄弟!这模型哪买的!链接发我!
”我直接一个电话敲过去:“模你个头!那是真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随即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李默你昨晚几点睡的?出现幻觉了吧?
要不要哥给你寄点安神补脑液?”“我补你个。。。”我深吸一口气,把骂人的话咽回去,
“听着,林涛。我床头出现了空间异常,徒手摸到了一个震动实体,
一个UFO在我眼前表演了穿墙术,还给我留了个这。
”我把手机对准桌上那枚仍在坚持震动的U盘,“看见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震动,
这敬业程度,堪比你们所里那个月月拿全勤奖的卷王。”镜头里,
林涛的表情从“你逗我玩呢”逐渐变为“这玩意儿好像有点意思”。“等着。
”他吐出两个字,挂了电话。三个小时后,林涛提着个银光闪闪的设备箱,
像拆弹专家一样出现在我家门口。他无视了我递过去的拖鞋,目光直接锁定了桌上那枚U盘。
他戴上白手套,像对待文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拿起它,
然后用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对着它一顿扫描。光谱仪,没反应。电磁场探测器,
读数乱跳。高分辨率摄像机下,U盘表面浮现出流动的、不像任何已知电路的纹路。
林涛脸上的表情,从科学家的严谨,逐渐走向了哲学的迷茫。“这不科学。。。
”他喃喃自语,“没有能量源,没有接口,它凭什么能震动?这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我拍了拍他的肩,递给他一瓶冰可乐:“兄弟,承认吧,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你看它震得这么有节奏,像不像在给我们发摩斯电码的《入职邀请函》?标题我都想好了,
《关于邀请地球程序员参与星际KPI考核那回事》。”林涛白了我一眼,
但手还是很诚实地接过了可乐。他盯着U盘,眼神火热:“我今晚不走了,我得盯着它,
采集数据!”我看着他眼底和我同款的黑眼圈,无情揭穿:“你是想采集数据,
还是想蹭我家那包螺蛳粉?”他嘿嘿一笑:“兼而有之,兼而有之。”当晚,
林涛在客厅沙发上支起了他的专业设备,严阵以待。我则困得东倒西歪,
准备先去梦里和周公讨论一下代码。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突然像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样,屏幕自己亮了,摄像头自动开启。我拿起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清醒。整个客厅,密密麻麻布满了那种熟悉的动态马赛克黑影,
比我写过的所有BUG加起来还多,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紧接着,
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白色迷你UFO,像煮开的饺子一样,
从那些黑影里“啵啵啵”地冒了出来,无声地悬浮在空中,占据了半个客厅。
它们迅速排列成整齐的队形,然后开始同步闪烁,上演了一场大型、整齐、无声的。。。
广场舞闪光表演。林涛当场从沙发上弹射起步,
动作敏捷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报名了奥运会预备队。而我,
在经历了最初的“卧槽”之后,
程序员的职业素养和沙雕本能让我忍不住开始点评:“队形保持得不错,
闪光同步率起码99%,就是这创意差点意思,来回就会闪个SOS?能不能来点新活儿?
比如闪个‘欢迎光临’或者‘记得五星好评’?”我话音未落,
最大的那个UFO——就是昨晚从我床头跑路的那位——脱离队伍,悬浮到我面前。
一道光打在桌面上那枚U盘上。U盘立刻飘浮起来,震动得更加剧烈,
像个终于找到组织的激动小兵。下一秒,一个概念直接砸进我和林涛的大脑,
清晰得像是群发短信:“信使已完成召唤。感谢保管。我们现在回家。”然后,
这群白色的饺子们,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融入了我的窗户玻璃,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
那枚U盘也跟着它们,在穿过玻璃前,还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跟我们道别。世界,
瞬间清净了。林涛呆呆地转过头,声音都在飘:“它、它们利用了我们。。。
完成了一次集体召唤?”我沉重地点了点头,看着恢复正常的手机屏幕,
得出了结论:“果然,宇宙的尽头不只是考编和房贷,还有被高等文明当成‘滴滴打船’,
用完即弃,连个打车费都没给。”林涛:“。。。重点是打车费吗?!”“不然呢?
”我理直气壮,“它们甚至还白嫖了我一晚的客厅场地费和精神损失费!
颗通了电的快乐跳跳糖林涛带着他的数据和破碎的三观以及一包没吃完的螺蛳粉离开了。
我的公寓恢复了宁静,
如果不是那枚外星U盘曾经躺过的地方还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高科技”气息,
我几乎要以为那晚的“UFO广场舞”是我和林涛集体臆想出来的。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我正对着一碗自己研发的“地狱火山拉面”进行庄严的品尝仪式。
这面融合了三种辣椒酱和半瓶蒜蓉,味道介于“自虐”和“还挺爽”之间。
我刚鼓起勇气挑起一筷子,
小小的白色影子“咻”地从我书架顶层我之前一直以为那是个落满灰的装饰品窜了出来,
精准悬停在碗的正上方,差点掉进我的面汤里。
是那个之前从键盘马赛克里跑出来的、手掌大的小UFO!它居然没跟大部队一起走!
它通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机身正面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充满渴望的颜文字:(✧ω✧)“默!香!热!
”一个简单的、带着雀跃情绪的概念直接砸进我脑海,像个小孩子在嚷嚷。我愣了两秒,
试探性地问:“。。。你想吃?”它的光猛地亮了一下,
整个机体像颗通了电的快乐跳跳糖一样闪烁起来,颜文字瞬间变成了(๑•̀ㅂ•́)و✧,
仿佛在说:“这还用问!”看来,这位偷偷留下来的外星实习生,是个如假包换的吃货。
我决定叫它“小吃”。我用勺子舀了一点点汤,吹了又吹,递到它下方。
一道细细的、像是光构成的小触手从它底部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接触到汤勺,
勺里的汤瞬间消失了。小吃机身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像是被美味击中,
颜文字变成了(★ω★)/,连散发出的光波都带上了幸福的粉红色。“再来!
”它发送了更加恳切的概念,那小光触手还在空中搓了搓,像在催促。就在这时,
另一个更大的、懒洋洋的UFO从窗帘后面慢悠悠地飘了出来,机身光滑,
散发着一种“别来烦我”的气场。是那个最初从我床头黑洞里出来的“元老”!
它居然也留下了!它悬停在稍远的安全距离,
机身正面浮现一个(´-ω-`)的经典半睁眼淡定表情。“小吃。
”它发送了一个略带无奈的概念,光束似乎还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任务。。。不是这个。
”小吃完全不理它,围着我的面碗兴奋地转圈,颜文字变成了(ᗒᗨᗕ):“肉!那个!
肉的!”我夹起一小片被辣椒染红的牛肉递给它。光触手迅速接过,牛肉眨眼间就不见了。
小吃静止了两秒,然后机身开始发出一种类似心满意足的、微弱的嗡嗡声,
颜文字变成了( ̄﹃ ̄),一副“此生无憾”的陶醉模样。小摆缓缓飘近了一点,
投映出一行文字,字体都透着一股懒劲:“根据观察员条例第629条。。。
不得干扰本地生物。。。进食流程。”我看着小摆,突然明白了:“所以,你们俩是。。。
混在大部队里一起来,但没跟着一起走的。。。实习生?
”小摆的(´-ω-`)表情闪烁了一下,算是默认。“那你们的正经任务到底是什么?